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界線 6
“李老師一直都不喜歡我,其實除了丁老師大家都不太喜歡我。”
言葉說,周圍的敵意她是明白的,雖然很多時候那些都是無來由的敵意,但是言葉已經習慣了,以前當她還有一個幸福的家的時候這些敵意是隱藏著,讓人無法察覺到的,但是隻從發生那件事以後所有人都袒露出自身的敵意。
“我沒有因為這樣怨恨誰,雖然你們可能不相信,那怕被打的時候我都在極力忍耐,如果我忍耐下去就會覺得十分驕傲,因為這證明我能控制自己,不會像爸爸一樣。”
“那天晚上他們打你了,李老師也是知道的。”
月問,所以李春雲在告訴他的時候的確是將單方面的欺凌說成衝突。
“其實她早就到了,站在哪裏聽著,等他們離開之後纔出現。”
言葉回答。
“師父,我已經查了當晚的監控錄影,言葉在回寢室之後一直都沒有出來過。”
丁鈴鈴已經將學校複製回來的錄影仔細的查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我知道。”
月回答。
“學校那邊因為這次事件暫時關閉了宿舍。”
丁鈴鈴說,剛剛丁離打電話來詢問言葉的情況,順便告訴她,說時間太晚了,如果方便的話就讓言葉在這邊休息一晚再回去。
“那言葉就交給你了。”
月說,丁鈴鈴是年輕的女孩子,應該能和言葉好好談談,這孩子的性子實在是太壓抑,需要和別人好好溝通。
“好。”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言葉慌忙說,她可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
“不麻煩,姐姐也一個人住,只有一隻小狗狗,你來正好熱鬧一下。”
丁鈴鈴熱情地握住言葉的手說,那個親勁兒根本就不允許別人拒絕。
“言葉你就不要客氣,你要是不去姐姐是會傷心的,明天姐姐直接送你去上課。”
月說,天已經黑了,他也不放心將言葉送回沒有家人的家或者是無人的學校宿舍。
“那好吧,謝謝。”
言葉羞澀地說。
“不用客氣。”
丁鈴鈴帶著言葉離開後審訊室裏就只剩下雲瀟瀟和月。雲瀟瀟覺得十分無聊,這就是一場普通的問話,有必要把人帶回來還拉上她嗎,她好歹也是臨時組的組長。
“你覺得怎樣?”
“她應該和這件事沒有直接關係,但是間接的可能就有。”
雲瀟瀟說,剛剛她一直像個花瓶一樣擺在這裏,但是卻沒有放鬆警惕,對言葉的一言一行都觀察的十分細緻。
“丁離,丁老師,我總覺得她的態度太極端了,和常人的反應差距太大。”
月說:“而且我向言葉提起丁老師,言葉就將她歸為好人這一類,明顯的就是撇清她和這件事的關係。”
“那個丁離是人類,你查過嗎?如果一個人類對幻形者懷有特殊的感情肯不簡單。”
雲瀟瀟說,感情這東西不會無中生有,如果是在成長的過程某些特殊事件所鑄就那還是說的通。
“我讓小鈴鐺查過丁離,出生在滄海城中產家庭,父母都是教師,但是在她六歲的時候父母離異,跟著母親生活,八歲的時候母親再婚。”
月翻看資料,這裏麵是關於丁離二十五年的人生。
“再婚物件也是人類,但是繼父的前任是幻形者,帶來一個兒子倪晨,有一半的幻形者血統,並且倪晨的母親戶籍資料顯示為肉食類。”
“現場也發現了女性和野獸的腳印。”
雲瀟瀟說,這樣的組合也太巧合,難道這個丁離是爲了保護言葉所以殺死另外三個學生,這樣做也太過激。
“不光是這樣,資料現實版倪晨在十七歲的時候輟學在家,到現在已經十年的時間,沒有任何的工作記錄。”
月看到這裏的時候更加奇怪,如果兇手真的是丁離,那按照現場的情況看倪晨已經獸化,一直被丁離圈養,這是十分危險的。
“這就怪異了,要是倪晨真的已經獸化,鄰居不可能沒有發現。”
雲瀟瀟說,不管丁離在怎麼厲害,一直養著一個返祖的幻形者是不可能的,他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走,食草類最多就造成環境破壞和傷人,但是肉食類必然不會知這麼溫和。
“這正是我懷疑的地方。”
月說,但是翻看資料丁離一直熱衷於兩族的和平共存,從大學時期就加入了關於校園欺凌的心理輔導,這些似乎都在說丁離就是兇手。
“目前來看丁離的確是有嫌疑的,而且兇手能咋就帶著一個野獸出入滄海一中不被監控探頭捕捉身影,說明他對學校的環境瞭如指掌。”
雲瀟瀟分析道,要是外來者怎麼可能這清晰的選中目標,彷彿是一直都看著整件事的發生。
“我也這麼想,這個案子不可能的是幻形者的獵殺本能造成的慘案,更加像是有計劃的犯案。”
返祖者的犯案是混亂的,不會存在目標,於是他們還是鎖定丁離。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那對言葉來說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雲瀟瀟嘆息,那孩子已經夠壓抑了,如果到最後還要面對這樣的事實那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我們能做到很少,不管丁離是出於怎樣的理由這麼做,我們都不能忍受這樣的惡行發生,以正義之名動用私刑。”
月收好桌子上的資料準備回家,已經是十點了,肚子好餓。
“啊,我要快點回家睡個美容覺,最近面板越來越不好。”
雲瀟瀟長長地伸個懶腰說:“真羨慕某人回家就有香噴噴的飯菜等著。”
“他已經搬出去了。”
月回答,從昨晚開始慕辰海已經回到自己的公寓,以後他早出晚歸的,交集也會越來越少,慢慢的迴歸到正常的朋友關係。
“你們分手了?”
雲瀟瀟驚訝地問:“不是週末還要去吃飯嗎?”
“我們沒有交往過,我不過是見他可憐收留他一陣子。”
月想這是最後一次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別人誤會著也沒什麼,但是這一次他還是想要說的清清楚楚。
“哦,你們走那麼近總是讓人產生怪異的想法嘛,這樣也好,不然局長大人一定很傷心。”
雲瀟瀟說,但是月沒在繼續這個話題,阿爾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們工作上聯絡密切,還是不要涉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