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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河市人民醫院精神科。

    這麼打臉真的好嗎。

    什麼時候去婦產科？？？

    柳塵穿著一身牛仔衣，看上去頗有西部風情地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滿臉的不情願。

    從顧哀的隻言片語中他多少也是有些搞懂了，昨天他喝了幾口咖啡，然後就莫名其妙暈了睡著了。

    然後顧哀就把他丟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他總覺得這個環節有哪裏不太對。

    然後顧哀懷疑是精神方面的問題。

    柳塵本來是這麼反駁的——

    “你怎麼不說是食物中毒？”

    結果顧哀一句“那你早就死了”竟讓他無言以對。

    其實吧，柳塵這人天生愛睡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動不動就睡著，而且一下子就能一睡不起。

    這也是他成績不好的原因之一。

    但是這對柳塵生活也沒什麼大影響，加上他本來就是那種粗獷不好好學習的性格，也就沒怎麼在意，連檢查也沒做過。

    聽顧哀這麼一說，柳塵覺得也確實有點問題，雖然不想來，但顧哀那威脅的樣子好像是除非自己死了不然就必須去。

    然後他就只能和顧哀一起來了。

    顧哀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對風衣情有獨鍾還是什麼，出來的時候穿著除了風衣還是風衣，各種顏色的都有。

    今天是灰色的。

    “我幫你預約了醫生。”

    顧哀站在柳塵面前，在柳塵的身上投下一片陰影，淡淡地說了一句。

    “預約？這不是要提前好多天的嗎？”

    柳塵偏了偏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之前他身體有點不舒服，想要預約個專家檢查檢查，結果那些有名的專家的預約都排到了半個月以後，他看都沒看就放棄了。

    所以顧哀是早就準備帶他來看精神科了？？？

    “我去……”柳塵差點在一片安靜的醫院製造噪音，略顯炸毛，“你這人套路也太深了吧……敢情你早就懷疑我腦子有問題啊？”

    顧哀不緊不慢地眨了眨眼，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就在柳塵想要繼續吐槽顧哀的時候，餘光不經意間瞟到了拐角處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奇怪地皺了皺眉。

    好熟悉的感覺。

    但是再往那個方向看的時候，人影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片空蕩蕩。

    可能看錯了吧。

    柳塵甩了甩頭，忽然聽到一個機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是叫號的聲音。

    好像輪到他去檢查腦子了。

    顧哀在他身邊坐下，風衣在座位上鋪開，佔據了不小的空間，雙眸直直地看著前方，也不知道盯著空氣在看什麼，“去吧。”

    “我一個人啊？”柳塵雙唇微張，指了指自己。

    說實話，他有點慫。

    小學的時候他們學校有個心理老師，還是個很玄乎催眠師。

    那時候他還是個乖孩子，結果莫名其妙被催眠了一次之後差點當場去世。

    至於被催眠的理由，是因為他莫名其妙被選成了心裏課代表，需要一馬當先為國捐軀。

    所以他對於這個好像擁有讀心術一般的職業還是充滿了“敬畏”的。

    但既然來都來了，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