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怎麼碰到的淨是些有緣人。

    昨天那個燒烤攤攤主和這個司機怕不是父女關係？？

    “你肯定是聽錯了，大叔。”

    柳塵單手扶著額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真的沒臉見人了，更不要說顧哀。

    “哦……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

    “對不起啊。”

    司機的目光平視著前方，很顯然是在專心開車，也沒有特別在意柳塵的話。

    他偷偷看了一眼顧哀，發現後者還在若無其事地看窗外的風景之後就放心了。

    柳塵戳了戳顧哀，動作有點遲疑猶豫的感覺。

    顧哀不緊不慢地回過頭，看向柳塵。

    柳塵連忙移開了目光。

    “那啥，他說的真的假的？”

    柳塵用盡可能最小的聲音對著顧哀說話，確保司機沒有聽見。

    柳塵的耳根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沒醒還是實在是太尷尬了的緣故。

    活脫脫一個害羞的小姑娘（？）

    顧哀淡淡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唇角微勾。

    但是柳塵因為視線不在顧哀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你覺得呢？”

    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柳塵覺得大事不妙。

    想想昨天的場景柳塵就覺得自己沒有臉活下去了。

    但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司機還補了一刀。

    “你這個小夥子啊，看上去很帥的，但實際上老嗲的。”

    “啥？？？”

    柳塵聽見司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非常摸不著頭腦，意識清醒了不少，但也就意味著更加劇烈的疼痛。

    “你昨天還跟你朋友撒嬌呢，後來你朋友啊……”

    ？？？？？？

    司機居然就這麼毫不忌諱地一直把昨天發生的場景給複述了一遍。

    看來雖然他昨天晚上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對這件事情印象還是十分深刻的。

    但是這可就苦了柳塵了。

    他簡直是越聽越想直接從車上跳下去，根本不敢看顧哀。

    媽的，自己一世英明居然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柳塵絕望了，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喝醉。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刺激的人生，刺激得他都快不想活了，直接去美麗的天堂算了。

    柳塵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

    親了顧哀的臉？？？

    柳塵已經徹底不想看見人了，把頭埋進了自己的手臂裡，就像昨天在酒吧喝醉了酒的時候那樣。

    ……

    好在沒過多久，就到了學校。

    不然不知道這個司機還會搞出什麼東西來，自己也不知道要尷尬多久。

    柳塵很尷尬地下了車，下意識地和顧哀保持了一段距離。

    顧哀自然察覺了柳塵的異樣，但是並沒有言語。

    他們來得不算早了，因為柳塵的關係。

    現在這個時間段正好是很多學生一起來上學的時間段，校車也是在這個時候來的，所以到處都是揹着書包來上學的學生。

    只不過全體高二學生要去野營，所以只要看是拿著行李箱還是拿著書包就可以判斷是不是高二的學生了。

    柳塵的耳畔盡是說話聲，腳步聲，和行李箱的滾輪聲。

    感覺頭一如既往的有種要炸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