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剛剛那種情況，幾乎每講一道題，明率都要經歷一次，他都有點嚴重懷疑趙升升要不是故意的，那就是真的智商有問題，可能記憶力還有點問題。

    因為到最後一道題講完的時候，再抽查，他竟然還是不會。

    明率當時腦子裏就浮現出兩個字來。

    “加錢！”

    最後還生無可戀地嘆著氣問道：“孤鳴——也是你這種程度嗎？”

    趙升升還笑呵呵地搖著頭說道：“不不不，孤鳴是倒數第二，程度還是要比我好一點點的。”

    明率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想翻白眼兒。

    無奈地說了句，好吧，那就拿張紙出來，把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知識點都記下來，能都背下來的話，不說及格，有成績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可當明率抬起頭來準備給趙升升複述知識點的時候，竟然看見趙升升正在低頭看手機，立時就很火大。

    “趙升升同學！現在都已經晚上九點半了，你要是再不好好學，我也要回家了！”

    可趙升升卻忽然變了個人似的，笑嘻嘻地說道：“好好好，但我覺得不用記下來那麼麻煩了，剛剛你又說了一遍之後，我感覺我好像都會了。”

    於是趙升升又開始把那張卷子上的題從頭到尾自己講解了一遍，而令明率驚奇的是，這一遍，他竟然一個知識點都沒說錯。

    “這次沒問題了吧？明率老師？”

    趙升升講完了，還一臉天真爛漫地朝明率看了過來，弄得明率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剛剛——都是故意說錯的吧？”

    趙升升立馬搖著頭說道：“怎麼可能？我哪有本事知道對錯啊？你看我每次考試成績不就知道了？都是你教的好啦。”

    趙升升說完，還拿出手機來問道：“哎？你賬號多少？我把今天晚上的補習費打給你。”

    明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趙升升的往年成績應該也不會是假的，就算他是一直故意答錯的，那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樣想著，明率又皺眉看了看趙升升那張像以往一樣笑得溫和的臉，隨口說出了自己的賬號。

    等到送走了明率，趙升升纔開始給孤鳴打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孤鳴的低語，和一陣女孩子的尖叫聲，吵得趙升升不得不將手機拿的老遠，放了外放。

    “喂？你不是去聽黴黴的演唱會了嗎？我怎麼好像還聽到高嘉彤的聲音了？你和她一起去的？”

    電話這邊，有些生無可戀的孤鳴看了一眼這會兒站在座位前頭高舉雙手像個瘋子一樣蹦蹦跳跳的高嘉彤，又看了一眼高嘉彤身邊安安靜靜跟著聽歌的劉思瑤，隨口說道：“回去再和你說吧。”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原來他之前一直擔心劉思瑤會邀請明率來看演唱會，所以一邊自己搞到了票，一邊找趙升升拖住了明率，想要叫他爽約，叫劉思瑤失望。

    結果到了會場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劉思瑤邀請的並不是明率，而是高嘉彤，這直接導致了他原本想象的那種安慰失意女孩兒的浪漫橋段無法上演，而且還遭來了高嘉彤好一頓嘲笑。

    要不是周圍的歌迷都太熱情，現在出去說不定會被踩死，他可能早就溜了。

    被明真問到到底去誰家了的時候，明率思考了一會兒，隨口說道：“總之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人，或者——應該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