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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章 有點詭異

    霍騎的問題讓兩人有些猝不及防,倒是赤炎反應很快,馬上解釋道:“之前我們在洪荒學院就碰到了布諾,他殺了自己的姐姐,反倒回過頭來責怪青綾不提前告訴他們前面有陷阱。之後他就一直對我們抱有敵意,甚至五次三番的找我們麻煩。”

    芙蓉也嗤之以鼻,“當時我們是在考覈!彼此都是競爭對手,誰會提前告知?自己沒有腦子還指望別人幫忙?”

    布諾的腦回路一直很清奇,自從他被滄溟收回並且回覆了意識後,那人就一直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也不想想,不過個鳩佔鵲巢的東西,也敢隨意糊弄別人。

    赤炎點頭說:“也是那個時候,青綾遇到了上官琬,當時上官琬就說布諾是她的仇人,若是青綾能夠幫她報仇,她就什麼都聽青綾的。所以青綾後來纔會過來西梓,為的就是幫她報仇。”

    聽了兩人的解釋,霍騎反而有了更多的疑問,“為什麼竺青綾要上官跟著她?”

    這個自然涉及到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不過這種事情跟他說了也沒用。

    搖搖頭,赤炎道:“不知,青綾也沒跟我們多說,畢竟我們也只是聽她的,她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你不知道其他的。”

    霍騎看了兩人一眼,似乎在確認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這才作罷。

    “那麼現在我們要去哪裏找人?”霍騎皺眉道:“布諾雖被我困住了,但時間不會很長,我估計他現在已經要跑出來了,但願他發狂也有一個極限,別傷到其他人。”

    “你困住他了?!”芙蓉有些詫異,布諾現在的狀態就是她跟赤炎聯手也不一定能夠制服,結果霍騎憑一人之力就把他困住了?這人是不是有點過於強悍了。

    霍騎點頭,見兩人詫異的模樣愣了下,“有什麼問題?”

    “沒沒,只是覺得有些好奇。”赤炎拉住芙蓉的手,讓她閉嘴,“我們現在還是先去找戊戌道長吧,客棧成了這個樣子,我想道長應該也受了傷,受了傷再帶著一個已經死了的上官琬,他應該也走不遠。”

    芙蓉看了眼周圍,因為客棧的倒塌,四周已經沒有一個人,那些店鋪也早早的關門歇業,沒有一個是開著的。之前還熱鬧繁華的街道此時猶如蝗蟲過境後的村莊,安靜又蕭條。

    霍騎握了握拳,道:“不如我們先去問問,若是能找到更好,找不到,說明他們藏起來了,也是個好訊息。”

    他身體裡母蠱的氣息越來越弱,說明上官琬那邊已經很快就要結束了。咬咬牙,霍騎道:“我們一人一條街,一定要找到!”

    說完他就一個人朝著隔壁那條街走去,母蠱的感應還在,他必須儘快找到上官琬,親眼看著儀式完成。

    見他這麼着急,芙蓉和赤炎也不好多做停留,一人一條街找了過去。

    霍騎順著母蠱的感應不停往前,完全忽視了周遭的環境,忽視那些人看他的眼神。

    今日才成親的攝政王,身上還穿著紅色的喜服,怎的一會兒不見就變成了這番模樣?那喜服上也是斑斑血跡,難不成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此時攝政王府被人闖入的訊息還未傳出,大家也只是一臉稀奇的看著霍騎的打扮,卻每一個人敢上前。

    霍騎跟隨著身體裡母蠱與子蠱之間的感應不停的往前走,穿過了一條小巷後看到了一間荒廢了的院子。

    這個時候,生命垂危的母蠱突然開始劇烈的反應起來。

    霍騎仔細的看了眼院子,卻發現裡面雜草叢生,快有一人高了,完全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情況。

    他愣了一下,握了握拳還是決定走進去看看。

    一隻腳剛踏進院子,就被一陣靈氣狠狠的彈開。本就重傷的霍騎被這一下彈出去撞在了牆上,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咳咳!”

    一口黑血從他的嘴角浸出,帶著些黑色的血塊,霍騎的臉色又白了兩分。

    忍住胸口的疼,霍騎大聲朝裡面喊了一聲“道長!”額頭纏著白色布條的戊戌才從裡面走出來,看到被自己撞倒在地上的霍騎時,他有些詫異霍騎怎麼會找到這裏來,隨後又想到上官琬身體裡還有他下的蠱,便明白了,不過臉色不是很好看。

    “你怎麼來了?”戊戌看了眼四周,沒有發現赤炎和芙蓉,問:“雪鬱跟天諭呢?他們不是去找你了,怎麼沒跟你一起?”

