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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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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齊羽身死

    孟小痴覺得涅齋就是來看她笑話的,不由自主的狠狠剜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身上挖掉塊肉下去。“那你是希望我捱揍還是般若捱揍?”

    “當然是……”你。

    涅齋一笑,心裏想著最好是孟小痴捱揍,雖說不是他親自下的手,但想想心裏也爽。

    “嘔……咳咳!”

    孟小痴剛想追問,齊翡就開始嘔吐起來,這就是防不勝防。

    “他怎麼了?”薛白還是很熱心腸的,他想上去檢視齊翡一番,卻被般若攔住了。

    “沒事兒,沒事兒可能是喝多了。”這話是孟小痴說的,她連忙把薛白拉開,又道:“鄭般若不在這兒,你去別處找找吧。”

    薛白很是奇怪,平白無故的總感覺孟小痴是在故意針對他。難道有什麼事兒不想讓他的嗎?

    “你找過了嗎?”他問道。

    “找過了,找過了,沒看著。”孟小痴邊說邊把薛白往別處推。

    這讓薛白疑惑更深了,“般若她……”

    “找我呀,我就在這呢。”般若出奇的和孟小痴沆瀣一氣,一致對外,這讓涅齋都覺得有問題了。

    他剛纔就覺得是孟小痴有些異常,他走到齊翡身邊,伸著脖子看向假山後麵,就那麼一眼,他頓時瞪大了雙眼。

    前人有言,好奇心害死貓是對的。凡事莫好奇,別人不讓你知道,也許是爲了你好,還是不知道為好。

    “別站在這兒了,快走。”涅齋莫名其妙的喊到。

    孟小痴一回頭就發現涅齋看到了,但眼下要做的就是別讓薛白看到。

    “為什麼要走啊?你倒是說清楚。”薛白懶得搭理自動往上湊的般若,也想去看看涅齋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一看就不讓在這裏呆了?

    “沒什麼,你不是要找鄭般若嗎?走,我們跟你一塊兒去找。”孟小痴好言相勸。

    “不是,你……”話還沒說完,薛白兩眼一翻,竟然昏了過去。

    “哎哎哎,你悠著點行不行?”孟小痴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應對不暇,薛白硬生生的撲向她,險些將她壓倒。

    人家暈倒都是往後仰,薛白倒好,找個墊背的。

    肯定是故意的,最重要的是孟小痴竟然接下了,倒在地上又摔不死,薛白怎麼就那麼惜命呢!

    “你們別光看著行嗎?我快要堅持不住了!”薛白死沉死沉的,孟小痴的小身板,哪裏受得住,眼看著兩人就要一起倒下了。

    站的最近的般若竟然也不動彈,孟小痴簡直就是孤立無援。

    “啊,你們都在做什麼,就沒有個活人幫忙嗎?”孟小痴算是明白了,什麼朋友,都是假的,關鍵時刻沒一個靠譜的。

    她在身上摸出了碧玉珏,扔在腳下,使了些靈力,讓碧玉珏變大,變到能支撐一個人那麼大小。然後她慢慢的將薛白放到了上面,全身而退。薛白就安穩落到了碧玉珏上,沒摔著,最多可能會有點膈,沒床舒服。但看起來確實像個小床。

    “你們能不能行了?”孟小痴甩了甩胳膊,伸伸腿兒,轉頭準備破口大罵。不曾想,還沒開始,就看到了薛白被嚇得暈倒的原因。她還原以為是般若或是涅齋在暗中使壞,不曾想薛白是真的被嚇到了。

    只見鄭般若出現在假山前頭,一身血紅的嫁衣。絕非是孟小痴誇大其詞,而是鄭般若的嫁衣上是真的染著鮮血,大多是齊羽的血。

    就在涅齋和薛白還沒有找到她之前,她一路追著般若到了後院兒,她以為般若是漫無目的的跑著,不曾想竟遇到了齊翡。

    齊翡說他是跟著齊羽出來的,指了齊羽的去處,就是此處假山。他們三人到時,看到了鄭般若和齊羽抱在一起,三人皆以為這兩人情到濃時,忘了敝人。可過了一會兒兩人依舊不見分開,般若大著膽子,上前去檢視,不曾想被嚇得連連後退,鄭般若如同瘋癲一般撕咬著齊羽的脖子,而齊羽眼睛瞪得老大,眨都不眨一下,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見此情景沒人敢攔著,齊翡已經被嚇傻了,而般若本來就是來殺齊羽的,怎麼可能會出手相助?有人提前幫了他,他樂的自在,更何況是鄭般若親手了結的。

