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幻笛
蒼龍國的王宮一切還是那樣,只是不同的是陌子清越來越心狠手辣,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爲了自己的想要的一切。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無辜的孩子。就連自己的姐姐都放不過,更何況還是要跟他爭寵的女人。
上一次經過狸貓換太子的事情,雖然皇帝沒有抓到證據是她做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閻戰已經好久沒有去胭脂軒了。似乎陌子清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天晚上,在這胭脂軒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熬過綿綿長夜,看來他陌子清也有這麼的一天。
天氣漸涼,漸漸入秋,陌子清包著被子抱著一隻黑貓坐在臥榻上。臉色還是不好,自從皇上不來這胭脂軒,當然生活也比不了以前,但出於他是皇后,自然其他的也跟一樣不差的給她。這樣的敗景著實讓他心裏很不痛快。
一個人坐在臥榻上面,嘴裏叨叨叨的不停“姐姐,你說你走都走了為何連他的心都帶走了,為何所有的好都要圍著你轉,爹爹是如此,閻戰是如此,就在這我費盡心機得來的皇后之位也有人虎視眈眈,本以為我長得有些像你可以留住戰的心,可是就是因為我太像你了,也只能留得住一時留不住一世”
可能是因為入秋的緣故,讓陌子清覺得貓能取暖。綿綿的長夜就不那麼冷了。
陌子清也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可是即使這樣閻戰還是不來看他。
剛開始還是挺希望他來的,慢慢慢慢的,就覺得一個人的夜也很好。
坐在冰冷的塌上,可這冰冷遠遠不止心裏的冰冷。心裏早已經冰凍三尺了。哪還會感覺到冷。
早上還在熟睡的陌子清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很是不耐煩的叫著“萍兒,萍兒外面什麼動靜這麼大聲音吵的本宮睡不著覺”奴婢做禮回答“回稟娘娘,是隔壁的南宮”陌子清一臉迷茫“隔壁又有什麼事嗎?
”哦,娘娘,是你今天早上起來的遲奴婢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是之前楚國送來和親的蕭貴妃,聽說蕭貴妃才侍奉皇上兩個月就有身孕,皇上很是高興,所以賞賜了她好多東西了”
陌子清看著眼前的萍兒因為別人得寵很是高興。瞬間暴脾氣便上來“人家賞的是隔壁那賤人,你高興個什麼勁,吃裏扒外的東西,你是不是想著有一天要爬過去呀賤婢,說著給萍兒粉嘟嘟的臉上一記耳光。“啪”一聲嚇的萍兒撲通一聲跪下。哭著連連求饒“娘娘,奴婢不是這樣想的,奴婢萬萬不敢啊,奴婢對娘娘忠心耿絕無二心。”
“你不敢?現在本宮成這個樣子,你有什麼不敢的”說著又給萍兒左臉一巴掌。萍兒跪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卻不敢吱聲,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讓自己掉了腦袋。
陌子清氣得滿臉通紅。手緊緊攥在一起,舉起一個茶杯就摔在萍兒眼前,嚇的她一哆嗦,往後一退。兩隻手緊緊的捏住衣角,兩隻手趴在地下頭緊緊的貼著。嘴裏叫嚷著“皇后娘娘,奴婢不敢了,求你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陌子清看著趴在地下的萍兒突然腦子裏閃過蘇諾那張可恨的臉。忽然覺得此刻的萍兒眼睛裏的神情很像他的姐姐—蘇諾,那個已經死掉的女人。
揪起萍兒的頭髮就是一頓亂打,揪著萍兒的頭髮往桌子上碰去,一下、兩下……嘴裏叫罵著“賤人你們這些賤人,你跟蘇諾那個賤人一樣就是見不得本宮好”蘇諾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就如同一個發了瘋的女人,完全不顧自己後宮皇后娘娘的顏面,拳打腳踢在萍兒身上發泄著。萍兒的嘴角血跡斑斑。陌子清看著更來氣了,越打越兇。手裏發泄著,嘴上叫罵著,一腳一腳踢在萍兒身上。“我要你跟那個賤人一樣,生不如死。”說完便用旁邊的點燃了蠟燭滴在萍兒的手。一滴,兩滴……
