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哀一般是很少道歉的，而且就算道歉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更何況抱歉這種這麼書面化的句子實在是顯得太過於冷漠疏離了，雖然顧哀一直都挺冷漠的。

    但是還是讓柳塵覺得有種距離感，不近也不遠，只是橫在他們兩個中間，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柳塵盯著顧哀看了半天，但是顧哀依然看上去不想開口。

    ……

    “怎麼回事啊你？”

    柳塵皺了皺眉，伸出一隻手在顧哀的眼前晃了晃。

    顧哀用很小的幅度搖了搖頭，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也沒有說那兩個字一樣。

    但是柳塵可不是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顧哀這個實在是太反常了。

    自己不過就是問了下他的面板溫度為什麼會這麼低而已，應該也不是什麼隱私問題，但是顧哀的反應卻這麼奇怪。

    甚至還莫名其妙和他道歉？

    ……

    “很不舒服吧。”

    良久的沉默，顧哀驀地抬起了頭，就這麼看著柳塵。

    本來又重新開始玩手機的柳塵感受到顧哀的目光之後也抬起了頭。

    柳塵沒有特別聽明白。

    “什麼？？”

    “什麼不舒服？”

    但是衆所周知，顧哀說話一向是不會再重複第二遍的，所以這次顯然也不打算說第二遍。

    柳塵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仔細思考了一下顧哀的話的含義。

    能讓他說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的，應該就只有剛剛自己和他的對話纔對。

    ……

    “你是說你身上太冷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啊？”

    柳塵不禁失笑出聲，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顧哀剛剛那麼鄭重其事地道歉搞得好像出了什麼大事情一樣的就是因為這個？

    柳塵有點不敢置信。

    “你剛剛……跟我道歉，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顧哀沒有否定，很顯然就是這樣的。

    柳塵這回是真的覺得莫名其妙了。

    雖然顧哀身上的溫度是有點低，但是說實話，柳塵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這有什麼啊？不是天生的嗎真的是？”

    “再說了，夏天的時候你要是也這麼冷還可以當空調吹呢……”

    柳塵看著滿臉嚴肅的顧哀，不禁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傻得可愛。

    他之前一直以為顧哀的性格和可愛兩個字毫不沾邊，也只是有些行為比較反差萌。

    但是因為這麼一件事就道歉實在是……

    太可愛了吧？

    “不是天生的。”

    顧哀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這回又輪到柳塵摸不著頭腦了。

    柳塵右手拿著鎖了屏的手機，另一隻手搭在腿上。

    “啊？你不會說這個事後天形成的吧？”

    “難道你小時候被什麼萬年寒冰給泡過？”

    “還是你是在南極還是北極長大的？”

    ……

    顧哀搖了搖頭，對柳塵的玩笑話絲毫不予理會。

    柳塵覺得他們兩個人的情緒好像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顧哀既然這麼介意，看來自己只能認真一點了。

    柳塵閉上了嘴，把手搭上顧哀的肩膀。

    “兄弟……呸，親愛的。”

    他好像還是改不掉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