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一群人繼續坐在甲板上說著閒話，一邊等著昨晚守夜的幾人醒過來。

    “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等到那些鮫人出來？”

    看著平靜的海面，雪鬱百無聊賴的問道。

    “誰知道呢？”玖靈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她幻化成了狐狸的模樣，九條尾巴一上一下的煽動著，頗有些嫵媚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的雪鬱嘖嘖兩聲，道：“玖靈姐姐果然是九尾狐，這個原身看起來比人形更妖嬈啊！”

    聽到這話，竺青綾也回頭看了玖靈一眼，隨後笑道：“說起這個，我第一次看到玖靈時還真的不相信她是隻九尾狐。那樣子看著太正氣了！一點狐妖的感覺都沒有。倒像是個巾幗英雄。”

    對於兩人的誇獎，玖靈毫不猶豫的收下了，“說起第一次見面。我總覺得自己被騙了。”

    雪鬱最喜歡聽她們說起以前的事，聞言立馬來了興趣，湊到玖靈身邊問道：“咋了咋了？可是青姐姐做了啥讓你悔不當初的事兒？”

    “咳咳，我人還在這兒呢啊！”竺青綾假意咳嗽了兩聲，玖靈卻當她不存在一般。

    “想當初，我還在山洞裏修煉，主人就闖進來了。二話不說要佔我老巢，還動手打我。幸虧當時我機智，跑得快，要不然你也看不到我了！”

    玖靈說著還嘆了口氣，雪鬱卻笑著問：“為何要打你？”

    “哪有為什麼？她說認錯人了！”玖靈說著瞪了竺青綾一眼，隨後道：“我真的是信了她的邪！我的洞穴這麼偏僻，哪裏能有人認錯的？再說了，每一隻狐狸身上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好不好！我還是堂堂九尾狐！跟我說像一直普通的雪狐，你說這口氣我能忍嗎？”

    雪鬱捂嘴一笑道，“那絕對不能忍！”

    誰知玖靈說道：“不能忍也要忍啊！誰讓咱那時候還年輕打不過人家！”

    想起當初的第一次見面玖靈就覺得是自己的血淚史，當初她好端端的修煉呢。也不知道竺青綾從哪兒打聽到她的名號，單槍匹馬的就衝去找她要收服她！

    “當時還給我保證，今後吃香的喝辣的都由著我，結果呢？到現在還不停的捉弄我！”

    玖靈說著又是一聲嘆息，竺青綾聽不下去了，笑著說：“什麼捉弄？這不是還給你找了個相公？不然就你這幅樣子，什麼時候才能成親都不知道！”

    “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玖靈無奈的用自己琉璃色的眸子看了竺青綾一眼，又繼續對雪鬱說道：“那時候我一個人在外修煉，本來身上就沒多少銀子，聽她這麼一說自然就答應了唄！好傢伙，最後帶著我東逃西竄，上天入地無所不去，差點沒把上位麵攪個天翻地覆！累得我喲！感覺自己都瘦了好多！毛色都不漂亮了！”

    竺青綾嘖嘖兩聲道：“那還不是爲了幫你坐回族長的位置？說起來這次妖姬娘娘回去，應當會去一次青丘。當時應該讓她幫你帶兩句話的。”

    “帶話什麼就不用了，只要族民都過得好好的就行了。”

    玖靈又翻了個身，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對竺青綾說：“主人，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她說的是上位麵，竺青綾一愣，抬眸看了眼湛藍的天，笑著說：“快了，很快咱們就能回去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回青丘，而我也不用到處躲躲藏藏的被人追殺了。”

    等他們再回去之時，就是報仇成功之日，那時候上位麵還有誰敢招惹她們？

    聽到竺青綾的話，玖靈嘴角揚起一抹笑，她說：“真好。到時候我們帶著雪鬱和天諭回去，在哪裏他們修煉的速度更快！”

    竺青綾笑著點頭，雪鬱卻對他們說的那個地方十分感興趣。

    “青姐姐，回哪兒去？天竺山？”

    “不是。”竺青綾搖搖頭笑著說：“其實我們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來自另一個同這裏差不多的世界，哪裏稱之為上位麵。而這裏則是下位麵。上位面有好多好東西，等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雪鬱皺眉道：“可是你們又是怎麼下來的？上面那麼好，你們怎麼不一直待在上面呢？”

    話音剛落，雪鬱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她忙捂住嘴道：“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青姐姐，你不要在意啊，我就是隨便問問。”

    隨後她給了自己大腿一巴掌，怎麼就這麼不會說話呢！

    竺青綾卻是笑著說：“沒什麼不能說的。現在了，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關係。”