可謂是滴滴鑽心痛,如此般的疼痛。陌子清用毛巾塞住萍兒的嘴,汗在萍兒的額頭、兩鬢留下來。一滴一滴打溼在地上。
陌子清的手放在萍兒的臉上,嘴角呲笑著,皺了皺眉頭“吆如此好看的臉蛋你是準備在本宮身邊迷惑皇上嗎?,說是誰派你來了,你要是不說本宮今晚弄死你”萍兒的嘴巴用毛巾塞著,無辜的眼淚流下來與汗水交融在一起。
點燃的蠟燭滴萍兒在手背上,發出呲的響聲。陌子清抬頭大笑了,“這就是跟本宮作對的下場,看清楚了嗎?看明白,看仔細不然以後又忘了。”哈哈哈~
抬手扯下塞著萍兒嘴巴的毛巾。發出疼痛的聲音,卻又不敢大聲叫出來。
眼神裡充滿恐懼的看著。陌子清,全身上下在瑟瑟發抖,眼睛斜視著陌子清,可是正是這個眼神讓陌子清覺她是在瞪自己。一把撕開萍兒胸前的鈕釦。嘣嘣嘣一片雪白的肌膚漏在外面。萍兒連忙一把扯過鬆掉的衣服擋在胸前。嘴裏求饒著“皇后娘娘,求你饒過我這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哭聲盪漾在胭脂軒皇后的寢宮裏。
陌子清看著她對自己求饒,想必也是知道錯了吧,暫且就放過她這一回,想著死了的話就沒有可以讓她發泄的東西了。
用手碰能碰自己的秀髮,嬌聲嬌氣的扭著腰扭腰,坐在梳妝檯的同花鏡前,背對著萍兒一臉不屑的說道“過來,給本宮梳頭髮”,萍兒忍著疼痛,雙手撐著地起來,連忙跑過去,接住。陌子清手裏伸向自己的梳子。輕輕的梳著陌子清一頭長長的秀髮。不該有一絲怠慢。陌子清看到哭哭啼啼的萍兒很是心煩。嘴裏叫罵著“哭什麼哭,賤婢”,一把奪過萍兒手裏的梳子,萍兒連忙擦掉眼淚,在陌子清頭上反覆試著簪子。
陌子清滿臉的不高興。對著銅花鏡說道“本宮看著你骯髒的手,很是不舒服,讓本宮噁心,快滾開這裏,不要讓本宮再見到你”。
萍兒連忙作禮退了出來,看著自己燙傷的手臂嘴角疼的張不開嘴,粉嘟嘟的臉上更是中了一大片。眼淚流下來與嘴角的血相融在一起,很是委屈,捂著臉帶著哭聲一口氣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陌子清坐在發黃的銅花鏡錢,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兩鬢的幾根白髮還是搶眼,對著鏡子不禁一陣冷笑,笑著笑著卻哭了出來,在這時候如花大好的年紀,竟然這麼年輕就有了白髮。苦笑著對著鏡子自己跟自己說話“是不是閻戰就是因為本宮老了,所以纔不來看本宮吧,為什麼我的以戰那般寵愛我,現在卻不來這冰冷的胭脂軒,肯定是被那個狐狸精,勾了魂去,當真是薄情啊哈哈哈~”發了瘋般的在胭脂軒狂笑著。嘴裏時不時的叫著“當真是薄情,薄情啊”
這會兒,蘇諾視線蕭淵手上還捧著的書上“王爺這會兒還看什麼書?”掩嘴輕笑著。
對於這事卻閉口不談“孫子兵法?王爺也愛看?”蘇諾款款走向蕭淵,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蕭淵終於把視線落到她臉上,嬌媚的臉上帶著些好奇,這丫頭可真是個丫鬟?連這玩意也懂?
“你雖是個丫鬟,懂的倒是不少”蕭淵好奇打量她“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不過是幫皇后整理書架,偷看得來的。”
“你倒是好學。”蕭淵瞥了她一眼,視線又回到書上。
“那個交易考慮得怎麼樣?”蕭淵埋著的頭突然慵懶看向她,一身紫色錦衣盡顯魅惑,如他的人他的聲一樣。
蕭淵起身握住她的臉頰,迫使她看著自己,溫熱的鼻息在她臉上環繞“若是你想要榮華富貴?對於本王來說不過手屈一指。”
“進了王府,你就是我蕭淵的人,容不得拒絕。”像宣誓主權一樣把她攬到懷裏“若是你好好聽話,日子定會好過,若是不聽話,下場就如那蜉蝣一樣。”
他的話是那樣溫柔,但卻讓她提起了心膽,這個王爺,果真是狠角色!
“若是奴婢不聽,王爺便會要了奴婢的小命?”蘇諾像小姑娘一樣天真對上他冷清的眼“若是王爺想,拿去就是了。”
“你的命不值錢,難不成你那同行的姐妹也與你一般?”蕭淵輕笑,這個女人他簡直是瞭如指掌,不過是勢在必得。
對,她的命不值錢,但那丫頭無辜得不能再無辜了!
