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肯定聽錯了
小六頓時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可剛剛就是自家主子說的啊,小六想要再確定一遍
躡手躡腳小心謹慎的問“主子,您說去哪?”
閻琪這次一字一句的吐出來“風月樓,聽明白了嗎?”
小六抓耳撓腮很是不解,自家主子從來不貪戀這些風情中的女人,今兒個是怎麼了,
小六跟在閻琪身後一個人在嘀咕也難怪,自家主子那麼喜歡蘇諾,這蘇諾離開主子難免難受,或許過幾天就好了
“哎,主子,那不是跟蘇諾姑娘一起的顏兒姑娘嗎?”
閻琪頓時興致盎然呢“在哪,在哪?”
小六手指筆直的指著前方穿著藏青色布衣裙的女子,幾月不見而言更加脫落的好看了。
小六踱步跑過去倒是而言被此時攔住去路的陌生男子嚇了一跳。見顏兒差異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那日在獵場沒人下他。索性小六就先開口問道“顏兒,姑娘,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那天跟在我家主子身邊的小六啊”
說起小六顏兒更是不知道了,心裏只覺得這個男人有病,她那認識什麼小六小七的。
“公子,我並不認識什麼小六,你可能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說玩顏兒就要從身邊繞開走了。這是閻琪過來,“顏兒姑娘,是我廉郡王,你可否還記得我”閻琪激動的不能自已,彷彿抓住了找到蘇諾最後的救命稻草。
由於太過激動,一把抓住顏兒的胳膊,將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拋之腦後“你知道蘇諾去哪了嗎,你肯定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此時閻琪的語氣讓人聽了像是在祈求顏兒
顏兒定睛一看才認出是那日在雁湖替她跟蘇諾姐姐解圍的廉郡王。那日要不是廉郡王阻止趙廷運斷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說來,倒是對她有恩。
找了一個茶館顏兒悉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閻琪,才知道原來蘇諾已經去楚國了,再也不回來了,心裏一直在責怪自己,要是自己早將蘇諾想皇兄要回來,她就不會離開了,都怪他都怪他。
還沒等顏兒說完,閻琪就箭步走出茶館,顏兒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小六,小六付了銀子便跟著閻琪跑了出來,只留顏兒還呆坐在茶館沒搞清楚事情的緣由。
小六跟著閻琪來到風月樓,畏畏縮縮的跟在閻琪身後,老鴇看到閻琪是個有錢的主舔著臉過來“爺,進去坐坐,今兒可是有我們風月樓的花魁姑娘藍琪兒作陪的”說著對閻琪使了一個眉眼,可壓根閻琪就不吃這套,像是沒看見一樣徑直走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來這風情的地方卻不做風情的事,只是向掌櫃的付了銀兩隻要了一件包廂,就連老鴇送進來的姑娘都趕了出去。老鴇眼見著眼前這位是個不好伺候的主,便給帶進來的姑娘使臉色都讓出去。
“你們風月樓就這些庸脂俗粉啊?”
老鴇頓時覺得自己的招牌被人咋了,對著閻琪笑臉相迎“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我這應有盡有”說玩老鴇踩著小碎步出去,稍作片刻一個女子進來,閻琪抬頭目光怎麼看向她
眼前這女子身著珊瑚色的長裙,纖長的睫毛下眨巴這一雙亮黑色的雙眸,白皙的面板不加任何脂粉雍染,瀑布一樣的長髮搭在肩頭,閻琪看的卻有些出神了,除蘇諾以外他還沒有出去出神的看過任何以為女子。
這女子卻不曾說一句話只是坐下來就彈琴,琴聲遊蕩在屋內閻琪才發覺自己看的有些出神了,爲了掩飾自己剛剛過激的舉動連著灌下幾杯燒酒下肚,胃裏翻江倒海。
看來就連旁人都能看穿他的心思,藍琪兒彈奏著一曲長相思。可真是相思之苦愁斷腸啊,一罈酒下肚只覺得胃裏燒的慌,卻也難解心頭病。
“你過來”閻琪手耷拉著指向真在奏琴的藍琪兒
“過來,過來跟本王喝酒”
藍琪兒起身走到閻琪身邊坐下,“公子可是有煩心事?正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似乎眼前的藍琪兒與閻琪是同病相憐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閻琪看著眼前的女子卻覺得她的眼睛與蘇諾的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股眸子裡的那股清澈,絲毫與妓女不沾邊。
