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風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蘇凜被他按在身下親吻，酒氣一點點地從他身上渡到蘇凜唇齒間，叫蘇凜慌得咳嗽起來，驚慌失措地推開他想要逃。

    為什麼在夢裏也要逃？

    在現實中對他不冷不熱還彆扭侷促也就算了，為什麼夢裏也不能好好的？

    他想到周祈升說的那句話，要不就好好追，要不就走個腎，實在不行用錢也可以，反正錢是萬能的。

    這是夢，所以他放肆一次也沒什麼的。

    於是他不耐煩地把人拉回來圈在身下，暴躁地喊了一句：“就當我買你一次，行不行？！”

    或許因為這是他的夢，一切都是按照他潛意識的想法來的。

    身下那人果然安靜下來，像是愣住了。

    可是周祈風纔不管他是因為驚訝愣住了還是因為同意停住了掙扎。

    他捏著蘇凜的下巴就重新親回去，要把自己的氣味全都灌進蘇凜喉嚨裡。

    他還記得蘇凜很白，在發散的燈光下尤其晃眼。

    他一口一口重重地咬下去，要把所有的痕跡都烙在蘇凜身上。

    不管是吻落下的地方還是牙齒磨過的地方都要留下痕跡，最好把他的名字也刻進去，叫蘇凜記住以後不能再故意疏遠他故意和他鬧彆扭。

    後來蘇凜好像哭了，整張臉都悶進了枕頭裏，身體自動和雪白的被褥分隔開來，在空中勾出漂亮的弧線。

    從眼淚涌出來的地方開始，一直到他頭頂的琉璃瓦燈，直線和拋物線不停地交錯形態。

    再後來呢？

    再後來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手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響著，周祈風閉著眼睛摸到震動個不停的源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就接通了。

    “喂？”

    電話那頭剛要罵出來的周祈升聽著周祈風這明顯有故事的聲音，張著嘴巴沒出聲。

    周祈風不耐煩了，扯過身上的被子翻了個身，提高了聲音問：“哪位？”

    “你親哥我。”周祈升斟酌著開口問，“……你在幹什麼？”

    周祈風抓了抓頭髮，“睡覺啊，還能幹什麼？”

    周祈升：“……現在幾點了？已經九點了。今天早上有什麼事情的，你忘了？還在睡覺？”

    是了，早上十點有相親的。

    周祈風眯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抓抓頭髮坐在床沿，還沒有徹底清醒。

    “我昨天晚上跟那個大姜由公司的王總吃飯來著，那個不要臉的一直灌我酒，我真他媽的快喝吐了，我現在腦子都……臥-槽！”

    周祈風一轉眼發現床的另一邊有個人背對著他躺著，被子全都被他扯到了身上來，露出那人身上青紅交錯的痕跡。

    最主要的是，那人是短頭髮，是個男的。

    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酒後亂性？他跟誰？

    “怎麼了？”周祈升問。

    周祈風立刻就要切斷跟他的對話，“沒沒沒什麼，我這邊有點兒情況，你先幫我把時間延後一點兒，先掛了。”

    說完，周祈風就立刻把手機扔到了枕頭上，粗暴地摁住那人的肩膀把人掰了過來。

    那人被他掰過來按住的時候才茫然地睜開眼睛醒過來，眼眶周圍都是紅的。

    是蘇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