“你威脅我?”蘇諾毫不畏懼他的目光,這個男人鳳眼薄唇,一看便知冷血無情,野心勃勃。
“若我答應你又怎樣?我不僅想要榮華富貴,還想要權。”蘇諾淡淡一笑“若是王爺答應,相信奴婢定能讓王爺得到想要的。”
她敢相信,這絕對不是普通的交易,不然他不會這樣執著。
“你想要的榮華富貴本王會給你,你想要的權,本王也會,若你沒有做到,本王也不會手下留情。”他的語氣逐漸變得陰冷,她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冰凍三尺。
她怎麼會死呢?閻戰,桑子清一天活在世上,她便永無安寧之日!
“王爺到底想要什麼?莫不是想要這江山?”蘇諾大膽抹上他俊逸的臉頰,若有若無道“不過,諾兒不過一枚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入王爺的法眼?”
蕭淵沒想到她這般大膽,嫵媚的眼神赤裸裸的勾引,蕭淵卻毫不理會,反而抹上她的頸勾“你果然聰明,不過我要這江山,也要你。”聲音纏綿悱惻,彷彿她的魂也要被勾去了。
“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的美貌堪比是國殃民的妲己,國色天香的楊貴妃,外柔內剛的昭君,閉月羞花的貂蟬。”蕭淵蛻去她的外衫,漏出紅色的肚兜,那胸前如白玉,蕭淵極其魅惑道。
蘇諾沒想到他會這樣誇誇其詞,被他一弄,弄得又是緊張又是害羞。
“我……我答應你。”蘇諾閉著眼,感受著一雙手在她肌膚間的酥麻,涼涼的,好似有薄繭,原來也是習武之人。
“不過,諾兒想要的是皇后之位,若是王爺不同意……”諾兒睜開杏眼,正好對上那雙情慾的雙眼,心一跳。
蕭淵一挑眉“只要事成,便許你一世後位。”說罷便堵上她的櫻桃小嘴,好好品嚐一番。
次日,小二端上來一杯小酒,一碟花生米,一碗稀飯。
四人端坐在一起,婉兒看著蕭淵笑道“王爺今日滿目春風。”確是帶著淡淡的憂傷。
“怎的今日沒有肉?”蕭淵眼裏浮現婉兒嫵媚的笑容,恨不得摟在懷裏。
“因為王爺許久不來看人家,所以想好好懲罰王爺一下。”婉兒毫不羞澀扎入他懷裏,蘇諾看得臉紅心跳,早就看出這蕭某是個風流公子。
明明昨天還對她情意綿綿,今日卻冷淡不已,是啊,她不過是他眼底一顆棋子,互相利用罷了。
“楚國好玩嗎?”蕭淵轉頭看向桃兒,小姑娘還一聲不吭吃著飯,聽到他的聲音急道“好玩,很有意思。”
就這樣,四人打打鬧鬧到了王府。
“王爺回來了!”一個小丫頭急急芒芒稟告王妃,眼底帶著欣喜和擔心。
“王爺回來了!”雪伊連忙從床塔上滾下來,盯著綠兒的神色“怎的?王爺回來不該是好事嗎?”她想念王爺想念得禁。
綠兒看著自家王妃欣喜的模樣,口齒不清起來“王爺又帶回兩個年輕女子。”綠兒神色慌張,有點於心不忍。
王妃這些日子夠苦了,明明是正妃,卻要看側妃的臉色行事。
寵妾滅妻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年輕姑娘……”雪伊長長嘆了口氣,她何嘗不瞭解蕭淵,不過又是些個想做鳳凰的姑娘,等他玩膩了還不得苦守空房。
“長什麼樣?”雪伊還是忍不住問道,他帶回來的女子哪個不是花容月貌。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王爺能愛上他,但他始終是個薄情之人。
“很漂亮。”綠兒看著自己王妃悲傷的神色急忙道“不過比起王妃差遠了。”在綠兒心裏,王妃是最美麗的女人。
“漂亮?”雪伊反問,比她漂亮的人多了去了,況且,她的美麗,他永遠可看不到。
