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皇兄好凶哦
昭然看向冷雪顏。
冷雪顏低著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諷刺的勾起了嘴角。
她心中有隱隱不安,偏生左靈溪還在一旁引誘:
“說吧,你是不是被誰威脅了,纔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們兩個人可是最好的姐妹,只要你肯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做主的,雪顏。”
冷雪顏聞言,挑起眉梢,突然抬手,啪的一下甩了湊過來的左靈溪一巴掌。
說是甩,不如說是拍,像是打蚊子一樣,不重,卻也不輕。
“最好的姐妹?”
冷雪顏嘲諷的笑了:“你配嗎?”
左靈溪瞳孔驟縮,扭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冷雪顏嗤笑:
“別人不乾淨,你未必也乾淨,左靈溪,你以為我還像是從前一樣,你勾勾手指頭就會相信你的鬼話嗎?誰強迫我?我對你那麼好,誰能強迫我打你?”
她說著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是你自己,兩面三刀,不是什麼好東西。”
昭然見此一笑,左靈溪立刻朝她瞪了過來:“你笑什麼?”
昭然彎了彎眉眼:“我笑有些人偷雞不成蝕把米,還以為你自己的姐妹跟你從前一樣?別想了,早在你穿上她的裙子的那一刻起,你們兩個就是不是姐妹了。”
左靈溪臉色變了變,憤憤的哼了一聲,站起身離開。
“既然這樣,那臣女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她憤恨的看向左昭然:“還請太子殿下決斷吧。”
昭然與江若寒四目相對。
她慵懶的神情不見絲毫恐懼,讓太子殿下的臉色有些難看:
“先將冷雪顏帶下去,所有罪責,都由昭然公主一人承擔。”
左昭然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餘光見左靈溪嘴角勾起笑意。
只怕是現在就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昭然眉心擰緊:“臣妹聽從皇兄吩咐。”
江若寒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昭然公主違抗聖旨,故意帶罪犯出宮,該關禁閉一月。”
昭然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去,江若寒身邊的江思行冷笑:
“就應該這樣,本公主本來想著昭然一直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傢伙,不過現在想來,從小到大的教育還是跟人息息相關的。不如,就給她關在祠堂裡緊閉吧?你說呢太子?”
江若寒微微昂首,附和:“姑姑說的是。”
昭然登時攥緊了拳,暗暗咬牙,忽聽江若寒道:
“不過,念在公主賑災有功,免去禁閉責罰,改為讀書,在這期間,不得已見任何人,一切事情經過孤的允許纔可行動,跟在孤的身邊,直到考覈合格為止。”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昭然抬頭,江思行不敢置信:
“太子,你在說什麼?她犯了大罪,你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還讓她跟在你身邊,你就不怕她給你惹麻煩嗎?”
“她犯了大罪,可是她也立了大功。”
江若寒眸光沉沉,一臉的理所當然:“賑濟災民,難道不是功?”
“……”江思行哽住,扭頭瞪了昭然一眼:“你還說你沒有偏袒她?她可是違抗聖旨!”
江若寒猛然面對不服氣的江思行:
“可是父皇將處置她的資格給了侄子!難道姑姑有任何異議嗎?”
江思行臉色微變,漸漸露出了無法理解的表情,隨即,點了點頭:
“行,你行太子,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太子了,你想要偏袒誰你就偏袒誰,誰也管不著你!”
說罷,江思行憤憤的甩袖離去,在她身後的左靈溪擔憂的站起身,喊了兩聲公主,見公主也沒回頭,她焦灼的跺了跺腳,對著江若寒道:
“太子您難道真的是非不分麼?明明做錯的是昭然公主,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她?”
昭然也好奇的朝江若寒看了過去。
江若寒站在原地,宛若一座山峰,雖是臉上不見怒色,但他的氣場已經隱隱朝著她們壓了過來:
“為什麼?”
他薄唇為勾,居高臨下的睇著左靈溪:
“太子做什麼,需要跟你解釋嗎?”
這句話一下子就給左靈溪懟到,眼睛瞬間紅了:“好!你就偏袒她吧,把她寵的無法無天,寵成你最心愛的妹妹吧!”
說完就哭著跑了。
江暮琛一見左靈溪哭,緊隨其後,臨走之時還陰惻惻的看了左昭然一眼。
昭然見他如此虎視眈眈,忽然有些想笑。
明明她是受罰的那個,結果搞得好像是她欺負了他們似的。
“好笑嗎?”
頭頂陰森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左昭然臉上的笑容微僵,抬眸,眨了眨眼睛:“我這是開心,皇兄向着我,我真感動。”
頭頂的江若寒垂著眸子,眼底一片涼意:
“你擅自行動,想知道我怎麼懲罰你嗎?”
昭然心裏發毛,不解的眨了眨眼,忽然被他勾起下巴,看他眼中閃過一抹殘酷的笑意:
“跟我來。”
昭然被他粗魯的帶到了東宮,像是提著小雞崽子一樣,將她丟到了屋子裏,碰的一下關上了門。
門外的人影齊齊一哆嗦,隨後走開了。
昭然警惕的拉緊了自己的腰帶:“你想幹什麼?”
男人打量了一下她的動作,笑容愈發嘲諷:“你說呢?”
昭然當即抄起身邊的花瓶:“你敢過來我就砸死你。”
沒想到她這句話非但沒有起到威懾作用,反而讓他肆無忌憚的靠近了她:
“砸啊,砸死了孤,在這皇宮裏就沒人保你這條小命。”
昭然一哽,痛快的把花瓶放了下來:“那你就離我遠點。”
江若寒眸光一眯,猛地扶住她身後的桌子,與她臉貼近:
“孤若不呢?”
“……”左昭然眼看著這張放大的俊顏就在自己的眼前,咬了咬牙,忽而軟了眉眼,做作的噘起了紅唇:
“哎呦,皇兄好凶兇哦,皇妹怕怕了啦。”
她用小拳拳錘他胸口:
“今日之事多虧皇兄周全,皇兄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皇妹都答應你。”
拳下的身子打了薄顫,似乎是感覺到了一陣惡寒:“什麼都做是吧。”
她抬眸眨著星星眼:“恩恩!”
只見眼前的男人冷笑一聲,忽然甩給她一本書,劈頭蓋臉就砸在了她的臉上。
“讀五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