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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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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惡魔養成

    房子裡。

    驚月抬手,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那一刻,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沉默一下,驚月拿過一旁的匕首。

    他在自己食指的指腹上,輕輕地劃過一刀,隨之,血立馬出來了,然而,那些血,幾乎是全黑的。

    它們比上次以血喂劍那一次,黑得更嚴重了。

    現在,除非將它們稀釋,否則,很難看到紅,第一眼印象,看到的便是黑。

    看著自己的血,驚月的神情有些複雜。

    他在那坐了一下,沒想到,長卿忽然推門而進,驚月聽到動靜,他一怔,轉頭看去。

    長卿幾乎是很粗暴地推開門的那種。

    看見驚月,長卿皺了皺眉,他門沒關,徑直走進來,劍不是插在腰間的,而是拿在手上。

    注意到這點後,驚月怔怔的。

    長卿來到,他站在床邊,一把抓過驚月的手看,看著指腹上的血,長卿又抬手,看向手中的劍。

    見此,驚月也下意識地看看那把劍。

    這時,長卿看向驚月,他說。

    “剛纔,這把劍有異動,我一猜就是你,果然,真的是你,驚月,此劍好像跟你產生了心靈共應。”

    聞言,驚月挑挑眉。

    他看著長卿手中的劍,沉默一下,伸手過去拿。

    長卿把劍給他了。

    驚月拿過劍,他看著手中的劍,猶豫一下,還是撥出,瞬間,一把黑色佔主體的劍,就呈現在兩人眼中,其間伴有血紅。

    看著這把劍,驚月神情複雜,有些微肅穆。

    這時,他又看向長卿,道。

    “我也感覺它受了我的影響,好像,好像……”

    驚月應該要形容什麼,然而,似乎又找不到詞一般。

    看著他,再看著這把劍,長卿的心內是真的很擔心,一股他也說不出的擔心,籠罩在他心頭。

    但是,為什麼要擔心?又在擔心什麼?

    長卿不知道。

    他只感覺,這把劍有點邪,是從一把正氣之劍,變為邪劍的那種。

    長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道。

    “罷了,實在不行,折斷這把劍就行了。”

    然而,驚月卻突然在這時說。

    “你以為,這把劍是你想折斷,就能折斷得了的嗎?”

    一聽,長卿一怔,因為,驚月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他下意識地看向驚月,卻發現,驚月連瞳孔都變成了血紅色。

    長卿震驚又怔怔地看著驚月。

    此時,驚月雙手握劍,他目光貪婪,一看就是心性都被劍給控制了,而劍,也幽幽地開始散發出血紅之光。

    驚月看著那把劍說。

    “這麼好的一把劍,怎麼能折斷呢?而且,它是世上最好的一把劍,有極強的基礎,再加上後期的鍛造,這把劍這麼優秀,怎麼能被輕易地折斷呢?這世上,也沒有任何東西,是比這把劍更堅硬。”

    看著驚月完全被控制了,長卿震驚地又看看那把劍。

    他皺眉,一下手握向那把劍。

    隨著長卿的一握,劍的血光,慢慢被控制,慢慢地消散,而驚月也從剛纔的渾噩中,慢慢清醒過來。

    他清醒後,似乎完全不記得剛纔的事了,迷茫地看著自己兩手握劍,長卿的一手也握在他的手上,驚月看長卿,一臉迷茫地問。

    “長卿,你幹什麼?”

    看著驚月猶如大夢初醒的樣子,長卿皺了皺眉。

    他始終握搭在驚月的手上,不鬆開,因為,他怕自己鬆開,驚月又會被那劍的邪氣所控制,長卿看著驚月回答。

    “剛纔,你變得好奇怪,整個人就好像被控制了一般,而且,控制你心性的,還是這把劍。”

    說著,長卿看向那把劍。

    此時,它已恢復如初,周身劍體所散發的血紅邪氣,已經消失了,現在就是一把純黑的模樣。

    驚月聽著,他怔怔的,看看那把劍,然後又看看長卿。

    他依舊一副呆滯狀。

    長卿看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對驚月說。

    “鬆手。”

    聞言,驚月下意識地鬆手了,長卿自己抓過劍,他將劍拿到近前,細細地觀察著它,剛纔,它的變化,長卿沒有看錯。

    只是,這把劍一落回長卿的手中,它似乎又變回了普通的模樣。

    但是,它落回驚月的手中,到底還會不會再起變化,長卿也是不知,他也不敢試。

    長卿看向驚月,他說。

    “以後,你不要再碰觸這把劍,你碰觸它,似乎它會起變化,你也會被控制心性。”

    聞言,驚月看著那把劍,一時沒吭聲。

    他眼神有些複雜,猶豫地說。

    “長卿,其實我是有一點感覺的,雖然我不太記得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種感覺,我沒有忘記,我拿著那把劍後,我好像變得非常暴躁,好像很想殺人。”

    見此,長卿怔了怔。

    他看著驚月,一時沒吭聲,只是,神情特別地複雜而已。

    這時,長卿又看向那把劍。

    他對它,非常不捨,不太想折斷它,可是,剛纔的一幕,長卿也看到了,這把劍落在驚月的手裏,似乎會起變化。

    難道,真的到了必須要折斷這把劍的地步了嗎?

    難道,當初讓驚月胡來,以血養劍,真的是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嗎?

    驚月看著長卿那種複雜的神色,他訕訕地笑了笑。

    “長卿,其實你不必這樣,如果你擔心的話,以後我答應你,我不會再碰觸這把劍,你不是說了嗎?只要我不碰觸這把劍就沒事。”

    聞言,長卿看看驚月,他沉默一下,輕輕點頭。

    “嗯。”

    說著,長卿又看了眼驚月的指腹,他皺眉。

    “你的血……?”

    聞言,驚月也看看自己的指腹,他看著那上面的血,回答。

    “越來越黑了,對不對?”

    長卿沒吭聲,只是,心頭又隱隱升起一股擔憂,他不知道驚月這到底是怎麼了,長卿會擔憂,是因為,驚月一天天的變化,他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驚月以後真變成了什麼,可是,是長卿留他在這,一天天地縱容驚月的變化。

    所以,這樣,長卿到底有沒有責任呢?

    驚月看著指腹的血說。

    “我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它一天天地變黑,但我自己是沒什麼感覺的,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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