“去稟告王爺,說我做了他最愛的燒雞。”雪伊看著鏡子中沒有血色的女子,用胭脂在嘴角染上紅色,煞時嬌豔無比。
“是。”綠兒聽罷,轉身撩開珠簾離去,留下雪伊一個人發呆。
雪伊出生書香門第家,十六歲時被皇上許配給蕭淵,那時,她總揣著少女的心,想著未來夫君是何樣。
那日,蕭淵來到家中,與爹爹談笑,她撩開珠簾,小心打探著他的臉,劍眉星目,只是那張薄唇似無情。
他竟是不願意,看著他不悅的表情,她手緊緊攥在一起。
果然,大婚那天,洞房只留下她一個人,遲遲不見蹤影。
雪伊掀開紅帕,跌跌撞撞走到假山後麵痛哭。
“你哭什麼?”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她轉過頭看見他好笑的盯著自己。
他本來確實對這門婚事不滿意,本想在書房過一夜,卻剛過轉角,就看見一個紅色的倩影,只見那女人面如桃花,一身紅衣更是嬌俏。
他這才明白,原來這嬌俏人竟是他的王妃。
等她反應過來,他已把她抱在懷裏。
“王妃怎在這裏哭泣?”蕭淵心疼吻幹她的淚水,雙手不自覺沿上她的腰枝。
“王爺怎麼在這裏……唔”還未等她說完,他的細滑已經探入她口中,讓她喘不過氣來。
語罷,蕭淵把她抱入房間,次夜,纏綿。
“王爺想要我做什麼?”蕭淵把她拉入房間,一聲不吭。
走入書房,蕭淵按下暗道的門口,低聲道“進去。”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蘇諾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暗道,暗自發慌,他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裡面的人會告訴你改怎麼做。”蕭淵不由分說把她推入洞中。
蕭淵負首而立,帶著詭異的笑。
洞口很窄,也很黑,蘇諾沿著路一直到了門口,方纔有看見光明。
“蘇諾是吧。”門口走來一個清心寡慾的白衣小生,足足比她高一個頭。
還未等她開口,他冷冷看了她一眼“走吧。”
她瞥見他腰間別著個銀色劍,帶著微微寒光。
不一會兒便到一座閣樓前,上門寫著風月閣。
好像一個妓院的名字,深紅色的閣樓發出淡淡寒光,優雅而魅惑的枇杷聲把這一切神秘籠罩在裡面。
“你可以叫我玉清。”玉清看了她一眼,走在前面。
“我這就帶你去見你的師傅。”玉清不知在哪找來一件薄沙籠罩在她身上“今後我就是你的僕人。”玉清不卑不亢完全沒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蘇諾雙目一皺,似乎不滿,卻也不說什麼。
“在這風月閣可不比其他,若是幾日過後過不了考驗,我們都得死。”玉清似乎看成她的神色。
“所以,你最好聽我的話。”玉清繼續道“我的目的不是服侍你,而是讓你變得更強。”
“若是哪裏有不高興的地方,儘管折磨我,不過你要記住,我們同生共死。”一路走進長廊,玉清為她放下薄衫。
“記住,來了就沒有反悔的機會。”玉清接著盯了她一眼,示意她進去。
“來了,覺不反悔。”蘇諾寒眸一閃,對上他清冷的眸子“自然知道我們同生共死,就對我好點,若是哪天我想死了也說不定。”
玉清面不改色“進去吧。”
蘇諾甚感無趣,她當然不會死!她要親手殺了陌子清和閻戰的狗頭,他日給她的,今日便一併還他!
“咯吱~”蘇諾推開門,一股紫荊花的味道傳入鼻中,摻雜著玫瑰的味道,芳香四溢。
長長的桂花椅上,斜躺一位嬌豔欲滴的紅衣少女,叼著柳絮,慵懶勾起雙腳,瞥見來人,眼睛也不動一下“你就是新人?”
