“沒什麼不可能，張凜楓，你必須得知道，這個世界便是如此。”伽椰子盯著張凜楓，眼中閃過一抹悲痛，“不要再活在對一切的幻象中了，在你生命的最後時刻，醒醒吧，無論你再怎麼堅信，你都得面對現實，面對這樣……”伽椰子抬起頭，看向平臺中央的巨柱。

    張凜楓掙扎著，也用盡力氣向着伽椰子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見那根巨柱雖然已經在剛纔兩次巨大的衝擊中搖搖欲墜，不少地方都出現了極其嚴重的破損，可它依然聳立在它的位置，沒有倒塌，無論是剛纔浩瀚的鋼鐵洪流亦或是爆炸的血肉，都沒能摧毀它。

    “這是什麼？”張凜楓捂著胸口問道。

    “夢想啊，張凜楓。”伽椰子喃喃著解釋，“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在我們虛發現這個裡世界的時候，意外發現這裏竟然運用了和超時空管理中心相似的管理模式，這也讓我們下了決心，在位麵時空座標如此清晰的一個位麵建立了試驗場……也許，這便是傳說中的天意吧。”

    “去他的天意……”張凜楓呢喃的罵著，聲音越來越小，“什麼，什麼模式？”

    “管理模式，馴化模式，圈養模式。”伽椰子解釋道，“在不同的時期它有著不同的稱呼，但是根本意思卻是相同的，無非就是給低位者以虛幻的夢想，在你的世界裏或許可以將這種稱呼稱之為階級躍升……或者一夜暴富，都沒什麼區別。”

    “可是，自私的生靈，又怎能那麼輕易放棄自己手中掌握的權利和力量呢？”伽椰子繼續說了下去，臉色平靜，“或許在上個紀元蜂群紀元中才有那麼丁點的可行性，只可惜……最終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空虛的幻夢。”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張凜楓喘著粗氣，癱在了地上，身上的血肉扭動的更是混亂了，讓他的眼神都開始變得空洞起來。

    伽椰子沉默了一會，才默默說出了答案：“通天塔啊，張凜楓。”

    “通天塔？”癱在地上的張凜楓咧著嘴，“你，你別開玩笑了……墨塵，他說，通天塔，在，諸天……之巔……”這個時候張凜楓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面部的肌肉也開始解體起來，讓他只能用身上還能控制的肌肉，一個詞一個詞的向外吐著。

    “這不是諸天萬界的通天塔，而是‘安’的通天塔，你懂嗎？”伽椰子走過來，伸出手對準了張凜楓，掌心冒出一道黑光籠罩了張凜楓，讓他身上的血肉穩定了不少，“對不起，張凜楓，恐怕我救不了你了。或許墨塵在這裏還有救，只可惜這個老傢伙應該到現在還沒脫身吧，我只能暫時穩定住你的肉體，讓你在死前少受點罪。”伽椰子說著，又一次看向張凜楓，眼中不知為何流露出一股濃重的……哀痛？

    “你不希望我死？”感覺好一些的張凜楓喘著粗氣問道。

    “為什麼會希望你死呢？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是來救你的啊張凜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