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女裝大佬
白鷺微微欠了欠身子,她的眼眸在季寧身上掃視一番後,搖搖頭說道:“小妹還是先回去吧。這一次既然回到了京城,多住幾日便是,到時候我再好好陪你。現如今我還有些事情要與季姑娘交代。”
白細細倒是聽話,她轉過身子腳尖輕輕點地,幾個彈指的功夫便於夜色融爲了一體。
此時,賭坊門前的小巷子中只剩下季寧與白鷺兩個人。
她方纔將白鷺說出的話,聽得個清楚,既然對方有和解的心思,那自己自然是要順著臺階下:“娘娘,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吧。”
白鷺微笑著頷首,伸手便是親暱的挽住了對方的臂膀,她上特有的少女味道一個勁的衝白鷺鼻尖鑽去。
“本宮難得出來一趟,你若是不嫌棄,那便帶著本宮去賭坊一敘可好?”
“自然,只要娘娘不嫌棄便是。”季寧仰起頭,她的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兩人談笑間便是走到了賭坊,那門前的端陽見自家小姐與皇后在一起臉上也是寫滿了驚訝。
“小姐,”端陽閃身到她的身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那白家的三小姐沒有為難你吧?”
還不等季寧開口,卻聽到白鷺傳來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你倒是個忠心的丫鬟。”
這句話若是對旁人說恐怕沒有什麼,但端陽聽到“忠心”兩個字,身子不由得猛地一顫。
她的嘴角勉強擠出一個苦笑來,再是不說一句話。
季寧本還在想該拿出什麼東西來招待皇后纔好,可一進門卻是看見木土雙腳搭在了桌子上,手中還捏著一隻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雞腿。
“哎呦喂,看看這是誰回來了。”他挑挑眉毛,那雙猥瑣的眼睛放肆的上下打量著。
“師叔,不要無理,這是……”
季寧心中一驚,剛是想要打個圓場,卻沒想到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到木土翻了一個跟頭,直直的站到了白鷺的身後。
“嘿嘿嘿,她是什麼人,難不成你會比我更加清楚?”木土說著,一雙沾滿油星的手就朝對方的腰間摸去。
“師叔!莫要無理!這可是皇后娘娘!”她驚呼一聲,就想要把他的手打下去。
誰知白鷺聽聞竟然也不生氣,她的身子瞬間化成了一灘水,一雙纖纖玉手搭在了木土肩上。
“師叔……娘娘……你們……這……”
季寧一時間驚訝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以往的時候她雖是聽說宮中的女人們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獨特愛好,可不管怎麼看,木土與姜炎也相差了太多。且不說姜炎是一國的皇上,就是相貌與氣質在常人都要算是出衆的。
她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竟不知道是該回避,還是該站著看下去。
“盲式**”這樣的事情在現代倒也是常有,指的是那些**物件比原先伴侶差了太多的人。
可正當季寧不知所措的時候,面前的兩個人卻是愈發放肆起來,只見白鷺嬌嗔一聲,竟然要朝著木土的薄唇吻下去。
“死鬼,這麼久不見,你到哪裏去了?”
“嘿呦,我的小寶貝,不管我在什麼,你都是在我心裏的。”
季寧看著她們你儂我儂的樣子,險些就要將晚上吃進肚子中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她揮揮手,剛想要走開的時候,確實被皇后一把抓住了手臂。
“季姑娘也不要客氣了,這死鬼雖然長得寒摻一點,但也是個**的好手,倒是不如……我們一起來?”
季寧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鍋,她實在不明白這麼放蕩的話怎麼會從端莊的白鷺口中說出,那兩人眼看她的臉色越發難看,纔是“噗嗤”笑出了聲。
“我今日可是遇到了白家的小丫頭,若是說起來,她可是要比季寧聰明的多,倒是不知道姜青那個小王八蛋怎麼看上這麼個笨蛋了。”“白鷺”說著,跳脫開木土的懷抱坐到了桌子旁邊。
“喂!你說誰是笨蛋,我怎麼就不如她了?”這說人壞話還是要當著人的麵,要不是礙於皇后的身份季寧定是抽她的。
可她轉念一想,卻是愣在了原處。季寧忽然意識到不管是對方出現的時間,還是說話的模樣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便是咬咬牙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下程水水,江湖人稱程小妹。”“白鷺”說著在臉上輕輕一擺手,卻是露出了一張男人的臉龐,只聽得他的骨頭“咔吧”幾聲,身高也要比先前高出了許多。
“怪物啊!”季寧只覺得自己再也受不了這樣的驚嚇,便是一口氣沒有吸上來暈厥了過去。
桌子上的木土與程小妹嘴角都是勾起了一抹壞笑,“你幫人就幫人,若是讓姜青知道你佔了這個丫頭的便宜,到時候可不要找我來求情。”
程小妹的口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嗯”聲,那粗大的骨骼與翹起的蘭花指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你這個白眼狼,就算是姜青想要殺我,你會忍心嗎?”
一提起姜青,這兩個不正經的人的臉上纔是變得嚴肅了幾分,雖說只是短短几日的相處,但木土已經看出這一次自己的敵人並非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再加上要與朝廷沾上關係,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喂,起床了,太陽曬到屁股了。”程小妹做的有些不耐煩,伸手推了推暈厥過去的季寧。
對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口中第一句話居然大喊一聲:“女裝大佬在上,請收下小弟的膝蓋!”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程小妹斥責一聲,眼眸中卻沒帶有半分的責怪之色,倒是覺得面前的女孩有趣了起來。
另一面,白細細獨自一人回到白府之中,冷風將她一吹,倒是讓她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大姐可是回來過了?”眼看府上走過一個奴婢,她便是連聲問道。
那奴婢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三小姐嚴肅的神情頗有幾分畏懼的說道:“回稟小姐的話,娘娘她並未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