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滅秋低頭說道：“既然聖女執著，便再讓冬護法陪您一個晚上吧！”

    “既然如此，便下去吧。”初長亭已然已經沒有了耐心。

    “屬下遵命。”滅秋跑外面走去，可是他剛走了兩步，便又回頭道：“希望聖女往後，不要讓屬下為難。”

    此話完畢他才離去。

    當他關上門的那一剎那間，初長亭心中的那顆石子終於落了下去。

    她怎麼能不知道，滅秋走之前是在提醒她，不要做什麼小動作。看來傳聞之中果然不虛，他洞察人心的能力還真是令人髮指。

    看來此計的困難程度越來越增加了。

    “聖女，你不要再為我費心了，我說過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若是因為我讓你和宮主產生矛盾，便使我更加的罪孽。”蕪冬走到初長亭的面前，聲音之中帶上了幾分顫意。

    初長亭卻沒有理會，直接問道：“小冬，你真心喜歡杜旭堯嗎？”

    蕪冬萬萬沒有想到，初長亭會直接開口問她這個問題，她一下子便愣在了原處，即使是反應過來之後，也連連後退低頭，壓低聲音道：“屬下不敢。”

    杜旭堯的心儀之人，便就在她的面前。那個人不是旁人，便是她的主子。

    所以，蕪冬不能，更加不敢回答，她的心中滿是惶恐。

    初長亭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便已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她的眸子微微緩了緩，再一次看向蕪冬，很是認真的道：“小冬，你看著我的眼睛，不影響任何的事情，認認真真的回答我，你是否喜歡杜旭堯？”

    蕪冬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在被火灼燒著，十分的難受，面對這種情況，她只想一個勁兒的隱退，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個答案已經圍繞她很長的時間了，在那麼一瞬之間，她竟然就真的這麼脫口而出了：“是的，我喜歡他。”

    “有多喜歡？”初長亭得到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反而繼續逼問道。

    “很喜歡。”蕪冬快速的回答了一句，也許是她感覺自己的回答太過草率，所以又補充了一句：“他是我喜歡上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的人。”

    初長亭又問道：“你能做到為他去死嗎？不計生命的那種。”

    這句問話卻讓蕪冬著實有些愣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初長亭竟然會問的如此尖銳，沒有任何的緩衝，蕪冬覺得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思考過，所以也許是爲了回答的負責任一些，她竟然暗自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抬眸而起，回答道：“不是真有那個時候，我願意。”

    “小冬，或許你並不是喜歡上了杜旭堯。”初長亭眼神格外的凝重。

    蕪冬立即愣了一下，剛要開口，初長亭卻將她攔了下來，繼續開口道：“你是愛上了他。”

    “愛？”蕪冬聽到這個詞語，真是明顯的晃動了一下。

    在她的認知當中，從來都沒有愛這個字，好像這個詞同他實在是太遠，她也沒有資格去享受這個詞語。所以，她在聽到初長亭對他說這個字的時候，心中有些不敢確定，更不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