閻琪拉過藍琪兒,挑起下巴,看的入迷了,卻放開手嘴裏胡亂念道“不像,一點都不像,不是她不是”說著只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早晨,蘇諾還在迷迷糊糊睡覺,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咚咚咚~
“誰啊”
“是我,王爺說是過會要出去一趟,叫你準備一下”
說我木門外響起沙沙的腳步聲,是桃子。
蘇諾此刻睡意全無,躺在床上纔想著蕭淵帶自己出去去幹什麼,猜不到,索性就不猜了,起身穿好衣裳稍作收拾就聽見桃子門外的聲音,是管家在教訓一個奴婢,好像是因為摔了一個杯子。
蘇諾搖頭嘆息“唉,寄人籬下免不了要看人臉色”
蘇諾收拾好踏步走出門外,向蕭淵的主房走去。看來時間剛剛好,正好蕭淵也要出門了,這樣也紅,蕭淵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給自己找事。
蕭淵剛踏出腳就看到蘇諾,在蘇諾身上上下打量著,似乎要在蘇諾身上看穿一個洞才肯罷休。
用玩味的眼神端詳著蘇諾“打扮一下還是挺好看的嘛”
蘇諾被蕭淵這麼一說,立馬面紅耳赤,一陣暈紅涌上來。
蘇諾見勢只好自己解圍,打破這氣氛,上前作禮“拜見王爺”,她不是不記得蕭淵見不慣這些規矩利益的事,只是覺得主僕有別,遠在他鄉,不可因為逾越了身份而召來一些不必要的事端,畢竟自己只有一條命。
“王爺今天去哪,可有什麼要奴婢準備的?”
蕭淵面不改色的答道“不需要準備什麼,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既然蕭淵都這麼說了蘇諾也不好再多問什麼,畢竟她只是一個奴婢。
出了王府府邸,門口就有備好的馬車接應,這次沒有桃子陪在蕭淵身邊,只有蘇諾跟蕭淵兩個人,馬車內的氣氛有點逼人,很是不好受。
一路上兩人接觸的語言並不多,倒是蕭淵主動跟蘇諾說話
胳膊肘處在馬車視窗,頭輕輕附在上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調戲這眼前的蘇諾。
“為何桑姐姐你如此好看呢,好美啊,我都想要吃一口了”
蕭淵說著越來越不著調了,弄的蘇諾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王爺請你自重”蘇諾低頭羞澀的說到。
沒曾想這個蕭淵竟然越發大膽直接過來坐在蘇諾旁邊,大手直接攬在蘇諾啥腰間,低頭湊近蘇諾的耳根處小聲細語道“姐姐為何就是不能對我說你來楚國的目的,是因為男人,還是……因為復仇”
聽到復仇這兩個人,蘇諾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裏一哆嗦直接撲通雙膝跪下里“王爺,奴婢只是覺得跟著你清靜,有榮華富貴,並沒有王爺說的這些心思,還望王爺明察”
而蕭淵卻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捏住蘇諾的臉頰“姐姐,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了,你緊張什麼,快,快起來”說著蕭淵抬手攙扶在蘇諾
蘇諾此刻覺得眼前這個纔是城府最深的人,不能不防。
蘇諾起身坐在蕭淵身邊,心裏卻無味陳咋,身旁這個看似玩世無恭的公子哥卻跟陌子清一樣害怕,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害怕,害怕讓人算計,害怕著皇室戰爭,血海深仇還未報她不能有意外發生,絕對不能。
馬車聽了下開,下車看,確實望月樓,她一個小女子卻三番兩次出入著分流之地,叫人知道她的名聲算是完了。但是隻要想到能為爹爹報仇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名聲又何妨,爹爹為國效力,忠心耿耿最終卻連個全屍都沒有,要名聲又有何用
蘇諾畏畏縮縮遲遲不敢進去,蕭淵自然也知道蘇諾的顧慮,站在蘇諾的身邊小聲對蘇諾說“跟著本王做事,你就要拋開所有的顧慮”,蘇諾仔細一想也對,這世上還有什麼是能讓她有顧慮的了?自己早就不是以前哪個大小姐了,還有什麼地方是她蘇諾不能去的,蘇諾站在望月樓前想的出神,蕭淵拉起蘇諾的手一個踉蹌就進了望月樓,想來在這望月樓蕭淵也是常客了,剛進酒樓就看見老鴇揮著手帕過來“哎吆,爺你可來了,我們婉兒可想死你了”
蕭淵並沒有太多搭理老鴇“麻麻,婉兒今天可在?”
