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哀並不覺得柳塵像是沒有考好所以難過。

    因為柳塵就算沒考好也不會有多難過的，頂多就是稍微惋惜一下而已。

    柳塵看見顧哀之後莫名覺得有點委屈，撅著嘴，看上去非常可憐兮兮的。

    他站起了身，面對著顧哀，就像是在告狀的小孩子。

    “我考試的時候突然頭暈，也不知道為什麼。”

    “而且還莫名其妙睡著了，害得我最後一大題沒有做完。”

    “……而且還做了一個夢。”

    柳塵的聲音分貝越來越小，最後幾乎快要聽不見。

    顧哀的眉頭緊鎖，聽了柳塵的話之後臉色非常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陰沉。

    他忽然坐到了柳塵的位置上，還輕柔地握住了柳塵的手腕，把柳塵拉了過去。

    “幹什麼啊……”

    柳塵一下子沒有站穩，直接就坐在了顧哀的腿上。

    顧哀用手環住柳塵的腰，動作格外輕柔。

    柳塵雖然沒有感受到物理意義上的溫暖，但是卻覺得很舒服。至少非常安心。

    所以也就沒有掙扎。

    “不舒服的話，就請假吧。”

    “我送你回家。”

    顧哀溫熱的呼吸噴吐在柳塵的脖子上，柳塵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了。

    “不用了，都這時候了，我怎麼可以……”

    “聽話。”

    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是自己在辯駁還是解釋什麼，只要顧哀一開口，自己的氣勢就消減了大半。

    而且也沒有了要反駁的意識。

    ……

    因為這兩個人實在是太過於明明目張膽，不少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最主要的是還從來人沒有見過顧哀和別人如此親近。

    旁人眼中的顧哀，只要可以，從來不會主動去接近誰，反而是能保持多遠的距離就多遠。

    但是現在柳塵和顧哀這情況完全就是零距離了。

    “可是……我總覺得不對勁。”

    柳塵“嘶”了一聲，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猜測給說出來。

    “好像是被誰下的藥。”

    “要是我就這麼放棄了，不是讓那個人得逞了？”

    ……

    “我知道。”

    顧哀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陰冷，把柳塵都嚇了一跳。

    “你有沒有吃過什麼？”

    ……

    柳塵抿了抿唇，但是還是想不出來。

    “真的沒有啊，我今天除了你做的早飯……”

    “當然，你的早飯肯定沒有問題啊……”

    柳塵還沒有說完，顧哀就打斷了柳塵的話。

    “把水杯給我一下。”

    柳塵微微一愣，隨即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隨即把水杯給了顧哀。

    “不會是這個水有問題吧？”

    說起來，自己的的確確在考試之前喝了一口水。

    而且在那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但是問題是，自己的水怎麼會出問題？

    ……

    顧哀開啟了柳塵的水杯，鼻尖微微湊近，隨後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簡直都可以把人嚇死的那種。

    “有什麼問題嗎？”

    柳塵有些緊張地看著顧哀，頭還是有些眩暈，但是勉強可以忍受一下。

    他喝水的時候，明明沒有察覺到任何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