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遇關掉電視，瘋子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控制，這樣的發展也是預料之中，但是瘋子太瘋狂了，如果月真的抓住他，那莉莉絲就有危險。

    “我早就告訴過你瘋子是不可能被控制的，你偏偏要用他，現在他公開向小月挑戰，要是被抓住就糟糕了。”

    伊遇擔心地說，但是坐在旁邊的莉莉絲並沒有因此感到緊張，或許是因為面子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瘋子是瘋狂的，他不會被人抓住，我又不是笨蛋，用人之前我還是有考量的。”

    莉莉絲抬眼對伊遇微笑，對於好友老母親般的關懷雖然感激，但是有絕對的伊遇太過分，她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出這樣危險的舉動。

    “那他公開叫板小月，你那位深情似海的大哥要是知道這是你授意的，絕對會掐死你。”

    “我知道，但是瘋子和他的仇也不是一天兩天結下的，他們你死我活太正常。”

    莉莉絲起身伸個懶腰，她也應該回去了，最近大哥二哥的狀態不穩定，但是大哥出現的時間明顯要多餘二哥，雖然早知道這個盡數十分危險，一個軀體裡不可能容納兩個靈魂，但是莉莉絲卻希望他們兩個一直都在。

    “你不回滄海城嗎？要是失蹤太久會引起小月的疑心，他也不好對付，娜塔莎的事情要不可能天衣無縫。”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但這不都是你惹出來的。”

    伊遇不快地說，如果不是因為莉莉絲她還是快樂的情報販子，還是有望富甲天下的商人，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談什麼未來。

    “真是辛苦親愛的了。”

    莉莉絲走出伊遇的小店，忠心的僕人還守候在外。

    “夜鶯，實驗室的情況怎樣，曲正抓回來了嗎？”

    “已經帶回來了，只是購買藥物的幻形者還有一個沒有處理掉，現在在特調處手裏。”

    夜鶯低聲說：“瘋子說交給他處理，但是屬下覺得太冒險。”

    “我知道，所以派人跟著他，有必要的時候就幹掉，不要留下後患。”

    莉莉絲冷冷地說。

    “屬下明白，但是這世上能殺死瘋子的幻形者沒有幾個。”

    夜鶯當初也是反對莉莉絲啟用瘋子這顆棋子，他太強又太瘋狂，喜愛殺戮勝於一切，沒有誰能完美地駕馭他。

    “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畢竟他用的我的血。”

    莉莉絲說，當初瘋子因為殺戮成性返祖，已經接近獸化，但是莉莉絲用自己的血再次喚醒他，隨後強制他進入沉眠狀態，但是一旦被喚醒就會失去絕對的控制力，莉莉絲知道這一步很冒險，以前吞噬主人的隨從也不是個例。

    “哥哥這幾天怎樣，我聽說他還帶了一個孩子回家。”

    “是一個叫言葉的幻形者，如果好好培養戰鬥力驚人，而且那孩子的能力很特別，能讀取他人的內心，雖然現在她的能力還不穩定。”

    “這還真是令人厭惡的能力。”

    莉莉絲說，但是時隔多年哥哥為什麼會撿個孩子回來，她不止一次提議大哥養一個僕從，但是他都拒絕了，這次是有意要接受這個孩子嗎？

    言葉坐在早餐桌子上，今天早上華曄又起晚了，晚起的是溫柔的華曄，早起的是暴躁的華曄，言葉在幾天的時間裏以此來區分他們，她對華曄的真實身份有點好奇，但是幾次悄悄的試探星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難道這是個很大的秘密。”

    言葉想，從周圍的氣氛來看似乎是，星鈺還說她是那個壞脾氣的僕從，都什麼時候了，僕從不是屬於封建王朝的詞語嗎？

    “早安，小言葉。”

    華曄從樓上下來，他入座，今天他的食物全部是素食，而壞脾氣的華曄喜歡各種三分熟的肉。

    “早安。”

    言葉問候，因為是好脾氣的華曄她安心地笑了。

    “今天好像很高興？有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華曄好奇地問。

    “今天是溫柔的華曄，所以我很開心。”

    言葉回答，笑得單純可愛。

    “壞脾氣的我也不要害怕，他就是不習慣和陌生人相處。”

    華曄說，他今早醒來發現距離上次睡覺的時間隔了一天，最近自己的狀態總是反反覆覆的，他還是無法控制。

    “纔不是，他很喜歡吃肉，還要我吃。”

    言葉不滿地說，而且可怕的是在幾次之後她已經不會嘔吐，能感受到肉食的美味。

    “是嗎？”

    華曄回答，他叉起一顆草莓遞給言葉說：“如果喜歡言葉也可以吃肉，畢竟是小小老虎。”

    “可以嗎？”

    言葉疑惑地問：“爸爸說吃肉會喚醒原始的慾望。”

    “或許是這樣，對於一般的幻形者，但是在我身邊無所謂，不是總有超越一般的存在。”

    華曄回答，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裏言葉已經徹底的信任他在感情上也會依賴他。

    “那華曄是不是很厲害？”

    言葉單純地問。

    “應該是吧，從某些方面來說很厲害。”

    他回答，隨後讓星鈺為言葉換了一盤牛肉，看著言葉小口小口地咀嚼滿意第笑了。

    “言葉，輕信別人的話好嗎？”

    “什麼？”

    言葉抬頭驚訝地看著華曄。

    “如果我是個壞人怎麼辦？你不能讀我的心，是怎麼相信我就是個好人？”

    “直覺。”

    言葉回答，沒有絲毫的懷疑，單純地相信華曄是個好人。

    華曄笑而不語，直覺總是會欺騙人的，言葉因為生在城市裏對幻形者的瞭解不多，對華這個姓氏也一無所知，所以她不明白自己心中的親切感有幾分是來自血的召喚。

    星鈺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作為僕從是無法反抗者主人的，而言葉或許會成為下一個，生肉是禁忌，會慢慢地喚醒她身體裡沉睡的獸性，成為真正的幻形者。

    言葉對幻形者的瞭解太少，她吃完一整盤牛肉，前幾天不過是幾塊而已，吃完之後她竟然還有一絲不滿足。

    “不能貪嘴喲！”

    華曄說，輕柔擦拭掉她嘴邊肉汁，對於他而言這不過是個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