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拉著我衣服是吧？”李亦澤看著自己被姐姐扯著的衣服，想起了上次聚餐的時候，他送喝醉的姐姐回寢室的時候，姐姐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他知道那是姐姐喝醉之後纔敢有的任性。

    李亦澤寵溺的笑了笑“還記得你說要把我灌醉嗎？”

    “記得……”姐姐把頭靠在了李亦澤肩上。

    李亦澤伸手把姐姐攬在懷裏，下巴抵在姐姐的頭上“信誓旦旦說要把我灌醉，自己卻一瓶就倒了，我一直笑你，是因為我知道那種快樂只有你能給我。”

    我看著他們“阿栩，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啊？”我捏著白亦栩的衣服。

    “阿月……”

    “為什麼啊？”我的眼淚打溼了白亦栩的衣服。

    “小耗子，謝謝你，謝謝你的出現，謝謝你的喜歡。”

    我看到姐姐不停的掉眼淚，我就知道姐姐沒有喝醉，她只是想借著喝醉這個藉口，多靠近一下李亦澤。

    “你應該很怪我吧？”李亦澤苦笑了一下“恨我都是應該的。”

    李澤像自言自語一樣“你看到今天天空了嗎？是不是很像我第一次見到你那天……”

    李亦澤講了很多很多，最後他在姐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小耗子，我愛你……”

    我看著姐姐死死地咬著嘴唇，兩隻手都攥緊了，但是她只能當做沒有聽到，就像他們明明相互喜歡，也只能眼睜睜的互相錯過。

    “……阿栩…”

    “阿月乖，不哭。”白亦栩心疼的抱住我。

    “阿栩……我們回去吧。”

    “好。”

    後來我也不知道姐姐跟李亦澤待到了多久，也不知道姐姐最後是怎麼回去的。

    只是在第二天，姐姐給我打了電話。

    “月月啊，對不起啊，本來說是來看看你的。”姐姐的聲音還有點沙啞，一聽就是昨天哭了很久。

    “姐姐，你跟澤老師昨天……”

    “沒什麼。”姐姐笑了一聲。

    “姐……”

    “月月，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我不後悔也不遺憾。”

    “……”我很想開口問那個答案是不是李亦澤說的我愛你，但是我還是沒有問出口。

    “所以我也該釋懷了。”

    “姐……”其實我不明白四年的喜歡怎麼能說釋懷就釋懷。

    “月月，遇見一個你喜歡又喜歡你的人不容易，所以我希望你能跟白亦栩一直走到最後。”

    “……我會的。”

    “好，姐姐等你的好訊息。”

    “姐，你知道亦是什麼意思嗎？”

    “…提筆落字，猶如眉間雪。唇笑一起，足矣三兩行。”

    “這是你寫給他的嗎？”

    “……嗯，這就是亦。”

    “那天如有情天亦老呢？”

    “……素來情深，奈何緣淺。”

    “姐，其實李澤改名字了，他改成了李亦澤……”

    “……”姐姐很久沒有說話，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有點哽咽“至少，他是我大學四年最好的時光。”

    “阿月，還難過嗎？”

    我搖了搖頭“昨天聽到的李亦澤說的最後一句話應該就是姐姐想要的結果了吧。”

    “至少他們互相喜歡了這麼多年，至少最後他承認了他愛那個小耗子。”

    “但是這樣才最可惜吧。”

    白亦栩把我輕輕的摟到懷裏“有些遺憾，我們不會有。”

    “我答應了姐姐，一定要跟你好好的走到最後。”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再見到李亦澤的時候，他正在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的資料，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澤老師……”

    他放下資料抬頭看我“是顧月啊。”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月，你知道嗎，其實我不用在這個學校待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