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柳塵覺得這一切都很無聊。

    尤其是給他下藥這件事情，真的是無聊到了極致，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

    所以他一開始雖然覺得非常生氣甚至想要殺人，但是現在其實也沒有什麼了。

    “你到底為什麼給我下藥？”

    柳塵漫不經心地看著周餘婷，但是越是漫不經心，周餘婷似乎就越心神不寧。

    ……

    或許是這種比較正式的氣氛壓迫感比較強，周餘婷一時間也沒有找一些別的什麼藉口。

    所以氣氛又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不是我說，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

    “真的，你們一天天搞這種以為是宮廷劇啊？老子都快沒有耐心陪你們玩了。”

    柳塵實在是不想說話了，忍不住吐槽了幾句，順便對著周餘婷翻了個白眼。

    其實這幾句話聽上去語氣也不是特別重，反而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是周餘婷卻看上去更加嚴肅了，目光也更加閃躲。

    “對不起，我不能說。”

    “我今天，我今天到這裏來，也只是想要正式的道歉。”

    周餘婷忽然抬起了頭看向柳塵，目光堅定，語氣也非常堅定，好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切斷聯絡吧。”

    周餘婷這幾句話說的都非常流暢，幾乎沒有卡殼，就像是早就已經組織好的語言。

    “我相信你也不會想再跟我有任何來往的。”

    “如果你想要報警，或者採取任何措施，我也沒辦法攔著你。”

    “只是希望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不要做出這些事。”

    “謝謝，對不起。”

    周餘婷雖然平時話也不少，但是很少說這麼多的長篇大論。

    至少在柳塵的印象裡是非常少的，而且柳塵總有一種周餘婷是在說臺詞的錯覺。

    雖然明顯可以看出周餘婷的眼底深藏著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至少應該是有苦衷的。

    “那麼……”

    柳塵放棄了想要從周餘婷口中問出到底怎麼回事的想法，選擇了退而求其次。

    “我只想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

    周餘婷和柳塵對視了片刻，隨即開口了。

    “說吧。”

    “只要我能夠回答。”

    ……

    “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想這麼做的？”

    這其實才是柳塵最關心的問題。

    清澈的聲線中沒有了往日的慵懶，多出了幾分認真和肅穆。

    ……

    周餘婷淡淡地搖了搖頭。

    “不是。”

    “那……”

    “別問了，我只能說這麼多。”

    周餘婷苦笑了一聲，看上去情緒非常低落。

    柳塵只好作罷。

    ……

    “你只要知道，不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的就是了。”

    周餘婷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鎮靜，看上去淡定從容了許多。

    柳塵覺得一時間感慨萬千，想不到別的話了，只好點了點頭，隨即把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這麼做，可能只是因為心情太過於複雜，所以不知道要做什麼。

    然後非常想喝酒但是又沒有酒，只好喝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