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朕可不會多看你一眼
那她其實也不太嫌棄,因為比起從前那種不生不死還要賠笑的日子,她更喜歡這樣。
佛系。
但江若寒卻不這麼認為。
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他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出現這種情況的。
而且——
他看向高處那些探出來的腦袋,眉宇間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我把你放在這裏,在你們這兒是不是很丟臉?”
左昭然能說恩客不好嗎,她連忙搖頭:“不是的,公子別聽人瞎說。”
“瞎說?”江若寒冷哼一聲:
“我可沒瞎說,我這就告訴你們這兒的管事,讓她恢復你的身份,跟她們一起競爭。”
一聽這話左昭然心裏涼了半截,正琢磨著是不是從一個大的花樓變成了一個單人的花樓的時候,江若寒朝她看來,沉聲道:
“只不過,你的客人只有我一個人。”
“可——”昭然眨了眨眼:“這裏麵都是需要業績的。”
“你難道認為我會給不起你的業績?”
江若寒反問。
“不是的,奴家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就乖乖聽話。”
江若寒抓住了她的手,細嫩的柔荑握在掌中,他心裏倒也有些不明的滋味。
這是他第一次牽女人的手,他娶王妃的時候,不過也只是握了冰冷的紅綢。
他扭頭,面對她略有些吃驚的神情,沉聲道:
“我會讓你光榮的待在這裏,不管你在哪,既然我買了你,就見不得你受委屈。”
回憶散去,江若寒回神,看向太醫:“她的毒重嗎?”
“重。”
太醫很認真的道:“而且可怕的是,這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浸入了她的血液當中,如今想要解毒已經很難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頓了頓,太醫顧慮的道:“若是耽誤了治療的時間,恐怕——”
“朕不允許耽誤!”
江若寒突然冷眼掃過去,太醫嚇了一跳,屈膝下跪:“微臣該死,微臣這就去查明毒性來源,配置解藥。”
江若寒未語,周身氣場冷得似冰,池黎在旁邊糾結了片刻,輕聲開口道:“皇上,皇后求見。”
“朕的規矩你知道。”
江若寒冷睨向他,目光中的寒意叫人心頭一凜,池黎屈膝下跪:
“他說,她知道公主殿下中毒的原因,願意幫忙解毒,但是需要您見她,她才肯說明。”
“她知道?”
江若寒冷笑一聲,掀袍落座:“傳她進來。”
左靈溪被帶進來時,已經在外面佔了小半個時辰,縱然裹著金貴的貂裘,身上也還在發著抖。
江若寒完全無視她的狀態,直奔主題:
“你如何知道她的解藥,難不成是你當初下的毒?”
左靈溪連口熱茶都沒喝,聽到這話心裏更是冷的半截。
雖然的確是她做的。
“難道在皇上眼裏,臣妾就是這麼的心腸歹毒嗎?”
她無辜的看著他:“臣妾好歹是來幫您的呀。”
江若寒直接道:“那就廢話,少說告訴我,解藥如何才能得到!”
左靈溪頓時覺得委屈,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必顧念夫妻之情了:
“皇上想要解藥也可以,但臣妾想要皇上答應臣妾一件事情。”
帝王顯然沒有了更多的耐心,我也按照了這個眉頭,卻沒有說話,只等她說出來。
左靈溪鼓足了勇氣,開口道:
“臣妾想要皇上給臣妾一個孩子。”
氣氛瞬間沉了下來,江若寒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
“你再說一句?”
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左靈犀目不轉睛地盯著江若寒,攥緊了拳頭:
“臣妾想要皇上給臣妾一個孩子,哪怕皇上不願意進臣妾的宮裏也無妨,只要有一個孩子,臣妾竟然不會糾纏皇上。”
說著她聲音裡有些哽咽,央求得道:
“臣妾好歹是一個皇后,是您的妻子皇上能不能顧及夫妻之情,給臣妾一個孩子,臣妾定然能夠治好公主的毒。”
她連面子也不顧了。
沒有辦法,皇上不願意見她,也不願意見後宮中的任何妃子。
皇太后又病重不起,這後宮裡面所有的妃子都指望著她能夠見上皇上一面,美言幾句。
她足足有很多日子沒有見到過皇上了,每次來時都是吃了個閉門羹就走。
今日,還是因為左昭然的原因,她才能夠進來。
有了孩子就可以鎖住他,他現在的一顆心全部都放在左昭然的身上,那怎麼能行?
趁著他在意左昭然,給自己謀個出路出來。
這樣有了孩子,母憑子貴,她也不用怕江若寒不喜歡她了。
突然,左靈溪感覺到一陣勁風,眼前人到她面前,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喉嚨被一把扼住。
“是死還是說?你選。”
江若寒眼神陰狠的盯著她:“朕還真是給了你太多的耐心,能讓你在這威脅朕!”
左靈溪眼睛瞪的老大,心裏都恐懼的咚咚直跳,還硬著頭皮說:
“皇上喜歡公主,公主命在旦夕,有些時候不得不犧牲,就看皇上肯不肯豁得出去。”
“呵!”江若寒冷笑一聲,收緊了虎口:
“你以為你是誰?”
眼淚都因為難受而落了下來,左靈溪紅著眼看著他:
“我是唯一能夠救你女人的人。”
唯一能夠救他女人的人?
江若寒嘴角漫出一絲冷笑,鬆開了她的脖子。
左靈溪驚魂不定,連忙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再上來掐她。
而帝王連目光都不屑與放在她的身上:
“池黎,讓她出去。”
左靈溪聞言一愣,趁著池黎要碰上她的衣角,她連忙道:“你難道不想要救她嗎?”
她甩開池黎的手:
“你不願意碰後宮裡面別的女人,還不就是爲了能夠跟她在一起,現在她已經快要被毒死了,我是唯一一個能夠救她的人,你要想要救她,就必須做出犧牲。”
犧牲這詞用得很妙,江若寒看向她,眼裏嘲意更濃。
“犧牲?”
他微微昂首,神情冰冷,像是在嘲弄她似的:
“朕也犧牲不了。這種東西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朕厭惡反感的人,就算是脫光了站在朕的面前,朕也不會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