    “其實，我跟玖靈，小墨包括東方熠，都是上位麵來的人。”竺青綾說道：“只是因為我體質特殊，手上的東西遭人覬覦，纔會被追殺。危急關頭是玖靈和東方熠撕破了空間把我送到了這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竺青綾的身上。在天竺山遇到你們那一次，我剛剛甦醒沒多久。”

    雪鬱這才瞭然的點點頭，嘀咕道：“難怪這人都不一樣了！以前總有人說竺青綾是個醜八怪，嚇死了自己的親孃和穩婆呢！”

    竺青綾無奈一笑，道：“那只是我把胎記給隱藏起來了。至於後來，胎記就慢慢消失了，我也就沒再去管。”

    之前她因為不喜歡那個胎記就直接隱藏了起來，後來兩人的靈魂徹底癒合後，那胎記就直接消失了，她也就沒再去管。

    雪鬱點頭道：“明白了，那真是緣分！冥冥之中註定了的！你就是竺青綾，竺青綾就是你！”

    竺青綾聞言也笑道：“是啊，冥冥中早有註定。就像我遇見你們，不也是緣分？”

    雪鬱吐著舌頭笑了下說：“說起來咱們還要感謝那些壞人。如果不是他們把你趕下來，我們還不能見到青姐姐你呢！又哪裏會有現在這樣的經歷？”

    “噗嗤！”竺青綾忍不住笑道：“就沒見過你這種不盼人點好的！”

    雪鬱嘿嘿一笑，說她這是在為遇到竺青綾而感到十分慶幸。

    “我也十分慶幸能遇到你們啊！”竺青綾說著看了眼東方熠，卻見這人居然罕見的在發呆！

    “東方？”她伸手在東方熠面前晃了晃，人才反應過來，看著她笑著問：“怎麼了？”

    竺青綾聞言一笑，“還怎麼了，應該是你怎麼了，怎麼半天不說話？”

    東方熠笑著搖頭道：“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有些失神。怎麼了，方纔了說了什麼？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說著他伸手捏了捏竺青綾的鼻子，看得其他三人都忍不住“咦~”了一聲，十分嫌棄的看著他們兩人。

    竺青綾卻由著他，“哪兒能呢？就是說咱們能夠魚到雪鬱他們其實就是緣分。你說是不是？”

    說著她抬眸看著東方熠，小女兒家的模樣讓東方熠忍不住笑了。

    “是，怎麼會不是？就連我遇上你怕是都花光了這輩子所有的運氣。”

    “咦喲！”

    雪鬱和玖靈紛紛打了個寒戰，道：“就沒見過你們兩人這麼黏膩的！也不膩味哦！”

    “膩味什麼？”竺青綾笑著說：“你個小孩子家家的不懂。”

    雪鬱癟著嘴學著她說了句小孩子家家的不懂，隨後又道：“行了行了玖靈姐姐，咱們倆就不在這裏礙眼了，進去吧進去吧！”

    玖靈捂著嘴偷笑點頭，跟著雪鬱一起進去叫那幾人起床。再睡起來就要吃下午飯了。

    書靈看著兩人思索再三，突然問道：“要不我也藏起來？”

    竺青綾一巴掌拍在它的腦袋上說：“藏什麼藏？你想去哪兒啊？”

    書靈委屈的嘟著嘴，“這不是他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做什麼？我覺得自己還是會乾坤袋去……”

    “我看你就是想回去找吃的！”竺青綾毫不客氣的戳穿了書靈的心理活動，揪著他的衣領說：“我跟你說，你要是真的把那些食物都給吃完了，這輩子你都別想從裡面出來!”

    莫名被威脅的書靈不動了，跺著腳坐在原地：“好了好了知道了，那我就站在這裏看你們秀恩愛行了吧？”

    竺青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東方熠卻無奈一笑，道：“你可以不用管它的。”

    書靈說什麼都只是說說而已，它不會真的把那些東西吃完，也不是真的想走，只是想跟人說話罷了。在藏書閣憋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出來了，按照它以前那話嘮的性子不拉著人多說幾句纔怪呢！

    “咱們現在的目標太大，若是不注意著點，萬一書靈被鮫人族的抓走了怎麼辦？”竺青綾晃著腦袋說：“其實我也不太想限制他的自由，只是現在咱們都是在海上，若是它貪圖新鮮下了海，那可怎麼找？我不會游泳的哦！”

    東方熠無奈一笑，道：“不會，我會看好它。你放心，不會讓你下海去救人的！”

