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再見
喝了酒的顧知毫腳步虛浮,只剩下一口真氣吊着支撐他盡力揮拳向着謝染而去。縱使謝染武力值偏低,也未曾能夠造成什麼傷害。
見此路不通,顧知毫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抓撓啃咬摔齊上陣,多年鋼管舞的經驗和韌性在此刻發揮到極致,完美cos了家中飼養的田園貓混戰群貓時的十八般武藝。
所以謝染在和顧知毫的一戰之中,初始獨佔上風的謝染最後並沒能撈到什麼好處,相反他引以為傲的臉上被顧知毫的利爪刻畫出了好幾道血痕,前胸背後都是被摔在地上廝打時沾染的塵土和破損。
匆匆趕來的程麓扶過謝染:"快點走,警察來了。"踉踉蹌蹌的將謝染塞進了車內。
神志不清的顧知毫見狀不妙,居然一個閃身擋在了車頭的前面,叫囂著一定要把他捉拿歸案。
酒精混合著近日來的煩躁心情做料,吳肖單的話為引,顧知毫這一段話像火苗一下子點燃了謝染腦中這個名為"情緒"的炸藥桶。看著那個倔強的身影,謝染趁程麓不注意一腳踩下了油門,受到驅使的車子宛如一頭野獸衝着顧知毫冒進而去。
嚇了一跳的程麓趕緊踩下剎車,繞是如此,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車子仍舊晃晃悠悠的往前闖了一些距離才堪堪停下。
"你瘋了麼!"程麓轉換檔位,頭也不抬的衝着謝染罵道:"你想殺了他麼!"
今晚的謝染極不正常,炸藥的餘波已經卷走了他僅剩的一點理智,素來穩重優雅的他現在看起來更像一個殺紅了眼睛的精神病人。
謝染看準程麓低頭的時機,企圖搶奪駕駛位上的程麓的方向盤,嘴裏還振振有詞:"既然他不願意讓開那我們就只有撞開他,不然我們都得被抓走。"
喝了酒的謝染力氣大的驚人,程麓吃力的把控著方向盤還得顧及著前面的顧知毫。
幸好此時聞訊而來的陸清宇拉開了顧知毫,程麓趕緊就著謝染的雙手將方向盤一個急打轉後將他甩在了座位上,然後趁著這個空隙駕駛車子從停車場逃了出去。
警笛聲已然響徹在街口,陸清宇望著再次逃脫的程麓再看看身邊已經接近半昏迷的顧知毫,只好也學著程麓的法子做了一回逃犯。
只是他沒有程麓那麼順利,車子駛出停車場時警車已經近在十米之外了,所以繼群戰之後,他又在街上上演了一出警匪追逐戰才勉強成功脫身。
回家的路上冷風習習,濃重的夜色遮蓋住了周遭的景色,唯獨車內還有一絲清醒。藉着錶盤上的一絲光亮,陸清宇檢查了一下倒在副駕駛的顧知毫,已然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此時好像在夢中遇到什麼討厭的東西,掛了彩的臉上除了眉角的一點瘀紫別的都完好的深陷在夢靨之中。
"看樣子謝染沒下狠手在他身上。"不放心的陸清宇又檢查了一遍顧知毫的周身,然後得出了這個結論。只是因此也牽扯出另一個好奇--為什麼顧知毫衝到車前攔車的時候他會突然那樣情緒失控?
這個問題也出現在程麓這一邊,面對程麓的質問,謝染一反常態的鎖緊了嘴巴拒不出聲。
緘默鹹溼的空間裡面隱隱傳來遠處的驚雷,和著壓抑沉悶的夜色和雷聲,程麓直截了當的做出了猜測:"你今晚很不正常,因為你爸?"
提及父親的謝染神情有一絲僵滯,很快又被漫不經心所取代:"你不是老說我最近不正常麼,這反而是一種常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