“爺,這婉兒可等你好幾日了,”說完蕭淵徑直向樓上婉兒的廂房走去,推開門,婉兒正坐在凳子上等著蕭淵,穿著一身藕粉的絲綢長裙,裙裾長飄不愧是著望月樓的花魁,眉清目秀,長長的柳葉眉。好像知道蕭淵今天一定會去一樣,見到蕭淵進去婉兒起身扭著楊柳腰走過來,一雙玉手輕輕勾在蕭淵的脖子上輕聲細語眠著嘴道“爺,你可好幾日都沒來看婉兒了”蕭淵見勢便也雙手攬住玩兒的細腰,往懷裏緊緊一攬兩個人身邊緊緊貼在一起叫蘇諾看了真是一陣臉紅。“本王幾日不來看你,你可快活啊”
“沒有您,婉兒怎麼能快活”說玩嬌羞羞的用手怕捂著嘴輕輕一笑。蕭淵此時也是眼裏充滿淫意的看著婉兒的每一處,廂房內的氣氛讓蘇諾這個女人看來,臉已經紅的像兩個蘋果一樣,那裏還會看著蕭淵與婉兒的曖昧之情。
蘇諾也不好意思在這繼續待下去,“王爺,奴婢在外面等你吩咐”蕭淵見蘇諾早已臉紅的不成樣了,只好先讓她退下,蕭淵揮了揮手,示意讓蘇諾退下。
蘇諾關上門,退出廂房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呼”深吸一口氣想到剛剛在廂房內的所見就臉紅心跳,雖然自己前世與閻戰也是如此,可是也不是這樣沒有遮攔的在外人眼前這樣過。想來著蕭淵也是放肆,在外人面前就是這樣,那沒有人的時候指不定是什麼樣了。
聽見蕭淵叫,蘇諾竟然蹲在門口睡著了,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推開門進去,只見此刻婉兒身上只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後背與其他地方都裸露在外面,坐在蕭淵的懷裏,叫人看了又是一陣臉紅,索性蘇諾只好低著頭不敢直視眼前的人。辛好蕭淵也沒有太過於為難蘇諾,只是叫她自己先回府。
蘇諾出了望月樓,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明媚的陽光,蔚藍的天,忽然覺得這世界對她還是不薄的,能讓她再有機會看到這陽光跟藍天還是好的,雖然沒有以前榮華富貴,但至少活著就是件好事情。只要活著什麼事就都有可能轉變,人生如此,陌子清跟閻戰皆如此。
“項大人,你可別忘了,當日可是你勾結朝廷官員連連上奏摺,彈劾我的爹爹陌將軍”陌子清嬌小的紅唇一字一句吐露出來,
“當然,我的姐姐蘇諾要不是我的幫助現在的皇后之位就不是我陌子清了,你項田就不可能還在這了,”
項田並沒有因此感到害怕,反而相當的鎮定,麵不改死的與陌子清對視著,嘴角的兩綹鬍鬚隨著項田嘴的幅度在那飄飄然。
“皇后娘娘,你怎麼會這麼說呢,這你的父親陌將軍勾結外黨蓄意謀反不是你讓皇上知道的嗎,我項田哪有這樣的本事”項田順了順他的鬍鬚,一本正經的對陌子清說到。
“皇后娘娘,當日你的姐姐與外人私通,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陌子清此刻已經氣的變臉了,但是在乎於皇后的身份並沒有太過激的舉動“項大人,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都已經是死人了,只是我前幾個月有個奴婢跟我姐姐同名,就連那眼神也是像的很啊”
陌子清說這話的時候手抓的交椅咯吱吱的響,這一切也都被項田看在眼裏,說著手伸上去摸了摸髮鬢“本宮這幾天很是不安吶,夜夜都能夢到蘇諾這個賤人,忽然想起來之前有個奴婢太像她了,項大人不能不防啊”項田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思考著什麼,突然開口“皇后娘娘所說的哪個婢女現在在何處,可否讓微臣瞧一瞧,以免夜長夢多啊”陌子清開口說到“這個奴婢被楚國來的使者看對了眼,向皇上要了去,帶去楚國了,要不然,本宮段不能讓她或者出去”陌子清的眼神露出一陣邪惡的氣息,當真是厭惡極了蘇諾。
