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男人還是女人
一面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那皇兄的意思就是,將來有一個喜歡的人,無論對方做了什麼事情,你都會無條件護著了?”
這個問題挺普通的。
普通到讓江若寒劍眉緊蹙,不滿的問:
“朕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
換言之,朕哪次沒有護著你?沒有收拾你的爛攤子?
昭然聞言一愣,耳邊有些發燙,轉移了話題:
“你怎麼進來的?堂堂皇帝,該不會是翻牆進來的吧?”
“皇帝怎麼了?皇帝也是人。”
江若寒的回答預設了他的確是翻牆進來的,很不高興地道:
“朕登基一月有餘,身為朕如今唯一的至親,你是把朕給忘了嗎?連看都不來看我一眼。”
他鄙視的斜了眼左昭然手中的書:“反而看什麼天神。”
昭然不好意思的書給放在了書架上:
“看皇兄是家事,睡前讀物看什麼是私事,皇兄也應該好好反思一下為何要動用我的書吧?”
她不高興的說:“畢竟這可是皇妹的隱私。”
江若寒眯了眯眼,嘲諷的勾起了嘴角:“朕對你的隱私不感興趣。”
說著,他又朝著她勾了勾手。
這傢伙勾來勾去的不煩嗎?
昭然擰眉:“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
許是見她滿是警惕,江若寒眼波微沉,轉過頭不再看她:“沒事。”
沒事兒你還來?
她心裏頓時浮起了這個想法,但見到江若寒的模樣,她莫名的有些心酸。
她坐到了他的身邊:“當皇帝有意思嗎?”
江若寒沉吟片刻:“有吧。”
他的語氣並不是那麼的真心,且夾雜著濃濃的疲倦:“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肯定是很有趣的。”
“無趣的是……”
他餘光看向身側的左昭然。
是自己得到一直想要的東西之後,才發現有些東西,比這個更重要。
左昭然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聽說你有七個老婆了,不錯啊。”
衝着她笑:“這裏麵,可有最寵幸的妃子?”
江若寒聞言厭惡的皺緊眉頭:“沒有。”
他望著遠方,語氣陰沉的說:
“朕生來矯情,尋常女子入不得我眼,入得我眼的,便很難出去了。”
說著,他似乎是嗅到了一股莫名的氣味,吸了吸鼻子,扭頭看她:“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嗯?”
昭然還未反應過來,他突然伸手,一把將椅子上的她帶起來,攬在懷中。
她猝不及防,抓緊了對方的肩膀纔不至於從他的身上狼狽的掉下來,可是對方也抱著她抱得很緊,斷然不會讓她掉下去。
“你身上的味道……”
他湊近她,嗅著她的衣衫:“是姜國的香料味。”
昭然大驚。
這他都能問出來?
“你確定這是姜國的香料,我身上怎麼可能蹭到了這種味道?”
說著她扯起衣裙仔細的嗅了嗅,果然從裡面嗅到了股新奇的香味。
文昌國以清淡的香氣為禮節。身上淡淡的香味對於他人表示尊重。
而她身上沾染的味道有些濃郁,幾乎都能夠嗅到原主人囂張跋扈的氣焰。
腦海中驟然閃過那張痞氣的臉。
左昭然把自己的衣服給放了下去。
她知道是誰了。
而摟著她的江若寒鳳眸一掃,從她細微的表情中察覺到了一絲貓膩:
“你知道是誰了是嗎?”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男女,這個味道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懷中?”
從記憶中回神的昭然對上江若寒的眼睛,也不知道怎麼就心虛了,從他懷裏站起來:
“是個女的,我在路上的時候她不小心跌倒了,所以我將她扶住了。”
她故作平靜:“沾染上這種味道倒也不稀奇,她身上的香氣那麼濃郁。”
身後無人應答,江若寒一定是琢磨著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片刻過後,他道:
“如果對方知曉你是什麼身份,特意過來暗殺你的,一個踉蹌撲倒在了你懷裏,順勢將一把刀扎進你肚子,你現是不是就不能跟我在這裏安然無恙的說話了?”
這語氣諷刺,說出來的話又讓人膈應:“皇上一定要如此假設嗎?”
“不是朕一定,是你一定。”
身後的人站起來,低低的氣壓從身後襲來:
“你想我嗎?”
她心裏狠狠的一顫,像是被人抓著心蕩了蕩,沒有回答。
身後的人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鬢邊的碎髮掖到耳後,垂眸睨著她。
“左昭然,你可真絕情,足足一個月,你都可以不見朕。”
他自嘲一笑:“朕卻想著,哪怕你能夠過來找朕請安也好,不說話也好,總歸是能見你一眼。”
“這皇帝也不是什麼都能得到的,什麼都能忍住的。”他說:
“比如現在我就站在這裏。”
像是被炙熱的風拂過耳根,撩起一片滾燙,昭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她退,他就上前。
“我靠近你,你怕什麼?”他問:“我們又不是沒親過。”
昭然一愣,身子忽然被他摟住,唇上印了他的吻。
她瞠目,心驚膽戰的掙扎著,卻被他死死的抓著不放,更加深入了這個吻。
“再也不會有人能來拆散我們了。”
兩人呼吸急促,他貼著她的額頭,輕喘著:“你就不能跟我在一起嗎?”
說完,他的唇印上來,捧著她的臉,將她帶到床邊。
“砰砰砰!”
有人敲門!
左昭然的身子繃得僵直,掙扎要推開他,江若寒攬得死緊,戀戀不捨的放開她,低聲道:
“在門口問話,不許讓她進來。”
說著,他冷靜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坐在床邊看著她,眼裏的佔有絲毫沒有散去。
昭然有種被狼群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覺,攏緊了自己的衣裳,冷靜的問:
“何事?”
“公主殿下,外面有一個人求見,說是您認識他,他今日和您在酒樓見過。”
她腦海裏頓時浮現了那個少年的臉,昭然心虛的瞥了一眼身側的江若寒,快速的道:
“我沒有在酒樓見過什麼人,讓他走。”
“等等。”
身側的人忽然開口,意味深長的朝她看來:“問男人還是女人。”
昭然心裏咯噔一下,瞪著眼對江若寒道:
“男人女人我剛纔不是都說了嗎?你剛纔不是還讓我有防人之心的嗎?”
而江若寒卻意味深長的笑了:
“送上門來的殺手豈有不殺之理,問是男還是女。”
“……”、
她心裏跟打鼓似的:“是男人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