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杯不醉的柳塵因為喝了幾口咖啡忽然暈了？

    這是什麼症狀？咖啡暈厥症？

    但是很顯然柳塵已經真切地失去意識了，無力地倒在了沙發椅裡。

    如果沒記錯的話，咖啡似乎是用來提神醒腦的吧？

    “喂。”

    顧哀皺了皺眉，淡淡地喚了一句。

    沒有迴應。

    柳塵瘦削的身體陷進沙發，頭低垂著，籠罩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莫名地有點陰森。

    “嘖。”

    顧哀似乎有點嫌棄地“嘖”了一聲，隨即站起了身，走到陽臺拿過了自己差不多晾乾的衣服套上。

    然後走到沙發前，沉默地看著柳塵看了幾十秒，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

    次日中午。

    沒錯，就是中午。

    一縷刺眼的陽光透過沒徹底拉好的窗簾的罅隙灑落進來，不偏不倚正好灑在柳塵的臉上。

    柳塵模糊地睜開了眼睛，有種自己依然在夢裏的錯覺。

    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起來，柳塵被那一縷突如其來的陽光刺激得又條件反射般得閉上了眼，意識開始變得清晰。

    這觸感，這環境，分明是在自己的臥室……

    可是昨天……

    柳塵的記憶直到與顧哀的談話便戛然而止，頭還有點暈乎乎的。

    他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抓過牀頭櫃上的手機。

    “靠！”

    十二點了。

    他逃學了。

    現在的柳塵可經不起批評教育，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把拉開了門。

    結果在第一秒映入眼簾的就是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明顯已經洗漱好很久的從容的顧哀。

    柳塵不解地皺了皺眉，有些無力地扶著牆。

    “今天週末啊？”

    “不然？”顧哀抬眼莫名其妙地看了柳塵一眼，後者的頭髮和雞窩沒什麼區別，滿臉憔悴，嘴唇泛白，還有點黑眼圈。

    睡了那麼久有黑眼圈也是夠可以的了。

    柳塵恍然大悟，鬆了一口氣。

    他總覺得精神有點恍惚。

    以殘餘的記憶來判斷，昨天晚上就算他睡著了也應該是在沙發上纔對，但是醒來卻是在床上，還換了睡衣蓋了被子。

    “怪，老子昨天咋了？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柳塵一隻手揉著太陽穴，死活也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顧哀沒有回答柳塵的話，而是合上了手裡的書隨手放在了茶几上。

    然後看著一臉懵逼找不著北的柳塵，淡淡地開口道。

    “起床，去醫院。”

    “啊？”柳塵聞言不解地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抿了抿髮乾的唇，聲音因為剛起床有些嘶啞，“去醫院幹什麼？我的腿又不用複查。”

    “去看精神科。”

    顧哀站起身走近了幾步，雙手環胸，眸子微微眯起盯著柳塵，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

    當然，顧哀也從來不開玩笑。

    “啥玩意？”

    柳塵下意識地提高了分貝。

    “就算老子有時候腦子不太好使，也不用這麼諷刺我吧？”

    “你看我他.媽的這三觀這麼正常，一天天都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弘揚積極正能量的，至於嗎？”

    一上來就是一連串的反駁。

    柳塵現在真是覺得無比莫名其妙了。

    反正他就算是去看婦產科也不會去看精神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