此時蘇諾還不知道自己的爹爹竟是讓自己的女兒溝通外人算計,最終連個好死的下場都沒,陌將軍一聲盡忠職守,為先帝征戰沙場,為皇帝掃除一切障礙輔佐上位,卻不曾想皇帝竟爲了幾句話就背信棄義,枉殺忠誠。當真是可悲至極。石頭都能捂熱,可終究沒有捂熱陌子清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即使蘇諾離開了蒼龍國陌子清也還是照樣不放過她。
陌子清與項田似乎還在謀劃著什麼,當真是爲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不惜算計自己的父親,姐姐,真可謂是人心難測啊。蛇蠍心腸的女人最可怕。
“啟奏皇上,這天氣已經一年沒有下過雨了,百姓已經開始哀聲怨道,乾旱成災了。
“皇上,李大人所言屬實,微臣覺得皇上你應該為百姓著想,到青玉觀求雨,方能平息這百姓的怨氣啊”
“皇上,微臣倒是覺得可以開啟引水工程,”
大殿上一份份奏摺連連上奏,閻戰頭低杵著,看樣子很是煩惱,面對朝廷官員這麼多的意見,閻戰缺遲遲沒有說一句話,大殿內也是亂哄哄的一片。
閻戰猛然抬起頭“雲湛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說來聽聽”
雲湛雖然二十出頭的年紀對朝廷之事卻是滿腹經綸,有意外小小年紀就征戰沙場,取得戰績從而在朝廷上也是有一定的威望所在的。
雲湛拉起官服向前跨了兩步“微臣也對,長大人所言可以採用,開啟引水工程,在百姓田間灌溉,方能解決這乾旱的問題。”
閻戰下了朝,面對這乾旱成災的問題,覺得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卻不能替百姓解決這困難很是頭疼。
回到這養心殿看到桌子上堆滿奏摺,越發頭疼,此時覺得要是蘇諾在就好了。想到一起與蘇諾在這養心殿的朝夕。對著身邊的侍奉太監說著“要是桑皇后在就好了,或許能幫鄭出出主意”不巧的事這些話都被在大殿外面的陌子清聽到,陌子清尋思著這會皇上下朝了應該餓了,讓婢女端著一碗燕窩粥來,沒料到卻不小心聽到閻戰在養心殿如此思念自己的姐姐---蘇諾,
氣的陌子清跺著腳嘴裏嘟罵著蘇諾原路返回“蘇諾這個賤人死都死了都不能讓我好過,還讓皇上這般放不下,賤人”一路上都在嘴裏不停的嘟嚷著,可是陌子清這樣心狠手辣,蛇蠍心腸,妒忌心如此強的女人又怎能如此善罷甘休。
養心殿內閻戰讓太監出去了,一個人對著這空蕩蕩的大殿睹物思人“桑兒,要是你在的話,朕或許就不用如此頭疼了,桑兒,朕好想你,朕原諒你,你回來好不好,桑兒,桑兒”閻戰說著說著卻哭了起來,殿外的公公聽到皇帝一個人在養心殿內哭的如此難過,卻也是沒有辦法。尋思著要不要去通知陌子清,想了想還是算了吧,畢竟這蘇諾要是亡人,讓現在的皇后看到皇帝對死去的人這般思念心裏也未免不好受,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心裏卻很是心疼這樣的皇帝,就一直在殿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去,應該是爲了皇帝的顏面吧,又或者是不讓人打擾到皇帝,也是盡忠職守。
皇帝在養心殿睹物思人卻不知受罪的是這胭脂軒的奴婢,陌子清自打去了一趟養心殿心情就大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卻偏偏一個婢女撞到這槍口上,就因為這奴婢沒有給陌子清最愛的花澆水,陌子清就大發雷霆下令對這個婢女杖責五十,其他人因為沒有恪盡職守杖責二十,這些奴婢倒也是冤枉,就因為皇帝的緣故白白丟了一條性命。一個小小的女子哪能經得住這五十大板啊,到頭來還不是活活被打死了,其他人卻都是免不了疼痛的。
此刻要是蘇諾在的話可不就只是杖責這麼簡單了,辛好蘇諾此時在楚國才能逃過一劫。
現在的陌子清對她的姐姐——蘇諾可謂是恨到了骨子裏了,蘇諾對她陌子清又何嘗不是了。
晚上閻戰聽說了白天在胭脂軒發生的事,翻的是皇后的牌子。
到了胭脂軒,公公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皇上駕到”
