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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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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曾經有過

    左昭然臉色微變,略微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我輸就輸在這裏了,我沒什麼可說的,不過還真是要多謝了皇兄,在我做了這麼過分的時候還想幫我保全一絲顏面。”

    “我不是爲了你。”

    江若寒偏過頭,目光如鉤的看著她:

    “我是爲了和親公主的名聲。況且,你越獄的事情父皇已經知道了。”

    左昭然一愣,身子漸漸冷了下來,江若寒在一旁低聲道:

    “犯了錯誤還敢越獄的公主,你是這普天之下唯一一個。”

    “也是最後一個了。”

    門忽然被人推開,左昭然扭頭看去,左靈溪站在門前,穿著一身華服,臉上還帶著喜娘精緻的妝容,不過已經卸下喜服,端莊的站在門口。

    她微怔,扭頭看向江若寒,江若寒的臉色也不大好看,目光冷冽似冰。

    左靈溪好似是沒有注意到江若寒的不悅,朗聲開口道:“不好意思,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不過,不知道太子殿下方不方便讓妾身跟公主說兩句話。”

    “有什麼話,當著孤的麵說就好。”

    江若寒冷眼看著她,有著不容反駁的意味,左靈溪臉上的笑容微僵,搖了搖頭:“太子何必對妾身這般緊張。”

    她走上前,與昭然擦肩而過,抬手輕柔的打在了江若寒的肩膀上: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啊。”

    江若寒眉宇間閃過一絲冷意,厭惡的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

    “有話直說。”

    夫君的這般冷落,自然也讓左靈溪有些掛不住面子,不過也只是片刻,她扭臉和善的對著左昭然說:

    “公主,你皇兄好像是怕我生吞活剝了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讓我們兩個有單獨說話的時間?”

    她勾勒著上揚眼線的眼睛裏透著一絲危險的意味:“不用想太多,我不過是想跟你說一些女子之間的話罷了,不會有事兒的。”

    昭然看向江若寒,後者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都用不著她開口說話,直接離開。

    左靈溪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笑了笑:“我的丈夫,莫名的很聽公主的話。”

    昭然偏了偏頭,挑釁的眯起了眼睛:“沒辦法,我認識皇兄的時間,總比你多。”

    左靈溪一笑,點了點頭:

    “你勾引你皇兄的功夫,也比我用的多。”

    她不動聲色的朝著左靈溪看過去,見她以一副主人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

    “如今我已經跟太子成婚了,你要是有一些自知之明,就應該離遠一點。”

    頓了頓,左靈溪說:

    “我答應了太子,今天鬧事兒的人我不會說是你,這已經是我給你最大的臉面了,今日是我大婚,我不希望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所以。”

    她微微昂首,打了個響指。

    昭然側目看去,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是喬嬤嬤。

    左靈溪說:“沒有辦法,大婚之夜一定要完美才行,所以我才懇請勒皇后娘娘現將你接過去居住,我想你應該是沒有意見的吧,畢竟,皇后娘娘可是您的母后啊。”

    她沒說話,反正她也不願意待在這東宮裏片刻。

    門外,江若寒冷著臉站在不遠處,她走上前時,左靈溪與她擦肩,站在了江若寒的身邊。

    她眉眼間的冷色在觸及到江若寒的一瞬間變得溫柔似水:“住在東宮多少她會有一些不習慣,所以妾身暗自做主,讓她去皇后娘娘的宮中了,太子您應該不會不高興吧。”

    “……”江若寒沉默片刻,扭頭朝她看去,左靈溪一雙眼睛像是盛滿了星光,滿當當皆是欣喜。

    他沉吟片刻,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冷聲道:

    “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左靈溪臉上的笑容僵住,“什麼?”

    江若寒的目光冷得似冰,一字一頓的問:“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昭然皺眉,忽然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眉眼間的那一抹決然讓她心裏咯噔一下,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他抓住了手:“隨我走。”

    她怔住,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拉了與左靈溪幾步遠。

    她轉頭,左靈溪不敢置信的上前幾步,失聲道:

    “太子!”

    江若寒頓住腳步,卻連頭也沒回,直接道:“池黎,送她回房。”

    “是。”

    左靈溪聞言上前兩步,大聲道:“今天晚上可是我們的大婚之夜!”

    “大婚?”江若寒低聲呢喃,聲音不大,只有左昭然能夠聽得見。

    他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可笑。”

    昭然一愣,整個人被他的蠻力大力扯走,徑直出了東宮。

    “差不多了吧?”

    眼看著越走越清冷了,左昭然抽了抽手,奈何這人的力氣太大根本無法掙脫:“江若寒,差不多了吧?”

    江若寒腳步一頓,猛然甩手扭頭看向她。

    月色正濃,這裏又燈光灰暗,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那雙陰沉的眼。

    “你不是很厲害嗎??”

    他聲音低沉極了:“不是絕不服輸嗎?怎麼今日反而像是一個包子,任人挑釁揉捏?”

    左昭然一哽,江若寒說的不錯。

    這麼細細想來,她今天晚上的確表現的實在是太慫了,不爭不搶,與從前的的性格實在是大相徑庭。

    可是那個時候,她有一副野心,處處要贏要耍尖兒。

    還有絕對的自信與從容,相信自己無論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會有人能幫她撐腰,都會擁有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可能從前的野心太過旺盛,如今倒是半點都提不起來了。

    那它也不能夠表現出來,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

    “我不過是累的,休一天罷了。”

    左昭然衝着他偏頭一笑,慵懶得道:

    “太子何須又要我必須在今天之內打起精神來,動腦子想一想,我前腳剛失去了心腹,後腳又為自己的朋友給背叛了,我到底是怎麼鐵打的身子骨兒,能經得住這輪番的折磨?”

    “再說了,找我岔的人不是別人,是皇兄你的妻子,是如今堂堂正正的太子妃。我早就已經是一個失事的公主,連父皇都不願意見我的人,我有什麼能力能與她抗衡?”

    眼前的男人眸光微閃,眼裏匯聚了一層黑霧,他緩緩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你曾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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