又不動聲色瞥她一眼“主子的眼光真是越來越高了。”
又上下打量她一番,淡淡道“還差一點。”
“還差一點?”蘇諾不解,對上女子美麗眼眸。
“對,差一點。”女子盯著手中的柳絮打轉“少了風情。”這個女人清心淡雅,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會讓人無趣。
不過剛來這裏的人都是這樣。
“風情?”蘇諾還是不解,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夠漂亮了,甚至只要靜靜站在那裏,總有人投來羨慕的眼光。
“所謂美人,以花為容,以鳥為聲,以月為神。”女子捂嘴輕笑“你有如花的美貌,卻沒有好聽的聲音,更沒有活色生香的神態,真是差遠了。”女子指著她。
這女子雖沒有傾城容顏,但一瞥一笑足以蠱惑人心,就想她說的,她確實差遠了。
“所以說,我今後就是你的師傅。”女子淡淡開口,看著她木訥的眼神,略帶微笑。
“我叫紅蓮,你叫蘇諾吧。”女子微微一笑“可別可惜了這幅好皮囊。”
“是,師傅。”紅蓮撫摸著自己纖細的手“跟玉清回去吧,他等著你。”說著看著門口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微微一動。
“是,那徒兒退下了。”蘇諾福身退下,果然,那男子耐心等著她,她似乎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走吧。”玉清頭也不回看著她,像是與一個陌生人對話。
蘇諾跟了上去,到了一間房間,玉清停下來“這就是我們的家。”
蘇諾一愣,隨機打笑道“我真不像你主人。”說罷推開門,直徑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古色古香,都是上好的傢俱,桌上放著幾盤桂花糕和一盞油燈。
“你住這間,我住你隔壁,有什麼事叫我。”玉清指著那間黃色珠簾的房間。
“沒有丫鬟?”蘇諾顯然有些驚訝,她從小養尊處優,自然身邊都會有丫鬟,按照蕭淵的身份,不會連一個丫鬟都不給。
如今給她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替你沐浴。”玉清道,眼底確實淡淡一篇,毫無感情。
蘇諾心一挑,看著溫潤如玉的臉龐尷尬一笑“這到不用。”
“好。”玉清淡淡回道,似乎料定會這樣說。
語罷,蘇諾躺在玫瑰花瓣裡,這是玉清提她燒的,玫瑰花也是他種的,不自覺拿起一塊玫瑰含入口中,這個男人,勾起了她的興趣。
洗完澡,蘇諾穿上他提她準備好的青衣,把妖身勾勒得很好,彷彿是量身定做一樣。
蘇諾開啟房間,裡面竟然是冰床,蘇諾撩起嗓子“玉清,這叫人怎麼睡?可不是要折磨人?”
玉清不語,蘇諾開啟他房間,只見他一身白衣翻閱著一本書,似乎不為所動,見她來也不抬頭。
蘇諾狠狠抽出他的書,看著他的木床“為什麼你是木床,我的卻是冰床?”
玉清面不改色“紅蓮規定的。”像是陳述像是命令。
“呵。”蘇諾冷哼,似乎咬牙切齒到極致“那你憑什麼又睡木床?”她不過示意他不過一個下人,待遇卻比她好。
“若是你願意,我也可以跟你一起睡冰床。”玉清頭也不抬,自然看不到她帶火的眼睛。
“誰要跟你睡?你去找一個冰床來,我自然什麼都不說。”蘇諾勾起唇,恨不得把他欺負一般。
“冰床只有一個,風月閣誰不想睡冰床,如今你卻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到是不知道?我情願拋棄這福氣。”蘇諾吼道。
折磨自己的玩意,也說是福氣?
“這冰床能提高體質,對於習武的人來說可謂是不可多得。”玉清抬頭看了她一眼“若是你不想,我跟紅蓮說一下,反正要的人,排著隊等著呢。”
蘇諾一愣,狠狠瞪他一眼,憤憤離開。
睡在冰床上,寒氣入骨,彷彿一把利劍割著她的骨肉,疼痛不已。
不過爲了復仇,這點苦又算什麼?
過了一會一條冰涼的蛇爬上她的身體,在身體環繞,一股陰冷的味道讓她喘不過氣,恨不得窒息而死。
果然,她的眼陷入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迷失在一片黑暗中。
“你還好嗎?”蘇諾緩緩睜開眼,看見玉清端著一杯褐色東西,像是藥的味道,眼卻是淡淡的。
身體卻沒了直覺,一股苦澀入喉“昨日我看見蛇了。”蘇諾試探看著他,可惜他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勺一勺把藥味到她嘴裏,又小心擦拭嘴邊的髒污。
“我知道。”玉清對上她含淚的目光,閃過去“你是第一個喚醒它的人,它已經融入你的身體。”
“它?”
“對,那條蛇,它可以成為你殺人的利器。”玉清又喂她一口藥,纖細的手撫摸過她的唇角“不過你還沒有隨時召喚它的能力,你需要變強。”
“變強嗎?我會的。”蘇諾緊緊握著拳頭,她始終堅信著自己。
“若是變不強,就會被它吞噬乾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玉清放下碗,看著乾淨的碗,放到身邊。
看著她提她小心翼翼蓋上被子“好好休息,下午去找紅蓮,不過這件事誰也不能說,包括她。”玉清警告道,好似她生怕會轉頭向他人訴說。
“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嗎?”蘇諾盯著他菱角分明的臉遲疑片刻,臉上有些鬆動。
“為什麼?”
“若不想死,誰也不能說。”玉清道。
“若是有人知道該如何?”蘇諾急問,突然想逗他三分。
“那就是把你置於危險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