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內心戲很足
我拿起那快表看了看,它看上去挺笨重的,可是居然挺輕的,黑色的顏色令它看上去酷酷的,陳一淮戴在手腕上很是好看。
這種表我班上也有男生戴,聽說要好幾百塊一個。
“看到了,我替你保管著,開學了還給你?”我把這句話發給陳一淮,離開了房間。
陳一淮幾乎是秒回我,解釋他不能丟了這塊表的原因:“好,因為這是我媽送的,所以麻煩你了。”
我看著他發來的文字無聲地笑了笑,陳一淮很珍惜他媽媽送給他的禮物呢,他一定是個聽話的孩子。
“不麻煩。”
我依舊緊張與他的對話,怕自己沒有及時回覆他會導致我並不樂意替他保管手錶,所以在輸入欄裡匆匆輸入了這幾個字就傳送了過去。
我回到了自己房間,過去了幾分鐘,我沒有收到陳一淮的回覆,卻還一直停留在與他的聊天介面,想看見‘對方正在輸入’這幾個字,可一直沒再看見。
我終於洩氣地不再停留於與陳一淮的聊天介面,點開了他的頭像,同時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我在想我剛剛對陳一淮的態度是不是顯得太冷漠太難說話了?我在給他回覆時是不是應該加個表示我心情的表情?
應該是這樣的,我其實很興奮激動,可是我的文字卻顯得我無比平靜甚至冷漠。
我進入了陳一淮的朋友圈,不再有做賊的心虛,因為在那裏他看不到訪客記錄,我可以肆無忌憚地進去偷窺他。
然而,陳一淮的朋友圈動態很少,多是一張吃喝玩樂或與朋友合照的圖片然後什麼文字也沒有配,最多也就加個表情。
這樣寡言的朋友圈看似不符合陳一淮的性格,但我感覺卻是少了矯情存在,簡單粗暴,很隨意。
他朋友圈時間最久的一條動態是發表在2014年9月1日,那是我們成為高中生的第一天,他發了一張城南二中的校門圖片,並配上文字說:“換一個故事地點。”
他說換一個故事地點,他朋友圈最久的一條動態時間就真的是從到二中的那天開始。
我猜想,他應該是把更久之前的動態都刪除或設定為僅自己可見了。
在陳一淮的朋友圈停留了十分鐘左右,把他發表的圖片和少之又少的文字看了兩遍後,我才退了出來,又回到了與他的聊天介面。
介面發生了些變化,我變得有些低落的情緒又激昂起來。
“晚安。”
介面上顯示,五分鐘前,陳一淮回覆了我,對我說了晚安!
重點是,是五分鐘前!我五分鐘沒有回覆他了!
我很懊惱剛纔為什麼不多等一會再去看他的朋友圈,不然就可以及時回覆他了。
經過剛纔的胡思亂想,我在給陳一淮回覆晚安時特意在後麵加了個月亮的表情。
可發出去後轉念一想,月亮哪能表示我的態度啊,而且我剛纔那麼久沒回,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才對呢?可是陳一淮跟我說了晚安,應該是不想聊天了,我不應該去打擾他。
我一頭栽到床上,後悔地捶了捶牀板。
啊......我很奇怪,也很煩人對吧?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會因為一個人而情緒如此多變,內心戲會如此充足,會變得如此多疑。
這應該也是小心翼翼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對嗎?
我把陳一淮的手錶鎖在我的小櫃子裡,此後那個寒假的每一天都會拿出來看一看,就算看不見陳一淮,每天能夠看見他戴過的手錶我也很是滿足。
因為他曾隨身攜帶的一件對他來說重要的東西正由我替他保管著啊,當他看見自己左手手腕上空空蕩蕩時,一定會想起他的手錶,想起他的手錶,也就會想起替他保管的我吧。
這樣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可是陳一淮卻沒再找過我,我每天期待著手機傳出資訊的提示音,卻沒有一條是陳一淮發過來的。
我好幾次想給他發訊息,卻沒有勇氣,怕打擾到他,怕他發現我的小心思,怕被他討厭。
有一天我發現陳一淮發表了動態,我看見時已是半小時後了,那是他去哈爾濱旅遊在機場拍的幾張機票的照片,他配上文字說:“如果我沒回來,一定是被冷死了。”
我想給他點贊,卻看見給他點讚的人有我和他的共同好友,孫奕和蘇權。
我馬上就要去點開紅心的手指頓住了,被他的配字逗樂的笑也凝固住。
原來,孫奕也是他的好友了,他最後還是讓孫奕加他微.信了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呢?孫奕沒有給我說過。
我感到失落,放棄了給陳一淮點贊,因為只要我一點贊,孫奕和蘇權也會收到提示。
我怕孫奕會怪我沒有跟她說陳一淮到了我家,怕引起蘇權注意,怕他會對陳一淮說我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