    而孟小痴自保都難,更別說是救別人了,只能眼睜睜看著。

    後來涅齋和薛白就來了。

    “那個,你們兩個快過來,別被她咬著!”孟小痴大喊著。

    齊翡和涅齋離著鄭般若最近,最危險,孟小痴看著都害怕。

    齊翡心裏的的陰影算是揮之不去了,這情景竟然和幻境裡如此的相像。

    他現在不僅噁心,還腿軟,走不動路。鄭般若明明就在眼前了,可是他好像還不是覺得害怕,而是別的。

    “呵,你們跑什麼?”鄭般若邪魅一笑。

    鄭般若真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嫵媚多姿,尤其是那一笑,真的讓人挪不動步子。孟小痴身為女子見了也會自慚形穢。

    “你……”孟小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跑什麼呢,對了,是怕。

    “你為什麼殺齊羽?”她問道。

    “我殺他,你不知道嗎?”鄭般若舔了舔唇角,再次感受著鮮血的味道,也許對普通人而言血腥味很難聞,可是對她來說,簡直是世間最美味的珍饈。

    孟小痴當然不知道,她又不是鄭般若,怎麼會知道鄭般若在想些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我只知道你會喝人血。”孟小痴弱弱的說道。

    孟小痴覺得自己現在很不安全,有個涅齋也就算了,如今還多了個鄭般若。而般若大概是不會幫她了,剩下的齊翡和薛白根本就沒辦法指望。

    “他是個壞人啊,你不知道嗎?”鄭波若滿臉的委屈,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受到傷害的是她。

    可孟小痴親眼見著了,就不可能被這表象所迷惑。

    “你殺了人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不是人,他是個自私自利的魔鬼。你知道他對我都做了些什麼嗎?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理解。”鄭般若自言自語似的,看著有些恐怖。

    “般若你最有靈,想必你是知道的對吧?”她將目光看向般若,一雙眼睛,滿是哀怨。

    般若被點到名字,嚇了一跳。這要是擱在別的時候,他很願意,可是這種情況,他情願找個地縫鑽起來,他沉默不語。也不知道是同意鄭般若的說法還是不同意。

    孟小痴認識的般若可不是這個樣子,她認識的那個般若,說起謊話來可比真話還要順溜。哪裏是眼前的這副樣子,可見般若是知道些什麼的。

    “果然還是沒人向着我,真是可笑。”鄭般若不知為何苦笑,就像是心裏有萬般苦楚一樣。

    孟小痴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可就是說不上來,於是她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何在新婚當日說出對齊家不利的話,可是有何證據?”

    “我要是有證據,何至於慘死啊!”鄭般若淒厲的聲音迴響在耳畔。

    孟小痴不由得捂住了耳朵,怎麼沒人告訴她鄭般若還有如此能耐。

    這件事裡面究竟還有多少未知,且不可告人的?

    “天哪,天哪!”鄭般若的這一聲叫居然把薛白給叫醒了,薛白醒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抱孟小痴的大腿。

    “你做什麼,發瘋了?”孟小痴不知道薛白此舉何解,只覺得這人礙眼的很,老老實實的暈著不是很好嗎?

    薛白指著後面半天說不出話,終於憋出了一句,“你看來了好多那個,那個!”

    孟小痴剛想問哪個,就先轉頭去看了,一看不要緊,還真是那個,鄭般若的同類。之所以能看得出是和鄭般若一類的,是因為那些人嘴角都掛著血,想必都是吃飽喝足了。

    這下可好了前有狼後有虎,被人家包圓兒了。孟小痴很懷疑,鄭般若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

    但是她還是想問起薛白,“你看見鄭般若是什麼感受?”

    薛白委屈巴巴的抬頭,看著孟小痴。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能有什麼感受,無非是心中的美好形象破滅了。曾經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居然變成眼前這副樣子,他該感嘆世道的無常,還是痛斥鄭般若變得太快呢?

    “你能不提嗎?”他說著,眼睛悄悄的看了眼鄭般若,又很害怕的閉上了眼。

    簡直是和從前的鄭般若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這不就是你一直想找的嗎?怎麼失望了?”孟小痴往薛白傷口上撒鹽,也不挑挑時候。

    薛白瘋狂的點頭,如果知道是這樣,他絕對不會出來的。

    孟小痴笑了笑,其中深意她自己也不知道,嘲笑薛白是不可能的,薛白並無過錯,錯的是人心罷了。

    “殺你全家的是江卓安,想必可能你不知道,你父親纔是那個殺人奪寶的,而且還將人家的妻子佔爲己有。”孟小痴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實也是可笑,不過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罷了。多年前殺人奪寶,許多年後仇家來複仇,只是可憐鄭般若,都是親人,而且她還被矇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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