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一笑而過吧
蕭薇與蕭淵笑了笑,他姐弟倆都是聰慧的人,母親又死的早。若沒些膽魄,在這心計頗深的深宮裏頭早就被陷害死了。
“你說呢,弟弟。”蕭薇也不直說,對蕭淵笑了笑。
“哈哈~~哈”蕭淵也不說話,笑了起來。接著蕭薇也同他一起笑了起來。只是難爲了桃兒這小婢女,聽不甚懂主子到底在說什麼。
不一會兒就到了城門外。
看到徐宮帶著一眾官員,蕭淵只好下了車,蕭薇倒是還坐在車裏。
眾人看到,紫金袍,腰白玉之環,長髮翩翩,面容甚是英朗。知道這就是鴻親王無疑。
“在下禮部尚書徐宮,鴻親王舟車勞頓,在下已經在驛館備下了宴席,為親王接風。”徐宮客氣而又不失禮數的說道。
“如此甚好,那便帶路吧。”蕭淵也不回車裡,令旁邊一侍衛下了馬,自己跨了上去。走在徐宮的後頭。
“徐大人,我們幾時可以見到蒼龍國國君。”蕭淵對徐宮說道。
“明日陛下在太極殿接見各位。還望各位能按時到達。”黃忠走在前頭,搶先答道。“在下禮部侍郎黃忠,久聞鴻親王盛名。”
那鴻親王點了點頭,又接著說,“如此,明日便有勞徐大人及黃大人帶路了。”
“本是分內之事,鴻親王無須客氣。”
這後宮可算是炸開了鍋,一會聽說皇上要選妃,一會有聽說楚國公主要嫁過來,一會兒又聽說楚國王爺來和親。
這資訊量,大的宮女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少宮女都盼望著這次機會,雖然可能並不從宮女裡頭選妃,但是如果能傍上一個新主子,做個貼身婢女,萬一就被皇帝臨行了呢!
蘇諾聽說楚國使團來和親,也是沉思。自己的父親當年就是守得南線。不得不說,荊楚的勢力的確是很強的。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沒有動手,為的就是等待一個機會。荊楚使團來訪,或許是一個機會。可他處於這深宮大院之中,又怎麼接觸到鴻親王呢?又怎麼能勾得鴻親王的歡心呢?這確實是個問題。
次日,太極殿。
閻戰在此處接見鴻親王。
“不知皇上準備以什麼名分接納我姐姐麗寧公主呢?”蕭淵問道。
“自然是以妃禮。”
閻戰已經有了皇后,妃禮就是現在最高的禮格。蕭淵也無法多說什麼。
“既然鴻親王已經到了都城,那不日便開始則選和親的女子吧。”閻戰反倒給蕭淵安排了日程。
“誒,不急不急。陛下何必如此著急。聽聞這紫禁城東郊獵場甚是壯觀。蕭淵從湘楚之地來,東南之地多事平原水鄉,山陵到是少見。”蕭淵到是善談,又接著說,“聽聞皇家獵場,一年只開兩次,春獵和秋獵都是國家盛事。我楚國也有自知之明,甚至貴國不可能與因和親使團到來而開啟圍獵。這不還有半月第就入了十月,也是爲了能趕上這次秋獵,我們可是水陸兼程,走的甚是匆忙啊!”
“不如先讓我使團歇息半月,等秋獵之後,餘下之事再做打算。”蕭淵侃侃而談,“而且,此次和親,我可是特意帶了我楚國的勇士來與貴國比拼。不知貴國可否應下?”
蕭淵說的有理,並無不周之處。閻戰自然也不好在提出什麼要求,“那楚國使團便在我驛館歇息半月,待到秋獵開啟,還希望楚國貴使莫要失了面子。這半月,看看我這北國風光也好,畢竟在江南呆的久了,也會煩悶。若有事,找徐宮徐大人便是。”
“如此甚好,本王在此謝過。”蕭淵嘴上掛著一絲奇詭的笑容。
出了太極殿,這好色的蕭淵自然不會乖乖地回驛館去。“聽說這蒼龍國女子與江南女子深有區別,我可要好好地體會一下。”蕭淵自言自語道。
剛出了拱形門,蕭淵就和一名匆匆而來的身影相撞。蕭淵望向那人,一雙眸子甚是清澈。頓時便被勾了魂魄。
蕭淵雖貴為親王,見過世上多少雙眼睛,卻未曾有如他一般清澈的陌子。
皎皎兮顧盼流螢,燦燦兮耀若星辰。
這眸子,只怕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雙了吧!
