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鏡平覺得很舒服。

    末了，他安靜地趴躺著，身後，長卿半壓著，他摟著青鏡平，拉了拉被子，讓他暖和點，長卿問他。

    “這些年，你跟那個女人，也這樣行房事麼？”

    聞言，青鏡平淡淡地開口。

    “會，只是我在滿足她而已，其實我沒什麼感覺，從成婚到現在，不超過一隻手的數。”

    長卿一笑，調侃他。

    “想不到，你也能讓女人幸福？”

    見此，青鏡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那當然，其實我能正常，只是，我不願而已，就好像吃飯一般，有些東西不喜歡吃，但不代表硬著頭皮吃不了，就是這種感覺，我哥哥告訴我，如果我不恢復正常，我在那裏是生活不下去的，會格格不入，所以，我聽了他的話，正常地娶妻，這樣可顯得我正常點。”

    長卿聽後，他覺得，青鏡平的幸福，也只是物質上的幸福。

    他對青鏡平說。

    “你還是住到靈山吧，至少這兒，不會有人說你，也不會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你，我會為你收拾一間屋子。”

    聞言，青鏡平想了想，他回答著。

    “收拾倒是可以收拾，如果你歡迎，我會偶爾來靈山住一小段時間，我會兩頭走，這樣，我就能既不拋棄我哥哥那邊，也能時常見你一面。”

    長卿聽後，沉默了。

    ……

    青鏡平的事，長卿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他讓池淨把晚飯送來他的房中，沒有讓池淨聲張出去。

    看著池淨，青鏡平笑。

    “這個就是你收的門徒？長卿，你真的變化很多，記得你以前，還喜歡清淨的，沒想到，現在也開始收弟子了。”

    見此，長卿一笑。

    他先讓池淨退下，等池淨走後，他纔對青鏡平說。

    “有些生活的雜事，總得需要人去做，所以，我不可能一直忙這些，便只能透過這樣的辦法解決了，我從不收大人，都是從小孩子抓起，他們可教化，至少還能改變。”

    兩人對坐而吃。

    青鏡平問他。

    “他們真的會不知道我的存在嗎？”

    長卿回答。

    “放心，池淨很聽話的，我讓他不說，他便不會多嘴，自從我住到這間屋子後，已沒怎麼跟他們圍餐了，今晚不去吃，他們也不會發現什麼。”

    見此，青鏡平只能點點頭。

    ……

    晚間。

    青鏡平在長卿這裏過夜。

    長卿抱著青鏡平，青鏡平穿著白裏衣，背靠在長卿的心口，他安靜著，說。

    “想不到，這麼多年後還能見你，真的不容易，長卿，我甚至想過，要一輩子見不到你的那種，我以為，你迴天界了，結果沒想到，你一直在人界，卻住到了這種地方，難怪我一直找不到你。”

    提起天界，長卿淡聲。

    “那個地方……我不想住，不太喜歡那裏，我可以預知到，如果我父親知道我這事，他一定會震怒的，因為，他絕對不允許我做出這樣違揹人倫的事，幸好，冷空靈比較體諒我，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呆在天界，但沒有向我父親說，一直守口如瓶。”

    青鏡平聽著，他沉默。

    他想，他能理解長卿的那種心情。

    因為，他住在他哥哥那裏的時候，他也感覺自己顯得格格不入。

    或許，他真的可以考慮一下靈山這兒。

    至少別的不說，自在是肯定的。

    青鏡平一時沉默，正在考慮這件事，但長卿不知，他見青鏡平又陷入沉默中，不禁問。

    “怎麼了？”

    他的下巴，靠在青鏡平的肩頭。

    聞言，青鏡平輕輕嘆了一口氣，回着。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要不要住在靈山而已？畢竟，我住在我哥哥那裏，我感覺自己是如此格格不入，甚至還要被迫地娶妻，娶了一個我根本不愛的人。”

    長卿見他是在想這件事，便道。

    “你可以住進靈山，青鏡平，你住進來吧，在靈山，沒有人說你什麼，你想怎麼住就怎麼住，這兒很舒服，甚至，你可以不回你哥哥那兒。”

    青鏡平聽著，一時沒吭聲，因為，他沒有想好。

    這時，長卿又問。

    “不過，你哥哥那兒到底是哪兒呢？是海底裏嗎？”

    提起這個問題，青鏡平輕輕嘆了一口氣，道。

    “關於這個問題，我不想多說，長卿，我哥哥說過的，爲了維持那裏的平靜，所有進入過的人，都不能向外透露那個世界的一點資訊，包括最親近的人，我哥哥還要在那裏長期生活的，我不想連累他。”

    長卿很想問，連他也不信任嗎？

    不過，長卿又覺得，這種事，根本無關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即使青鏡平告訴他，他也不會對外透露。

    可是，青鏡平肯定在他哥哥面前發過誓，不會向第三人透露。

    如果青鏡平告訴了他，那麼，青鏡平豈不是讓自己破了自己的誓，自己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長卿可不想讓他做個虛偽的人。

    本來，長卿也不是很想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長卿便說。

    “算了，你不想說便不說了吧。”

    聞言，青鏡平很高興，他舒服地靠著長卿，閉眼。

    “長卿，感謝你體諒我。”

    長卿笑了笑，他抱緊青鏡平，道。

    “不說了，以後我不會再問你這件事，省得你為難，青鏡平，以後，你就住在這兒吧。”

    “嗯。”

    青鏡平有些猶豫地答應。

    因為，住在這兒，雖然看似解決了格格不入這個問題，可是，青鏡平知道，司徒長宇他們也住在這兒，他們到底歡不歡迎他的入住，這又是個問題。

    青鏡平在擔心著這個問題，然而，他沒有告訴長卿。

    一時間，兩人就靜靜靠擁著。

    長卿真的沒想到，會失而復得，所以，他真的很感謝自己這次能前去青鏡平的那個洞府，如果沒有去，青鏡平這次就算來了，他也是遇不到長卿，再一次遺憾地錯過而已。

    因為太珍惜，所以，一整晚，長卿都是緊抱著青鏡平入睡的。

    這兩天，青鏡平會暫時地住在他這兒。

    等明天，長卿會讓池淨收拾出一個房間，是留給青鏡平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