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張凜楓定了定神，反駁道。

    “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懂得反抗啊。”張凜楓腦海中閃過墨塵的話，和李日天，甚至還有姜離，“女又隸制和封建制度不就是這樣消失的嗎？因為我們懂得反抗，因為我們感知的到痛苦，因為我們不甘心就這樣痛苦。”

    說著，張凜楓在心中看到了被綁在貨架上掙扎的李日天，看到了滿眼絕望的墨塵，看到了不再求生的姜離，甚至看到了在洛嫣面前訴說著想法的自己，這一切慢慢連在了一起，連成了一個念頭，而張凜楓現在要做的只是把這個念頭說出來：

    “這世上肯定會有太多的不美好，可只要有反抗，一切就有希望。”

    “說得好。”伽椰子在張凜楓心中鼓著掌，“可時代變了，張凜楓。你說的話沒錯，只是太初級了，女又隸制和封建制確實是因為個體的痛苦而被推翻的，但我就直接告訴你答案吧，資本主義不是，也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奴役不再是奴役，枷鎖不再是枷鎖。”伽椰子說了這麼一句拗口又玄奧的話。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思考，張凜楓，去思考啊！”伽椰子繼續說道，“難道你還沒有些明悟嗎？想想你從小到大，刷的那些新聞社交軟體，想想你在超時空論壇看的那些言論……”

    “裡面從來沒有你說的這麼荒謬。”張凜楓冷冷的打斷了伽椰子的話。

    “沒有才對啊，因為這就是‘馴養計劃’的主體。”

    “什麼是馴養計劃？”

    “你刷過那種小影片吧，或者是逼乎亦或是微薄這樣的社交軟體？”伽椰子沒有回答張凜楓的問題，反而問道。

    “嗯，刷過。”

    “那你應當知道AI演算法是什麼意思，AI會監控你的手機，你的通訊，你的瀏覽，以此來判斷你會對什麼樣的資訊感興趣，並就此給你推送相關的資訊流給你，保證你的閱讀。”伽椰子說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概念。

    “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張凜楓問道。

    “對啊，好事，當然是好事……只是，然後呢？”伽椰子說著，“你聽說過狼孩吧？就是一個孩子從小就和狼生活在一起，他以後的習性也就會像狼，而不是人了。結合這些資訊，思考下去。”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張凜楓想了半天，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緊迫，那我還是告訴你吧，張凜楓。AI演算法的第一步是推送，搶點選，下一步……就是控制你所知道的資訊，把世界變成他們想讓你知道的樣子，最後一步，就是把你變成狼孩，讓你失去成為做人的機會。”

    “你在說什麼！”張凜楓再也沒了剛纔淡定的樣子，心中泛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驚恐。

    “想明白了嗎？這就是你為什麼從超時空論壇從來沒看過我說的這些事，因為從超時空論壇的中樞給你遮蔽了這些資訊啊，你也根本不會看到超出自己理解範疇的事，因為超時空管理中心根本不可能推送給你，你以為的真相不過是他們想讓你看到的真相。這，就是馴養計劃的主體，透過資訊控制，便可塑造出對應的工具，馴養計劃也被稱作繼基因科學和克隆技術後另一生命科學的偉大發現。”

    伽椰子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曾經的科學家們以為要塑造一個生命需要複雜的生物手段和基因控制，可馴養計劃證明他們錯了，只需要把高等生命投放特定的環境中，高等生命就會自發變成對應的樣子……就像……”

    “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