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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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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神秘筆筒

    說話間牧晴已經慢慢走了過來,她看到了書桌上的東西,那是一隻竹製的筆筒,本來應該是碧綠色,事隔這麼久,早就變成黑乎乎的了,但是上面刻的幾個字卻清晰可見:鞍民贈予牧晴……下面還有日期:一九九五年五月。

    月字並不完全,裡面的兩橫只有淺淺的一筆。牧晴瞪大眼睛,抓住那東西,掏出紙巾用力擦拭起來,連擦了幾遍才鬆了手:“這個東西我沒印象,鞍民究竟是誰呢?”

    “你仔細想想呢,住在這一間的是誰?是不是你媽媽的同事?”呂一分析道:“必定是跟你要好纔會刻這個給你的呀!”

    牧晴抓著那隻筆筒,茫然地四處打量著,又跑出走廊看了看:“不對呀,我記得住在這裏的是一對夫妻來著,沒有什麼叫鞍民的呀。”

    她說話的時候也不太篤定,畢竟事隔多年,自己記錯也是有可能的。呂一歪著頭想了想提了個建議:“要不我們四處搜搜,萬一能發現鞍民的線索呢?”

    “好。”牧晴點了點頭,放下了筆筒,跟著呂一四處搜查起來。這地方確實住的是一對夫妻,從箱子裡的衣物用品都能看出來。

    牧晴拎起一件寬大的碎花襯衣看了半天:“這麼花哨的衣服我有點眼熟啊!”

    呂一提醒起來:“是不是照片上有誰穿過?”

    牧晴看了她一眼,立馬把隨身攜帶的照片摸了出來,辨認片刻後指向了第三排其中的一個:“是胖嫂,你看像不像她身上穿的衣服?他們兩口子好像是湖南還是湖北人,特別爽快的人,我還跟著媽媽在他們家裏吃過幾次飯!”

    想到這裏,牧晴又迴轉身看了看那些桌椅,更加確定了:“我還記得胖嫂做了家鄉的特色菜,好像就是湖南的剁椒魚頭吧?”

    “對呀。”呂一用筷子敲了敲廚房裏一個老舊的滿是灰塵的玻璃瓶子:“這裏麵黑乎乎的你不要說是剁椒。”

    牧晴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個古董玩意,又拿起了筆筒:“可是鞍民是誰呀?我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

    兩個人瘋狂地翻找了一遍,最後在書桌裡找到了一本暗黃色的筆記本,上面的字如同鬼畫桃符一般,零零碎碎記了好多瑣事,兩人還來不及細看,樓下就傳來了蔡智源的聲音:“你們沒事吧?該回去了!”

    無奈之後,牧晴只有趕緊把筆筒和筆記本扔進了揹包裡。匆匆地下了樓。

    “有什麼發現嗎?”呂一問起他們來。

    江恆搖頭:“和之前一樣,如果觸動了什麼或者有了什麼變化,我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但是剛剛,我們收到了訊息,他們已經把對比資料傳到了我的郵箱裏。”

    江恆沒有細說,但是兩個姑娘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關於那怪物的化驗結果。四個人緊趕慢趕地,飛速往洞口走去,途中遇到過一次怪物。虧得有蔡智源的聲波驅逐器,才免於正面碰上。

    “這聲波厲害得很,對其它動物也奏效?”呂一好奇地拿出來看了看。

    蔡智源用看白痴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廢話,不過這玩意不是萬能的,遇到喪心病狂了,就是用一萬個,人家該吃你一樣吃。不過……”

    他眼神裡滿滿的戲弄:“不過你能活到現在,可能是因為長得矮醜黑,這些怪物壓根就沒看見你。”

    呂一當場炸毛,一路追著要揍他,兩個人追打了一路,聲音歡快得很。身後跟著的牧晴輕輕笑了笑:“蔡智源總愛逗她。”

    “他性格就這樣,偶爾有點缺心眼,也沒什麼壞心。”江恆快步走著,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你倒是比他們沉穩得多。”

    牧晴想笑,沉穩這個詞其實不太準確,自己以前的同學、同事對自己的評價就是陰沉、古怪。如果正常一點,也不會交不到朋友了。

    大學畢業之後,不可能再回孤兒院了,她就在學校外面與人合租了一套房子,在一傢俬企應聘做文員。那段時間,她也總是做噩夢,纔開始兩次,室友還沒說啥,只是讓她多吃點安神補腦的藥。到了後來,人家也嚇得不輕,承受不了跟一個神經質的女人住在一起,後來連押金都沒要就直接搬走了……

    再此之後,她就應聘到了研究所的工作,搬去了郊區,那地方房租便宜,工資也還算不錯,一個人租個一室一廳,生活也算逍遙自在。

    這邊的呂一已經追打著蔡智源,搶先一步跑進了山洞,一進洞口,她就聳聳肩:“搞不懂你們這種文藝瘦弱的小男生怎麼能習慣這股血腥加藥水味的。”

    “呵呵,我可是醫學院畢業的,後來才改了行。你要是像我一樣,跟屍體啥的打上幾年交道,自然也能習慣的。”蔡智源對著鏡子用手梳了梳他的頭髮,剛剛出去一趟,髮型跟雞窩似的。

    呂一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姐姐我在停屍房搬了好久的屍體,還怕你們醫學院的那些?”

    蔡智源浮誇得很:“哎喲喂,大姐你可以啊!等到了山頂上,這些苦活就全靠你了。”

    兩個人東扯西扯的時候,江恆已經一頭扎進了實驗室,開啟電腦開始檢視起了郵箱,片刻後他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這結果讓人出乎意料。”

    “老大,怎麼了?這種狗是基因變異,還是病毒感染?”蔡智源好奇地在門口瞅了瞅,開口問道。

    江恆搖頭:“我出去抽根菸。智源,你把剛剛那些樣品拍照傳過去。”

    蔡智源跟著江恆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早就瞭解了他的脾氣,平時看起來還算暖的老大,他不想說話的時候,你再問他都懶得搭理你。

    他只有老老實實地待在洞裡,檢視那些監控影片,懶想那封郵件,可是牧晴卻是忍不住了,她放下揹包就跟著走了出去,看著站在石頭上逆光而立的江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問了半天,人家壓根就不吱聲,純粹當牧晴是透明的。“江恆,你說話呀!我作為這件事情的當事人,多少也有知情權吧!”牧晴三步並兩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你跟我裝死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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