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愛。”初長亭似乎是解釋道：“喜歡是爲了自己而言，爲了自己的喜歡而喜歡，而愛不同，愛是爲了對方而言，只有愛才會讓你那個犧牲自己的性命要保全那個人，小冬，恭喜你，你找到了你自己的所愛之人。”

    這番話讓蕪冬聽得透徹，也聽得茅塞頓開，這句恭喜的應該讓她歡喜些，但是他此刻的眼神卻有些暗淡：“可惜，這是我的獨戀，即使這是致命的，也是我的自作多情，算不上都什麼愛。”

    初長亭聽到這句話，心中帶些酸澀之意，她看像此刻的蕪冬，語氣淡淡，又有些飄蕩：“我同杜旭堯自小便一起長大，在他人眼中，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一直以為，或許沒有當年的事情，或許我們之間真的會有一些故事，但是到了如今我才發現，這只是我的以為罷了！我不喜歡他，不是代表他不優秀，也不是代表曾經的那些事情的阻礙，只是簡簡單單的不喜歡他，僅此而已，就像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他一樣。”

    蕪冬看著此刻初長亭的模樣，連連擺手道：“聖女，其實你不用同我解釋這些，這一切的情愫都是我自作自受，杜將軍的心中無我，我更沒有資格……”

    還沒等蕪冬說完，初長亭便阻止了她接下來所說的話，搖搖頭：“不，你有資格。你可知道，為何我明明猜到了你心中的事情，可是卻一直都不同你說嗎？”

    “屬下不知。”蕪冬低下頭去：“或者是您想給我一些機會吧。”

    “不對。”初長亭搖頭道：“因為我很自私。”

    蕪冬似乎是沒有聽明白她意思，眼中一片疑惑之意。

    初長亭繼續說道：“杜旭堯和奈奈是我的故友，更是我最美好深刻記憶中的一人，所以我才倍感珍惜，即使傷害自己，也絕不會傷害他們一分，也因此，即使讓他們怨恨我，我也非要離開他們的原因。”

    初長亭的眼中似有暗淡之意，這是任何人都沒有看過的樣子：“我們的身份實在是太過危險，會引得我們身旁的人也發生危險，所以我遠離他們，是爲了保護他們，這也是我為什麼明明知道你對他產生了情愫，也要小方設法的拒絕你接近他的原因。”

    “我知道，我是生長於陰暗中的人，這一生便註定了要在陰暗中苟活，沒有資格去尋求什麼溫暖，更沒有資格去尋求喜歡和愛。”蕪冬這番話說的悲愴而無助。

    “沒錯，此話雖糙，但卻是真理。”初長亭轉過身去，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活在陰暗之中好了，不要再打擾，活在光亮之中的他們，這是我曾經的想法。”

    蕪冬苦笑道：“聖女，我懂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同我說這些了，因為的生命馬上就會得到終結，我會消失，徹底的消失，連同著心中的妄想。”

    “我說過，這是我曾經的想法。”初長亭立即轉身，眼睛發亮道：“可是現在不同了，我有另外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