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麼激動，都嚇到醫生了。”

    白在一旁看不下去，剛剛還說讓他冷靜，但是他自己還這麼激動。

    “抱歉，我有點激動。”

    月啟動一瞬間冷卻技能說：“請問這五年除了慕辰海還有什麼人來照顧病人嗎？”

    “徐雪的男友，這五年來每個週末都會過來，可用心了，比好多親兒子都強。”

    醫生想到另一個年輕人也經常會過來照顧病人，那種細心耐心可不是能偽裝出來。

    “是不是他？”

    月將林青的照片遞給醫生。

    “是，就是他，上週六還來過喃。”

    醫生確定地說：“而且這周他留到下午才離開，以前不會這麼久。”

    “是嗎？”

    月已經大致猜到了，林青是因為徐雪的事情牽扯進來，而且當年徐雪的死應該和慕辰海有關，慕辰海到底扮演怎樣的角色。

    “我想和她談談，可以嗎？”

    月諮詢一下醫生的意思。

    “可以，但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醫生說完之後就離開，讓護士跟著，有事到辦公室找他。

    月帶著白進屋，這是個單間，窗戶可以看見進門的大路，老太太就一直呆呆地凝望著大門進進出出的人群。這五來他一直這樣看著，尋找女兒的身影，但是女兒再也沒有出現，只是她記不得事，以為女兒就是今天過來，而這個今天已經是五個年頭一千多日子。

    “阿姨，你好。”

    月蹲下身來與她對視，老人呆呆地看著他，一臉迷茫。

    “阿姨，我是小雪的朋友。”

    月說。

    “朋友？”

    老人呆呆地重複一遍，隨後那雙混濁眼睛忽然閃現亮光，她握住月的手開心地說：“你就是小雪喜歡的朋友，叫什麼？”

    “我叫。”

    “慕辰海。”

    老人驚喜地叫出這個名字，微笑著說：“我們家小雪可喜歡了，整天學長學長的，今天見了真是個英俊的小夥子。”

    月和白對望一眼，白走過來，她從月手中接過老人皺巴巴的手，抬頭對上昏黃的眼睛溫柔喚了一聲“媽媽，我回來了”。

    老人靜靜地看著她，伸手摸摸她的頭髮說：“小雪，你纔去工作一週，但是這周好長好長，媽媽覺得像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月看看白，她的表情就像換一個人，不斷地揉捏老人的手，笑著說：“我回來了，讓你等久了，我也很想媽媽。”

    蘇靈的母親生活在東侯區，她居住地在一座三十平米有百年之久地老房子裡，家裏破落，她才四十歲但是已經滿頭白髮，她的臉上皺紋不多，但是面板乾癟癟的又長滿了斑點，整個人精神萎靡，毫無生氣。她現在靠幫人裁衣度日，勉強能維持生活。

    在這個小小屋子裏滿是蘇靈的照片，她那麼美，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但就是這麼美麗的女孩卻在十七歲失蹤之後被人虐殺，誰也無法想象她在失蹤的這段時間裏經歷了怎樣恐怖的事，最後任由血液流乾而死亡。

    雲瀟瀟和丁鈴鈴走進小小的房間，看見蘇媽媽正在埋頭工作，她以為是客人過來取衣服，頭也沒抬地說：“做好的都在那裏，自己找。”

    “是我，雲瀟瀟，五年前負責你女兒的失蹤案。”

    雲瀟瀟說，但是對面的女人只是緩緩地抬起頭雙眼無神地看了她一眼冷漠地說：“你來做什麼，你們不是說已經結束了，讓我走進陰影好好生活嗎。”

    蘇媽媽冷笑一聲，這是她聽過最搞笑的一句話，她唯一的孩子被人虐殺，沒人相信她說的話，兇手是哪個浪蕩子，誰都不願意相信她，而把一個另一個惡行滿滿的壞蛋多加一條罪名殺掉，想到這裏她就覺得這世界真噁心。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另一件事。”

    雲瀟瀟知道她心中的不甘，就連自己也會不甘心，何況還是蘇靈的母親。

    “問我什麼，我只知道那個歐陽烽是兇手，不過老天還是有眼的，他不是也死了，呵呵。”

    蘇媽媽從喉頭髮出刺耳的笑聲，這五年唯一一件讓她開心的事。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們發現一個女孩子，她和蘇靈的死有關聯。”

    雲瀟瀟拿出徐雪的照片給她辨認。

    “您認識她吧！五年前她出車禍死了，她也是單親家庭，由母親獨自撫養長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