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之前顧哀就算是真誠，柳塵從表面上也看不出來，但這次他是真真切切看到了。

    柳塵這麼一想，覺得好像也非常有道理。

    說到底，顧哀根本就沒做過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就連可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都沒有過。

    ……

    “行了行了，不糾結這個了。”

    柳塵擺了擺手，一副吵架吵累了想要息事寧人的樣子。

    要是再計較下去，好像也只是給自己平添煩惱。

    有些事情就算在思考也是不會有結果的，重要的只是自己面對那件事情的態度。

    或許是這樣吧。

    “這件事情就一筆帶過吧，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但是……”

    顧哀抬眸。

    “什麼？”

    柳塵和顧哀四目相對。

    “我想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也不繞彎了，就直接說了。”

    ……

    “你喜不喜歡我？”

    “多喜歡？”

    “哪種喜歡？”

    ……

    柳塵在看了那本本子之後，覺得顧哀對他的感情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和奇怪。

    這也是他覺得有點沒有安全感的最重要的一點。

    這三個問題看起來有點傻，但是在柳塵看來這纔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我跟你說，我這個問題是很認真的啊，沒在跟你開玩笑。”

    “而且這三個問題我覺得吧都是非常客觀的，也沒有包含我什麼私人感情在裡面。”

    可能是怕顧哀誤會些什麼，柳塵又在那三個問題後面補充了兩句。

    這也是句句屬實。

    他這三個問題，出發點確實非常客觀，都是爲了自己考慮才問的。

    至於他本人，雖然從感情方面也挺在意的，但是這時候並沒有把自身感情夾雜其中。

    柳塵雖然說為人比較粗枝大葉，但是也算是在慢慢學習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

    ……

    顧哀很難得的表情有些變化，並且看上去心情非常複雜。

    他看了柳塵一眼，但是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這很重要？”

    ……

    “當然啊，不過對於你來說可能不重要。”

    “但是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

    柳塵真的是難得認真，全程都沒有開一句玩笑，語氣也沒有任何的輕浮怠慢。

    他緊緊地盯著顧哀，不肯移開視線。

    今天他還真就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

    “喜歡。”

    顧哀最後只是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便不再說話。

    柳塵皺了皺眉。

    “沒了？”

    “沒了。”

    “還有兩個問題呢？”

    “被你吃了？”

    ……

    “以後你就明白了。”

    顧哀嘆了一口氣，非常輕微，但是因為帳篷裡非常安靜的緣故還是被柳塵聽到了。

    ……

    柳塵翻了個白眼。

    “你他媽說句話就那麼困難啊？真的是無語了我。”

    “算了算了，反正就算你是個精神病我也沒辦法了。”

    說到底，要是顧哀真的有什麼問題，柳塵也不可能玩得過顧哀。

    “我困了，睡覺了。”

    說罷，柳塵就鑽進了被子準備開始睡覺。

    他最近嗜睡症似乎有些好轉了，但是難免很多時候會產生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