    竺青綾點點頭，卻還是沒讓書靈離開自己的視線，反正她就是不想冒險。

    漁船在海上飄飄揚揚的走了五六天，幾人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都能下海捕魚了，那精神不是一般的好，除了偶爾浪大了會打擺子，其他方面跟在地面上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

    “第七天了！”

    雪鬱整個人都癱在了甲板上，“青姐姐，咱們怎麼還是遇不到那些鮫人啊？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跑了？還是咱們走錯路了？”

    竺青綾看著平靜的海面搖頭道：“走錯路不太可能。之前我問過趙大叔，他們之前出海打仗，每次都要走上七八天有時候半個月才能遇到鮫人。那還是鮫人主動出來迎戰。這次他們都藏起來了，咱們遇不到也是情有可原。再等等吧。”

    “要是再等等也沒有呢？”雪鬱皺起眉說：“咱們也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要我說，咱們就該下去瞧瞧。說不定他們就藏在什麼地方等著我們過去呢！”

    聞言天諭胡了雪鬱後腦勺一巴掌，說：“傻丫頭，要是真的可以這樣，你覺得她還會等到現在？”

    不得不說，天諭對竺青綾的行事作風那也是十分了解的。竺青綾要是能早點找到鮫人族，就不會再海面上飄飄蕩蕩的這麼幾天，畢竟她自己也不怎麼喜歡海上。

    “卻是沒辦法。這邊的海很深，且下面幾乎沒有光亮。”竺青綾嘆息一聲道：“海底還有許多咱們想象不到的龐然大物，若是貿然闖進去，只怕會有去無回。總之鮫人族總是會出來的，咱們再等等吧。”

    這一片的海底只要能用神識探測的地方她都看過了，沒有一處是有動靜的。反而還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像在北雀皇陵下面的那片岩漿一樣，那裏面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長相可怖。

    雪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那咱們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哦！”

    玖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乖，慢慢等著吧。等到那些鮫人出來了，咱們就好好的收拾他們一頓！”

    “那可不行。”竺青綾笑著說：“你們要是把人給收拾了，到時候誰給我找洛神珠？那洛神珠聽說就在鮫人族手裏，此行我們的目的不僅是要幫黑怪長老歸還信物，更重要的就是找到洛神珠。”

    說不定洛神珠就是陌憂的神器呢？有著上官琬的雷神錘在前，竺青綾突然覺得什麼都有可能了。

    莫名被竺青綾盯上的陌憂搓了搓手，怪異的看了竺青綾一眼，人卻已經移開了視線。

    ……

    又是一個夜晚，用過晚飯後躺在甲板上跟東方熠聊天成了竺青綾現在最喜歡的事。

    “東方，要不咱們打一個賭？”竺青綾自然也等不得了的，這會兒已經無聊到找人打賭了。

    對於竺青綾，東方熠向來是有求必應，點頭問她想賭什麼。

    “咱們就賭，今晚到底能不能遇上鮫人！”

    竺青綾說著笑了：“其實我都知道，咱們肯定是能遇上的。”

    東方熠挑眉，“你‘看到’了？”

    搖搖頭，竺青綾道：“沒有，我現在還是看不透自己的過去和未來，只是直覺。你要相信，我的直覺是非常準確的！”

    東方熠笑著說：“好啊，我相信你的直覺非常準確！所以你肯定今晚咱們就能遇到鮫人？”

    竺青綾點頭道：“而且，很快，很快……”

    話音剛落，一陣輕快又空靈的歌聲傳入了竺青綾的耳朵。

    她眼睛一亮，扯著東方熠坐了起來，興奮的說道：“你聽，他們來了！”

    東方熠站起身豎起耳朵仔細的辨別了半晌，才道：“我什麼都沒聽見？”

    “不可能！這個聲音超級大的！你怎麼可能聽不見？”竺青綾顯然不相信，奈何東方熠說的就是事實。他的確聽不見竺青綾所說的那個歌聲。

    而很快，東方熠就發現竺青綾整個人有些奇怪了。

    竺青綾突然就不說話，眼神也變得呆滯，臉上還帶著十分詭異的笑，好像看到了什麼十分喜愛的東西，卻不能拿走。

    拍了拍竺青綾的臉，東方熠緊張的拉住了竺青綾的手問：“阿綾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

    早聽說人魚的歌聲能夠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甚至會因此成為人魚的俘虜，難不成竺青綾現在就成了人魚的俘虜？

    但很快東方熠就覺得不太可能，竺青綾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心簡直堅如磐石，不可能這麼一下就被人給蠱惑了。那人魚的本事還沒這麼大！

