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事情已經結束十年的時間，他為什麼現在選擇報復，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李衛難以置信地問，在他看來整件事都十分的荒唐，最憤怒的時間已經過去，為什麼倪晨還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復仇，沒有道理。

    “倪晨十年來沒有再次融入城市生活，因為當初的欺凌給他的身心帶來巨大的損害，成為他無法忘記的陰影。”

    月說，他看著李衛，老人依舊一臉茫然，他覺得這事發生的莫名其妙，本應該一笑泯恩仇，大家都各自好好生活，為什麼倪晨竟然抓住不放。

    “我想您是不理解倪晨的所作所為，但是現在他已經進入瘋狂模式，您可能就是他下一個目標。”

    “我明白你們的來意，但是在這件事上我問心無愧，當時的方法是最合理的。”

    李衛說，他從震驚這可能回過神來開始回想事情的經過，這本應該是一件徹底結束的事情。

    “我們需要您配合。”

    “我會配合特調處的行動早點將他捉拿歸案，但是你們也要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李衛的身邊坐著小孫子，他正在開心玩玩具，對於即將發生的可怕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這是我們的責任，謝謝您的配合。在我們抓到倪晨之前您的活動範圍只能在這個小區裡，我們的人會暗中保護，以免您和家人受到傷害。”

    李衛點頭，他沒有畏懼，因為自己沒有做錯事，他無愧於心，這樣狹隘的報復者不陪讓他感到畏懼，但是他害怕家人因此受到牽連。

    月在周邊佈置清理者保護李衛一家的安全，親自檢視周邊的情況，這是人類的居民區，住戶密度大，大門也是敞開的，本身的安保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余，你和文天換上安保人員的衣服，在大門盯著，這次要嚴守紀律。”

    月叮囑道，如果像上次那樣就不是寫檢討這麼簡單的事。

    “是。”

    兩人都將這看做是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果這次還不能圓滿完成任務，不用月提起他們都會自動遞上辭職信。

    丁離先一步來到李衛的住所，這裏已經被特調處嚴絲合縫地監視起來，如果哥哥貿然行動就是送死。丁離憂心忡忡，但是現在她也沒辦法聯絡上倪晨和言葉。

    “該怎麼辦？”

    丁離看著大門，她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如果哥哥今晚要行動也一定會過來踩點，那他一定在附近，能看到大門的地方。

    “媽媽，我要小豬！我就要小豬，你必須給我買！”

    孩子吵鬧的聲音吸引丁離的注意力，她看見在旁邊的小公園裏一個小女孩因為媽媽不給買氣球鬧騰起來。

    “氣球？”

    丁離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的小紅氣球被哥哥弄丟了，當時他也哭了很久。現在小販的手裏還那個紅色的氣球，丁離走過買下僅有的三個紅氣球。

    “這氣球是最簡單最漂亮的，給你。”

    小販將氣球交給丁離，心裏卻在想這麼大的人買氣球做什麼，和男朋友一起玩浪漫驚喜。

    “謝謝。”

    丁離從小販手接過氣球后離開，她雖然看不見哥哥在哪裏，但是她知道哥哥一定注視著這邊，要是全面觀察肯定在高處。

    丁離在推算可能的地方，這附近都是住宅區，視線最好的是公園旁邊的高樓，她走過去將氣球放飛。

    紅色的氣球冉冉升起，丁離在心中默默地祈禱哥哥能看見。

    倪晨和言葉在樓頂坐下，這個位置不安全，特調處安排好護衛之後如果搜查會先一步找到這裏，但是倪晨覺得無所謂，因為這是最後一站，他計劃中是最後一次行動被特調處當場抓獲，他會承擔所有的罪行，言葉會替代丁離的位置，這樣一切都完美結束。

    他吃著乾巴巴的麪包仰望著湛藍的天空，今天天氣真好，不知道晚上會不會星辰閃耀。倪晨想著這些無意義的事情時看見一顆紅色的氣球從飄過天空。

    “誰家孩子的氣球飛走了，一定哭著鬧著讓人賠。”

    言葉說，以前她的氣球飛走後就哭鬧個不停，最後爸爸揹着她到公園裏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才安靜。

    言葉的話讓倪海一瞬間失神，以前小離也有紅色的氣球，飛走之後怎麼也安慰不住，可把他急壞了。

    “小離？”

    倪晨不顧提前暴露的危險站起身來往下看，在公園的椅子上，一個女孩帶著兩個紅色的氣球安靜第坐在那裏。

    “怎麼了？”

    “我看見小離了。”

    倪晨著急地說：“必須讓他離開這裏，小離是決不能出現在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