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很熟悉的臉映入柳塵的眼簾。

    但是柳塵現在的心情極為複雜。

    ……

    顧哀的表情管理能力是真的強，看上去好像還是很平淡，也沒有特別不對勁的樣子。

    但是相比之下，柳塵看上去就非常狼狽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先去吃飯吧。”

    這一次也真的是罕見，居然是顧哀先行開的口。

    柳塵還在想要說些什麼，是不是應該向顧哀直接挑明問題，聞言微微一愣。

    其實被這麼一折騰，他反而一點都不覺得餓了。

    “啊？哦……”

    柳塵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個踉蹌差點就重新摔下去，顧哀及時扶住了他的手臂。

    兩個人都沒有提那本本子的事情，只是靜靜地往外走去。

    柳塵的思緒現在是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該幹什麼。

    平心而論，顧哀這種行為對於現在的他來時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但是……

    怎麼說呢，柳塵實在是還沒有辦法接受。

    至少短時間內沒有。

    ……

    二人很簡短地吃了飯，隨後柳塵便回了帳篷。

    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沒有任何交流，柳塵看上去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

    柳塵嘆了口氣。

    這顧哀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肯把那種東西給自己看，搞得現在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這好像也是自己追問的結果。

    ……

    沒多久，顧哀也回來了。

    顧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柳塵，依舊沒什麼表情。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柳塵看了顧哀一樣眼，一隻手扶著額頭，看上去沒什麼心情來個長篇大論之類的。

    顧哀在柳塵的身邊坐下，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

    柳塵把額頭上的手移開了，很認真地看著顧哀。

    這次，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他確實想要聽顧哀解釋一下。

    以往顧哀在他眼裏的形象，和他在那本本子的內容裡看到的顧哀就像是兩個人。

    “有什麼好說的？”

    柳塵依然沒能從顧哀的話語中聽出什麼情緒。

    “不是我說，你怎麼成天就搞得好像很淡定的樣子啊？”

    “你這樣子，顯得我就像個傻子你知道嗎？”

    “我就好像被矇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好吧？”

    ……

    柳塵的話語裡有非常明顯的責怪的意味，但是情緒還不算事太激動，只是很普通的吐槽。

    “……”

    “你想知道什麼？”

    顧哀看著柳塵，似乎並沒有料到柳塵會這麼說。

    柳塵深深的嘆了口氣，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顧哀交流了。

    “你說我想知道什麼？”

    顧哀閉了閉眼。

    “我不知道。”

    柳塵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自己衝動的心情。

    ……

    “顧哀，你認認真真回答老子，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把所有都計劃好了？”

    “不是。”

    幾乎就是在柳塵剛剛把問題問出來的時候，顧哀就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

    柳塵久久沒有開口。

    他無法確定眼前這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少年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