    反應過來後，東方熠就知道這人在做什麼了，隨後無奈一笑，道：“行了，別演了！”

    竺青綾依舊不說話，目光呆滯，動作遲緩，卻能看出她想朝著那歌聲的方向過去。

    東方熠也跟著她站起來，甚至伸手扶了她一把，說：“要不我送你過去？聽說鮫人長得都挺漂亮的，不管異性同性都喜歡，還十分有錢，總喜歡收集那些亮晶晶的東西給人類。說不定你在哪兒呆上兩天就能拐走他們所有的錢財了。還成了大富翁！”

    “噗！”竺青綾突然憋不住了，她轉了轉眼珠，恢復了原本的神采，一雙淺色的眸子帶著笑看著東方熠，說：“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沒有被蠱惑？”

    “嘁！”東方熠難得不屑的發出了一個單音，隨後捏著她的臉說道：“一開始是真的被嚇到了。不過很快就知道，你這個丫頭就是故意的！想看我著急是不是？”

    竺青綾笑著點頭，東方熠無奈一笑，道：“你呀！一天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兒？”

    “我挺安分的啊！”竺青綾笑著說，耳畔又響起了那動人的歌聲，她皺著眉道：“你說這鮫人的歌聲怎麼就這麼好聽？怪不得那些人總是前赴後繼的想要跟鮫人在一起！長得又好看，聲音又好聽！那生活比整日流連青樓更爽快啊！”

    聞言東方熠十分無奈，“你到底在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還流連青樓，這鮫人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再說了，鮫人族都是獨居，他們的愛人只有一個，且不接受背叛。只要你背叛，他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撕碎在海里！還要親口咀嚼吞嚥！”

    “咦~”竺青綾搓了搓手，道：“你怎麼說得這麼血腥！”

    東方熠笑笑沒說話，隨後看著海面說：“你能聽到她在什麼地方嗎？”

    竺青綾仔細辨認了一番才說道：“能，我去把玖靈他們叫過來，你掌舵轉一下方向。”

    東方熠點頭，兩人兵分兩路，各自往目的地走去。

    很快，玖靈幾人就聚集在了甲板上。而能聽到鮫人歌聲的也不止竺青綾一個，除了小墨和玖靈外的其他三個人類也能聽到。

    竺青綾挑眉一笑，道：“感情只有咱們幾個人類才能聽到啊？”

    莫名被調侃了的玖靈和小墨選擇了沉默，反正東方熠都沒說話呢，哪裏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雪鬱和天諭嘴角帶著笑，聽著那似有似無的歌聲，雪鬱莫名有些興奮。

    “青姐姐，要不咱們直接過去？我覺得就這麼站著挺慢的。”

    然後竺青綾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她看著雪鬱眼中的興奮，覺得有些不對勁，天諭雖然好一些，不過也開始蠢蠢欲動。

    “還是受了些影響啊！”竺青綾嘀咕一聲，而後盤腿坐下，口中念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金色的光芒隨著竺青綾口中的動作慢慢的籠罩上了雪鬱和天諭的腦袋，讓強迫兩人坐下來聽自己說話。

    “你們都坐下來，跟著我一起念！”

    竺青綾說著，念一句，玖靈他們就跟著念一句。

    很快雪鬱和天諭就從方纔興奮的狀態中解脫出來，不過腦子還是有些不太清醒。

    竺青綾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方纔的咒語。

    東方熠將船換了個方向後又回到了甲板上，看到坐在眾人中間的竺青綾時，眼中染上了笑意。

    他就喜歡這樣認真的竺青綾，瞧著讓人十分心動。這樣一個寶貝居然是他的啊！

    “想要跟她長相廝守嗎？”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腦子裏響起，東方熠一愣，隨後面色一沉，道：“滄溟，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那兒？”

    這聲音是滄溟無疑，那邊也沒有否認。

    滄溟咯咯笑了兩聲道：“這個青帝大人就不用管了，我只是非常好奇，你是不是想一直跟青綾在一起，長相廝守。嘖嘖嘖，想想那樣的日子就十分痛快啊！”

    “呵，這件事與你無關。”

    東方熠嘴上說著，心裏卻開始想滄溟怎麼可以同自己隔空對話，難不成他的能力又恢復了？

    “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滄溟的語氣中帶著笑，好像真的只是老朋友之間相互問個好，東方熠卻眯著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最討厭這種摸不清看不見的感覺，實在讓人覺得糟糕！

    “咯咯咯，青帝大人不要這麼緊張，只是想跟您做個交易。說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