蘇諾倒是反應的機靈,弓腰行禮問安,都是沒有少。這蕭淵怎麼會放過這種機會,勾起那蘇諾的下巴,直勾勾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雙眼如媚,眼中帶電。
蘇諾到是沒有絲毫畏懼,“第一,你先放開我。”
說著,蘇諾就把手擺了擺,推開了蕭淵。
“第二,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更何況王爺剛來就打聽一個我小婢女的名字,只怕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牙尖嘴利,好一個小婢女。本王蕭淵,自湘楚而來。”蕭淵覺得這個小宮女不簡單。
而蘇諾前段時間還在愁著怎麼能認識蕭淵,這不,大魚自己上鉤了。
這幾年,蘇諾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吧仇恨都寫在臉上,只會連累他人的小姑娘了。時間在流逝,她也在一點點的長大,也學會了隱忍,學會了找準時機再下手。這蕭王爺來和親,或許是個機會。畢竟以自己一人之力要和蒼龍國對抗,終是以卵擊石。若是自己能去湘楚,若是湘楚之力能為自己所用,復仇自然要簡單得多。
而蕭淵內心也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你當他真的是來和親的?這小宮女機智靈敏,若能為自己所用,這蒼龍國皇城地圖也就差不多到手了。而這些個深宮裏頭的人,那個不曾無意之間聽到些秘密?只是不是說出來罷了。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一拍即合。
“蘇諾。”蘇諾見蕭淵報出了自家門號,也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想蕭淵聽到這名字後,竟是瞳孔收縮,微微眯眼道,“你姑娘,你可認識陌功南?”
(寫的有點散啊,但是我們的男豬腳終於登場了,大家期待嗎?看起來是個大豬蹄子......)
蘇諾身子一顫,她自然知道這名字。鎮南將軍陌功南,鎮守南線數十年,遭人陷害,她連他爹最後一面都沒見過。想到這裏,眼中井起了些水花。但是他不能流露出自己的情緒,她不能!她還要為他爹報仇,她的身份必須隱藏!
“不認識。但也聽說陌將軍死守著南線數十年,纔不讓你湘楚國侵略我蒼龍國土,是個英雄。”蘇諾緩緩開口道。
蕭淵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反而說到,“是啊,只不過如今你國陌將軍死去已多年。這南線的佈防嗎......嘖嘖,實在是不敢恭維啊!”蕭淵伸出手,哈了個懶腰,向着院外走去,邊走邊說,“蘇諾是吧,你很有意思。本王記著了。”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王爺,對著一個小婢女說南線佈防一事,確實是令人想不通;難不成,他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
蘇諾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想法。畢竟閻戰和陌子清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出來的事,他怎麼可能會知情?更何況,這只是他倆見面的第一面而已。陌子清想著,越想越是不解。
宣武門外。
鴻親王除了城門,看到自己的侍衛鐵虎在馬車旁等候。這鐵虎看到自家主子出來,迎上前去。
“王爺,公主派人傳話。已在城東舊茶樓等候。”
“走吧。”蕭淵上了馬車,對著鐵虎說。
“去查查一個叫蘇諾的小婢女,看他和蘇家是什麼關係。”蕭淵一直覺得不對勁,可有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這蘇諾,只怕是來頭不簡單。光是她的姿態氣質,就和尋常宮女有所差異。那神情,倒不像是個小婢女,而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是。”鐵虎應了一聲,接著便駕著馬車向城東駛去。
這舊茶樓,是一個楚國人開的。也算是湘楚在蒼龍國的據點,雖然也有蒼龍國人來此,但是大部分楚國的商人人和使者也會到此地光臨。畢竟,在異國他鄉,卻能領略湘水柔情,能見著自己國家的人,換做誰也會倍感親切的吧。
二樓的小閣中,蕭淵與蕭薇對坐,桃兒和其他侍女侍奉在一旁。鐵虎與其他幾個侍衛在門外守候。從二樓上直接能望見一樓大廳中說書人說的相聲。這間集客棧與茶樓於一體的建築,頗有些土家吊腳樓的風格。也正是這風格,才使得楚國人有一種歸屬感。至於這老闆嘛,到是極其神秘。人們只聽說茶樓老闆旗下產業眾多,而且還和楚國皇室有些關係,其餘的,一概不知。
