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聽。”李日天猶豫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後來啊，那個大光球出名了，因為裡面培養出幾個很厲害，也很有人格魅力的輪迴者，對，後來那群被大光球選中進入各個恐怖世界的人被稱作輪迴者了，因為相對於生命的意義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大家更願意在乎的是他們又在什麼樣的世界裏發生了什麼刺激的故事，而沒幾個人還記得最開始的那句話了……”

    張凜楓說著，又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這一遍重複的時候，不僅僅是張凜楓在說，李日天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張凜楓一同唸了起來：

    “你明白生命真正的意義麼？你想真正的……活著麼？”

    “再後來，連那個Z姓的大佬也忘了這個問題了，故事越來越精彩，輪迴者也越來越有人格魅力，可最初的這兩個問題，卻沒人在意了。大家歡呼於那幾個出色的輪迴者身邊，歡呼於那個大光球，本來是爲了讓輪迴者更好的理解生命意義而提供的強化兌換反而成了無數人朝思暮想的東西，都想著如何利用它強化自己，讓自己變成超人，甚至到最後大光球都私人化了，變成了……系統。”

    “原來系統是這麼誕生的啊！”李日天一副“長見識”的了表情。

    “這還沒完，本來這樣就已經讓眾員工，啊不，眾系統，”張凜楓照著自己的小本本上的字讀著，上面都是他住院時從內部系統裡摘抄下來的歷史梗概，“夠為難的了，結果哪怕系統們能提供便利也漸漸無法讓慾望日漸膨脹的人們滿意了，所以最終他們不得不開始提供各種任務，來確保輪迴者，啊不，現在應該叫穿越者了，來確保穿越者的故事，能夠平穩並有波折的進行下去。”

    “平穩還有波折？這是不是有病啊？這不是給自己自找麻煩嗎？”

    “剛纔你不是也有這種心理嗎？”張凜楓別有深意的戳了李日天一下，“剛纔本系統一個雷劈暈雷鳴的時候，你小子說些什麼來著？本系統怎麼有些記不清了呢。”

    “咳咳……”李日天被張凜楓對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把自己活生生憋死，一邊咳嗽一邊給自己辯解著，“我那不是，那不是，那不是……我那不是傻嗎當時！”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系統也很絕望啊你知道嗎！”張凜楓緩了緩，吐槽道，“讓我們系統超級難做的！不但要給你提供強化，還得提供恰到好處的強化，還得把握強化的節奏，快了也不行慢了也不行，非得我們系統把你們穿越者當成傻子一樣哄著還能開心，我們能怎麼辦？我們系統也很絕望啊！”

    “等等！”李日天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對勁了，“系統你的意思是說……你他喵的是個新系統，所以把握不好我強化的節奏！纔不得不告訴我真相？”

    “咳咳……”這下輪到張凜楓咳嗽了，“我剛纔說什麼了嗎？宿主？你在聽嗎？剛纔本系統好像被病毒入侵了！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