    “咳咳咳!”霍騎正準備說話,結果一開口又不停的咳嗽,一口黑血噴出,臉色莫名變得有些紅潤。

    戊戌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霍騎的時間不多了,不顧身上的傷扶著他往裏走。

    荒廢的院子裡剩下的都是些雜草,就連屋子也因為長時間不住人而東漏風西漏雨的。上官琬就躺在一堆雜草上,臉色紅潤,半點不像是將死之人。

    把霍騎扶著放在了地上距離上官琬不遠他又碰不到的位置,戊戌又拿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才說:“你身上的傷是布諾造成的?”

    霍騎點點頭,嚥下藥丸後他感覺體內的傷好了很多,沒有一剛纔那種一開口就要吐血的情況了。

    戊戌見他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又問:“方纔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雪鬱和天諭去哪兒了?”

    “我們,分開了。”霍騎捂著腹部,他的五臟六腑已經重傷,能夠撐到現在已是不易。

    “布諾被我困住,路上遇到他們,本欲去找琬兒,卻發現客棧被毀,無奈,我們只能分散開去尋人。”

    這番說辭戊戌信,不過只信了一半。

    “我找的地方如此偏僻,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在一切都還沒有明朗之前,他還不能完全的相信霍騎,誰讓這人之前還往追蹤他們來著?

    “因為母蠱。”霍騎咳嗽了兩聲,忍下喉嚨處涌上來的腥田,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說:“子母蠱能夠透過彼此間的感應尋找到對方的下落,不過琬兒一直用靈力壓制著子蠱,我無法找到準確的位置。只有方纔,布諾出現時我才發現她就在城裏,且離攝政王府不遠,能夠找到這裏也是靠著母蠱的尋找。”

    霍騎說了一堆的話,覺得腹部的疼痛突然加劇,疼得他英俊的臉都變得有些扭曲。

    “那麼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在上官琬的身體裡下蠱嗎?她分明不會離開這裏,你是知道的。”

    “不離開?怎麼可能不離開?”霍騎笑著搖頭,無奈道:“不過我給琬兒下蠱,並非是爲了怕她離開。而是另有他用。”

    戊戌愣了下:“什麼意思?你之前給她下蠱,導致她失去了一段記憶,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全新的生活,你卻要過來打斷?霍騎,你為什麼總是不願意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呢?”

    “放過?怎麼可能放過?”霍騎搖搖頭說:“且不是我不放過她,是她自己要撞上來。我本來也沒打算利用她,可竺青綾的出現太讓人意外。原本一個廢材一樣的人,突然間變得如此強大,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所以我採用了其他的手段想要的到竺青綾身體裡的修煉方法。但我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上官。”

    “咳咳咳!咳咳!”霍騎說著又咳嗽了兩聲,他撐不了太久了,所幸,身體裡的母蠱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這也就說明,他的計劃成功了大半,最後的一點,就是將他身體裡已經沉睡的母蠱變成子蠱,這個步驟很簡單,只需要他的血和上官琬的血融合,就能能達成。

    戊戌見他身體不爽利,又給他扔了一個瓷瓶,說:“這個裡面的藥能夠暫時治療好你的內傷,你先試試,若是不行就儘快去找御醫。”

    那隻霍騎搖搖頭道:“御醫就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過我現在要做一件事,希望戊戌長老能夠幫我一把。”

    戊戌並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問道:“你想做什麼?我考慮看看要不要答應你的要求。”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取一帶琬兒身體裡的血液。只需要一點就夠,或者你讓開,我自己動手。”

    戊戌卻一口否決,一雙眼看著霍騎道:“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霍騎,你生性狡詐多疑,若真的信你,我纔是最蠢的!”

    他的否定在霍騎的意料之中,但現在他們很危險,要是不早些說,那麼等到後面肯定就更加不行了。

    “戊戌道長,請您相信我,我對琬兒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惋惜,雖然我喜歡她很久了,但她身邊始終有一白馬王子,我無法接近,只能用自己的東西去替換。”

    霍騎無奈,只能反覆的說道:“道長,麻煩您相信我一次!就這一次,這次結束後我將永遠消失在上官琬面前。可能不能就幫我這一個忙?我只是需要一些血就好,當然您要是信不過,可以用自己的工具來試試。”

    這是他計劃的最後一步,只要能夠成功,今後上官琬的運氣就會十分的好,再也不用擔心其他的問題。且即便是報仇,她也不用擔心有人來複仇了。

    只要過了今日,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戊戌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問:“你為何一定要上官琬的血?之前你在她身體裡下的蠱還沒取出來,導致了她昏迷不醒,甚至一度接近死亡,現在你還想要她的血做什麼?”