“這北方的風情,卻與湘楚不同。打我剛纔從大街走過來,見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兒,都是南方不曾有過的。”蕭薇對著蕭淵笑眯眯的說道。
“姐姐若是喜歡,差人買來便是。再者,姐姐許是很久不曾出去走動了吧。待明日,我隨姐姐出去逛一逛這北國的市集,看看到底與我南方有何不同。”
“你呀,還是改不掉你那貪玩的習性。小時候便是這樣,大了還是這樣。”蕭薇打笑道。
蕭淵笑了笑,不曾說話。想他鴻親王小時候,只覺得那深宮大院裏頭索然無味,每天也不去書院學習,只想著跑出市集,能吃到個正宗的金陵臭豆腐。這臭豆腐臭,自然上不得皇家宴席。可這蕭淵,就好這一口。
想來也是可笑,小時候努力翻牆,爬樹,就爲了出宮;而如今長大之後,鬥心機,奪權,只爲了入宮。真是可謂,皇城裏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這人吶,一輩子來,反反覆覆,終究是在圍著一座沒有感情的、冰冷的城打轉。
“站住。”門外鐵虎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一個店小二來上茶,“爺,正宗的金陵雨花茶;掌櫃的得知幾位是金陵來的貴客,怕各位爺喝不慣這北方的糙茶,特意煮的。”
蕭淵揮了揮手,室內的一個小婢女走了出去。接過這雨花茶,又走了進去。
蕭淵向外頭喊道,“小二,再來壺信陽的毛尖。”
“好嘞,這就去給爺另煮。”小二贏了一聲,退了下去。
“南方地名茶多了去了,可這北方的毛尖,也不曾喝過幾回。如今好不容易來趟蒼龍國,自然要嘗一嘗。”蕭淵示意婢女把茶放到桌上,自己給蕭薇倒了一杯茶,有一邊說道,“姐姐,請。”
次日,蕭王爺與麗寧公主著了便裝,帶著鐵虎幾個侍衛向着東市走去。
“蕭淵,你看這糖人,捏的甚是好看呢。到是金陵不曾有過的小玩意兒。”麗寧公主拿了兩個自己喜歡的樣式,對著蕭淵說。
“姐姐喜歡便是。”蕭淵接過其中一隻,邊吃便說道。
留著一個小廝在後頭付銀子,一行人又接著往前走。
突然,前頭爭吵的聲音傳來。蕭淵望向前去,看見一堆人聚在一起。
“鐵虎,去前頭看看怎麼回事?”
鐵虎很快便回來了,對蕭淵回覆,“主子,前頭有一行公子哥在調戲一個女子,看那女子的模樣,應是一名宮裏頭的婢女。”
“哦,宮裏頭的人,有意思,去看看。”蕭淵不自覺的想起蘇諾來,玩味地笑道。
按理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雖是楚國使團,但也還是少惹事生非得好。
麗寧公主瞥了鐵虎一眼,誒喲喂,看我這嘴,有多說了一句,鐵虎自言自語道。
“趙廷運,我可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出來採置物品的,若是遲了皇后娘娘的事,你可擔待不起。”蘇諾有些生氣的說著,顏兒膽怯怯的躲在蘇諾身後。說來蘇諾也是倒黴,出宮沒幾次,碰上趙廷運這潑猴無賴卻是碰上好幾回。
“是是是,你蘇諾勢大,有董益幫你解圍,上一次還有云湛護著你,”趙廷運有些傲慢的說著,“可這次,董益進了宮,雲湛這時候應該在朱雀門值守。我看這次誰能幫你們。哈哈....哈哈哈.......”
蘇諾也是氣急,這次到真的是不好脫身,只能拿皇后娘娘與他周旋。
正逢著蕭淵到了跟前,看見這一名宮女是蘇諾,卻是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
“看,看,那時那個人家的小姐。長得貌若天仙啊!”那趙廷運的一幫狐朋狗友看到蕭淵一行人走了進來,指著蕭薇說。倒也不怪他們不認識蕭薇,楚國使團來的匆匆,也極為低調,除了那些上面的人,也沒幾個人見過。
蕭淵一行人到是耳朵靈,自然也聽到那人的無禮之言,蕭薇蹙了蹙眉頭。
又看到一個公子哥朝著蕭薇這裏走來,鐵虎剛欲出手,蕭淵卻攔下了他。自己走上前去,不想那那人卻徑直向蕭薇走去。蕭淵眼疾手快,左手抓著那公子哥的同時,右手握拳,照著他的眼眶打了過去,一拳把他打到趙廷運的腳下,只打了個熊貓眼。
“還以為多厲害的貨色,原來是個戰五渣。”蕭淵活動了活動手腕,對著那群公子哥說。這蕭淵,之所以能掌管兵部,也是在部隊裡練過的,還是楚國戰力最強的虎賁軍。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可是當朝戶部尚書。”那公子哥驕傲地說,轉而又做可憐臉,對著趙廷運說,“大哥,救我。”
“原來是戶部尚書沈大人的兒子,怪不得如此跋扈。”群眾們紛紛議論。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打我兄弟。”趙廷運生氣地說。
蘇諾轉頭,看到蕭淵,纔想起來。原來是他,楚國鴻親王!