胭脂軒也是聽到了聲音,趕緊出門恭迎皇上“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在外人看來這皇上對皇后可不是一般的寵溺。閻戰俯首彎腰握住陌子清的肩頭,“清兒快快起來”手搭在陌子清的意見一同進了胭脂軒。陌子清一臉的不開心,卻隻字未提今天去養心殿的事,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那個杖斃的奴婢身上。閻戰像是哄小孩一樣摟著陌子清用食指輕輕撫摸著陌子清的臉蛋,用寵溺的語氣對陌子清說著“看來清兒是又脾氣咯,”說完在陌子清額頭淺淺的留下一個吻,。
陌子清心情舒暢了許多,嘴角微微勾起嫵媚的笑著,側躺在閻戰懷裏“戰,你會不會嫌棄臣妾脾氣大,戰,我只是太愛你了,你不要嫌棄臣妾好不好,戰”
“清兒,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不會的,朕怎麼會嫌棄你”攬在陌子清腰間的手從未放開,卻更用力了,或許這就是寵愛吧。聚萬千寵愛在一身,這是後宮多少女人都想得到的,卻到頭來掙的連命都沒有了。
今晚這胭脂軒免不了又是一夜呻吟聲。
“皇后娘娘,各宮小主都在外頭候著,來給娘娘您請安”
陌子清纔給你剛剛起床,在銅花鏡跟前梳妝打扮,對身旁的婢女萍兒說到“你看本宮是用這個珠玉寶鳳釵好看,還是這個皇上賞賜的步搖好看,”
奴婢覺得娘娘還是用這個血珠步搖好看,這樣各宮小主方能知道皇上對您的寵愛,纔會敬畏您”
陌子清拿著首飾在頭上比劃著,“那就用這個步搖吧”
陌子清梳妝打扮方纔出去,“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
陌子清用傲慢的語氣說著“都起來吧,賜坐”
各宮嬪妃統統都入座,婉妃便開口討好道“皇后娘娘,頭上的步搖甚是好看”
“這是那日皇后冊封之禮,皇上欽賜的血珠步搖”陌子清在眾嬪妃面前炫耀著閻戰對她的寵愛,後宮之爭爭得無非就是誰得寵。在座的各宮嬪妃聽著皇后炫耀著,臉一個比一個綠。
正說的開心了,嫻妃卻哇哇嘔吐了起來,陌子清可嚇得不輕,這在自己的寢宮裏嬪妃卻吐了起來去,出了事也難脫干係啊。倒是玉貴人先開口“姐姐不會是有喜了吧,”這可把在座的嬪妃氣的夠嗆,最氣的應該還是陌子清吧,在一個不能生育的女生面前害喜嘔吐。
見這個局面陌子清也叫各種小主都回去了,臨走還不忘給嫻妃叮囑一聲“妹妹最好是讓太醫瞧瞧”聽似是關係的話實則是在告訴嫻妃不要假孕爭寵。嫻妃表面上謝過陌子清,不管怎麼利益規矩還是要做到的。
這嫻妃倒也是聽話,即刻就讓奴婢去請了太醫來,“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這可把嫻妃高興壞了,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嫻妃高興了陌子清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氣暈了過去,她是再也不能生育了,擔心的是要是嫻妃誕下皇子那以後保不齊嫻妃的兒子就是太子了,想到自己的皇后之位收到威脅就頭疼。
這個訊息也是很快傳到閻戰耳朵裡,高興的閻戰開懷大笑,哈哈哈~
“朕好久都沒有這麼高興了,小李子即刻吩咐御膳房朕要為嫻妃在雁湖擺宴賀喜。”身邊的公公看到皇帝如此高興,很快的去辦了閻戰吩咐的事。
陌子清聽說皇上要在雁湖給嫻妃設宴,就氣的咬牙切齒,直接把桌子掀翻了。“賤人賤人,嫻妃這賤人想要借她的孩子扳倒本宮,不可能,絕不可能”
一個奴婢畏畏縮縮排來,聲音顫抖著說“娘娘,皇上今晚留宿欒香宮了”
陌子清抓過一個杯子從門口摔出去嘶吼著“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嫻妃這個賤人”,今夜這胭脂軒怕是不得安睡了,倒是這欒香宮比平時熄燈熄的早。
“娘娘,欒香宮都熄燈睡了好一會了,您也早點睡吧”陌子清並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奴婢退下。陌子清獨守空房,才知道宮裏這綿綿的長夜卻是這樣的難熬。