    “自然是有用!”霍騎有些等不及了,若是耽擱了時辰,這個子母蠱就再也沒有作用了。

    “戊戌道長,煩請您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出讓上官琬受傷的事情!”

    戊戌還想說什麼,霍騎卻等不得了,用盡力氣撞開他,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刀劃破了上官琬的掌心,他又緊緊的握住。

    戊戌回頭時看到的就是兩人手掌之間泛着一縷金光,好像完成了什麼儀式。

    沒等他上前阻止,外面就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他抬眸望去,竟是一朵黑雲遮住了陽光,將整個院子給籠罩起來。

    很快,那一團黑色雲突然褪去黑色,變成了紫金色,在陽光的照射下竟十分好看。

    直覺告訴戊戌,這多紫金雲的出現肯定跟霍騎剛剛的做的那個動作有關,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身後的霍騎卻唸唸有詞,“紫金雲的出現,代表著帝王降世,帝王降世……琬兒,我欠你的,如今全都還給你了。咳咳!”

    兩聲咳嗽,將出神的戊戌喚了回來,看到的就是跌坐在一旁的霍騎掙扎著起身,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你方纔在做什麼?”

    霍騎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把欠她的還給她。道長,這裏不可久留,你還是趕緊帶著琬兒離開的好。”

    戊戌眯眼,道:“這地方是我找到的,要走,不也該是你走?”

    苦笑著搖搖頭,霍騎有氣無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要是能走,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道長,這趁著這會兒布諾還未尋來,帶著琬兒回王府去找明弘,他會想辦法護你們周全。至於布諾,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處理。”

    聞言戊戌皺眉,他不是臨陣脫逃的人,但現在的情況卻是,他打不過布諾。那個布諾看到上官琬就跟發了狂的狗一樣亂咬人,出手也是毫無戰法可循,若是再對上,只怕他也別想離開這裏了。

    “若是她問起,我該如何回答?”

    戊戌總覺得霍騎方纔的動作太過奇怪,還有這莫名出現的雲彩,實在太過詭異,讓他心裏充滿了不安。

    “不用回答,她自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當然,若是她不明白,那麼也不用告訴她了。就當我,從未做過這些事情。”

    戊戌皺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但你不說。”

    霍騎笑,“我要是說了,跟直接告訴琬兒有什麼區別?她本就值得更好的,不過是我拖累了她。如今事情就要了解了,她也不會再有任何遺憾。不過等你見到竺青綾後,記得幫我說一句抱歉。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對,不過那都是,爲了琬兒。讓她看在琬兒的份兒上,原諒我吧。”

    戊戌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對他之前對竺青綾做過什麼也不感興趣,聞言也只是扔了一個瓶子給他,“這是治療內傷的藥,若你還能活下來,也許能用上。”

    看了眼那藥瓶,霍騎臉上露出了一抹淺笑,他抬手擦趕緊臉上的汙漬,這一刻,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風華霽月的攝政王的模樣。

    “多謝!”

    戊戌帶著上官琬離開了,霍騎一口服下了藥瓶中的所有丹藥,靜靜的坐在原地調養生息,等著布諾的出現。

    戊戌從院子裡出來,走過了兩條街看到了正在尋找他們的赤炎和芙蓉,三人帶著上官琬一起,按照霍騎的話返回攝政王府,看到的只是一片廢墟,而明弘的馬車停在一旁的巷子裡,看到他們時馬上走了出來。

    “道長雪鬱天諭你們趕緊過來!”明弘喊了兩聲,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像是擔心有人埋伏。

    四人上了馬車,明弘下令馬上離開這裏前往明家。

    此時,早已衝破了霍騎設下的陷阱的布諾,也找到了那個破院子,看到正在調養的霍騎,他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掌直接打在霍騎身上。

    “噗!”

    避閃不急的霍騎被打出一口血,方纔吃的那些藥也白費了。霍騎卻半點不慌張,還淺笑著抹去了嘴角的血,笑著說:“失去意識的滋味,好受嗎?”