陌子清一個人坐在冰涼的臥榻上,緊緊抱著被子,徹夜難眠,看到眼前這胭脂軒的這一切。想了又想,原來這些都是姐姐的,都是蘇諾用剩下的,床是蘇諾睡過的,胭脂軒所有的陳設都是蘇諾用過的,就連自己最愛的男人——閻戰也是。
陌子清此時覺得自己真是可笑用著別人用剩下的東西還當做寶貝一樣,兩行淚水在臉頰兩側的劃過。可是即使是這樣也是她費盡心思得來的。此時的陌子清想到她為得來這一切的所付出,眼神裡露出邪惡,憑什麼她陌子清費盡周折得來的東西就叫別人這樣輕而易舉的拿去,不可能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陌子清的指甲陷進肉裡卻未曾感到一絲疼痛,“孟嫻---嫻妃這個賤人,敢搶本宮的東西,怕是活膩了,既然你非要當這個出頭鳥那就怪不得本宮把你當墊腳石了,呵,呵~”說完陌子清擦乾眼淚睡去。
“娘娘,今兒皇上在雁湖為嫻妃娘娘設宴,娘娘你是要穿哪件衣服”
陌子清拿出一件在櫃子裡壓了好久的衣服“今天本宮穿這件”
身邊的萍兒看著衣服款式老舊不說卻還有很多褶皺,“娘娘你身為皇后怎能穿這樣的衣服,這有失你的身份啊”
陌子清冷笑著說“她嫻妃有多重要,要本宮為她費心思打扮。”萍兒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陌子清穿戴好衣服坐在交椅上扳弄著手裏的玉扳指,這可是當日冊封皇后皇上為她戴上的,沒記錯的話她的姐姐——蘇諾也有一個,非皇后莫屬。陌子清看著自己手上這個玉扳指,卻笑了起來“看來嫻妃你是要步姐姐後塵了,還讓皇上為你在雁湖設宴,當真的膽大啊,不過沒關係既然你要像蘇諾那個賤人一樣那就不能怪本宮了”陌子清一個人嘴裏唸叨,眼裏的神情卻讓人看不透,比平日裏的陌子清更讓人琢磨不透。
陌子清到雁湖已經所有人都到齊了,都在等她一個人。她陌子清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嫻妃這個賤人有了皇上的子嗣又怎麼樣還不是要尊他為後。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閻戰看到陌子清來,也是放開拉著嫻妃的手直奔向陌子清去,看來閻戰還是瞭解他的枕邊人的,知道嫉妒心強,也就多偏愛一點。可是陌子清哪懂這些啊,女人嫉妒心是遠遠不能滿足的,更何況陌子清如此深愛閻戰,連姐姐都能掃除別說一個嫻妃了,當真是以卵擊石。
嫻妃看見陌子清也是過來作禮拜見“臣妾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
“妹妹快點平身,妹妹現在可是有功之人,有孕在身就免了這些規矩吧”陌子清裝腔作勢拉過嫻妃的手,“妹妹出來怎麼也不多加一件衣服,手這樣冰”閻戰看著眼前自己的女人跟姐妹一樣和睦心裏很是欣慰。
閻戰拉過陌子清的手“清兒,朕能有你這樣的皇后是朕的福氣。”
設宴結束,陌子清回到自己的寢宮“娘娘,皇上今晚上又留在欒香宮了”
陌子清似乎已經習慣了閻戰留在欒香宮這樣的訊息“好了,知道了,退下吧”
自從嫻妃懷孕,閻戰就沒來過這胭脂軒,即使來也是下朝之後順路進來看看,當真是今非昔比啊。
今晚的胭脂軒又是陌子清一個人,長夜漫漫是得習慣。以前的胭脂軒是整晚的呻吟聲,而現在是整晚整晚的唉聲嘆氣,看來這自古皇帝都一樣只聞新人笑不問舊人哭。坐在這冰涼的臥榻上,陌子清又想起當日自己生產下的小皇子。想著想著突然哭了起來。想起自己的孩子被人偷換成了一隻貓,陌子清的眼神裡彷彿在想什麼事一樣。哭著竟抹乾了眼淚冷笑了起來。
想必就連閻戰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深愛的女人在謀劃些什麼,嫻妃懷孕快要八個月了,這日子倒是過的挺快的,這有人也要快沉不住氣了。
陌子清叫人喚來給嫻妃把脈的太醫,說是身為皇后關係後宮嬪妃以及皇嗣的安慰。
“章太醫,今日給嫻妃把過平安脈了沒?”
“啟稟皇后娘娘,微臣剛剛給嫻妃娘娘把過脈,一切正常,胎相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