    布諾現在已經恢復了清明的狀態,紅色的眼睛也恢復到黑色,看著跟正常人無異。當然,若是忽略他身邊的那團黑色煙霧的話。

    聽到他的話,布諾有些生氣,道:“都是你搞的鬼?”

    “是有如何?如今你也找到我了,可你知道,我是誰嗎?”霍騎笑著,眼中帶著嘲諷。

    布諾的回答卻是震驚了旁人。

    “上官琬!你給我閉嘴!當年你敬酒不喫喫罰酒!看不上我,在洪荒森林中還讓竺青綾來對付我,當日的你可曾想到今日?”

    說到此,布諾還洋洋自得的一笑,說:“怎麼?被我的英姿嚇到了?想投降了?呵呵呵,不可能!我告訴你,即便我現在心裏對你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憐憫,我也不會再看上你!今日,我就要將你曾經給我的東西,全部奉還!”

    話音落,他又是一掌拍出,不過此時的霍騎已經有了準備,沒有被他傷到,反而跑到了院子裡。

    布諾冷笑一聲,轉頭看著他問:“你覺得自己能跑得掉?上官琬,這麼多年了,你既然都已經離開了西梓,又為什麼要回來?我都去找你了,你做什麼還要傷害我呢?”

    此時的他就像是愛而不得的偏執狂,對幼年時曾經拒絕過他的上官琬充滿了敵意。

    霍騎卻笑著,並不說話,實際上是他說不出話。一開口,流出來的都是血。

    而這個時候,明弘已經帶著上官琬等人出了京城,往皇陵的方向趕。

    撩開簾子看了眼外面的環境,戊戌覺得這個地方並不像是去明家的方向,反而像他之前跟蹤竺青綾他們去到的皇陵。

    “明弘少爺,我們現在要去皇陵?”

    明弘點頭,“西門寶還在皇陵哪兒等著的,這個時候過去,剛好能接到他。”

    聞言戊戌也不說話了,可心裏總是缺了點什麼,為什麼這一路走來這麼順利,順利得讓他開始懷疑這些是不是都是霍騎安排好了的。

    沉默了一瞬,他突然問:“明弘,你為何會在哪裏等我們?”

    “哎?不是你們讓我在哪裏等的嗎?”明弘一邊趕車一邊說,堂堂明家家主,此刻去沒有一點面子的給幾人趕車,要是被旁人瞧見了說不定都會以為明家落魄了,不行了。

    戊戌納悶的轉頭問赤炎,“你們給明弘傳訊息了?”

    赤炎搖搖頭,“沒有啊,我跟雪鬱連王府都沒趕到就看到霍騎了。根本沒見過明弘。”

    明弘也覺得奇怪,“不對啊,那人跟我說的就是讓我在門口等你們,說你們一定會過來,還讓我發現王府裡有人打架時就趕緊離開,千萬不要停留。我還以為是道長你發現什麼了,結果不是你?”

    “不是。”戊戌垂眸,若不是他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霍騎了,可霍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兜兜轉轉搞了這麼多事情,到底是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除了霍騎本人,大概沒人知道。

    將他們送走,是霍騎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而這一環,就是要困住布諾。

    不過現在看來,他成功了。

    此時的霍騎被布諾狠狠的踩在腳下,英俊的臉上沾滿了泥土,那身紅色的喜服已經沒了原來的模樣。

    “哈哈哈!上官琬,瞧見了?當初的我就是這麼被你踩在腳下的!”

    霍騎身子一顫,吐出一口血,髒了布諾的鞋。

    看到這一幕的布諾勃然大怒,呵斥道:“你既然敢弄髒我的鞋子!”

    說罷又是狠狠一腳踹上霍騎的肚子,那一瞬,霍騎就像一塊破布一樣被扔了出去,落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

    布諾還覺不夠,走上前去又給他身上來了一腳,說:“當時之恥,就是你今日的下場!”

    末了狠狠的一腳踩在他的脊骨上。

    “咔嚓!”一聲,在這僻靜荒涼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清晰,布諾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動聽的樂聲,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一腳又一腳,專門往霍騎的骨頭上踩。

    霍騎能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折斷,插進了肺部,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張大嘴吐出的依舊是黑血。

    布諾愈加興奮了,笑嘻嘻的在他身上踩來踩去,就像小孩子淌水一般。

    而霍騎,除了那張臉,身子的其他地方骨頭盡數折斷,他嚥下最後一口氣時,布諾還往他的腳骨上狠狠的踩了一腳,笑得肆意,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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