“我是什麼東西?呵呵,好久沒有人敢對我這麼說話了。”蕭淵說著,又接著說,“我管你是誰,我照打不誤。”
說完,衝上上前去,下的那位沈公子爬了遠處,趙廷運自恃武功,就要與蕭淵對拳。
蕭淵抓了他的胳膊,一擰一拽,就把他的胳膊卸了下去,又是一掌拍出,打的趙廷運吐了血。
“又是一個戰五渣,蒼龍國這麼大,怎麼盡是這種貨色。”
那幫狐朋狗友急忙把他扶住,說道,“你完了,連趙公子你都敢打。”
正說著,在附近巡邏的驍騎營也幹了過來。不過這個小隊長明顯不認識蕭淵,跑到趙廷運跟前頭說,“趙公子,是誰把您打成這樣的?”
沒辦法,誰讓他爹是太尉呢!那小隊長也不得不點頭哈腰,前後奉迎。
趙廷運指了指蕭淵。
蘇諾確實站出來,擋在蕭淵的前頭,“本就是他阻攔我們公事在先,怎麼現在反而要怪這位公子?”蘇諾拉著顏兒,她的手死死地攥著顏兒的手,反問小隊長。
小隊長看那倆人著了宮女服,卻也沒有恭敬之情,反而說到“你倆一會兒也要接受調查。”
顏兒那憤憤的神情,呼之欲出,就要跳出來反駁,卻被蘇諾拉住了。
那小隊長跑到蕭淵一行人跟前說,“你等尋釁滋事,來人把他們差送順天府。”這驍騎營只是管維持京城治安,至於案件審理,是由順天府接手。
蕭淵卻是不理會他,雙手交叉胸前。鐵虎及一群侍衛站到前頭,眼看著雙方就要開始動手。
忽然一聲清澄的聲音傳來,“住手。”
眼見來披金黃色甲冑,騎得白色的盧馬。定睛一看,確實雲湛無疑。雲湛之後,禮部尚書徐宮也從馬車中露出頭來。
到了蕭淵跟前,雲湛下了馬,徐宮下了車。
“驍騎營統領雲湛,屬下管教不力,還望鴻親王寬量。”
“鴻親王殿下,就無需與這些小孩子計較了吧。”雲湛與徐宮分別開了口。
“小孩子?這幾人年齡與我相差無幾,哪裏來的小孩子一說。更何況,我湘楚來和親,並不是與你這些公子哥和親。誰給了你們包天的狗膽,來我跟前撒野。”蕭淵也不客氣,有些憤怒的表情中蘊含著一絲怒意回道。“明日我楚國使團便向皇帝遞出外交函。怎麼解釋,向你們的皇帝解釋去吧。最後,警告你徐大人一句,若是在我湘楚,這種人至少打個半死。”
說完,蕭淵就帶著那一行人向驛館走去。囂張氣焰畢露無疑。走之前還撂下一句話,“在我姐嫁到你蒼龍國前,誰敢動我姐姐,我就弄死誰。”
留下這一眾人員尷尬在原地,徐宮和雲湛雖有怒氣,但也沒好明說。誰讓人家是楚國的使者呢,萬一惡化了兩國關係,挑起了邊境戰爭,誰都擔待不起。
到是蘇諾,拉著顏兒默默的退了出去。走之前,也是向雲湛頓了頓首,以示敬意。這幾年裡,雲湛也是與他相識,只不過並不算得上熟絡而已。
徐宮扭過頭去,指著趙廷運說,“你啊,可闖了大禍。趕緊回你趙府,告訴趙忠,入朝面聖吧。”
徐宮話音剛落,趙廷運你就站了起來跑了出去,連句回禮都沒有,徐宮直搖搖頭。
而云湛,也在一旁數落那小隊長,“如此勢利的行事,魯莽而且衝動,明日自己去後勤處登記,小隊長就不要當了,先從守城門開始。”
“是。”那小隊長也是欲哭無淚,誰讓他瞎了眼認錯了主呢,這爬了許多年才爬上來的小隊長職務,也是沒了......
與此同時,回驛館的路上。
“鐵虎,我染你查的東西可有訊息。”
“回王爺,這蘇諾本是一名乞丐,不知用什麼手段進了青樓,有參加了宮女選拔,還成功地進了宮。”
“去,用江湖勢力去問那老鴇。定要出個結果來,。記住,莫要聲張,莫要留下我們的痕跡。”
“是。”鐵虎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這北國人卻是野蠻,枉稱聖人教化。民眾也是在一旁看戲,絲毫沒有憐憫之心。”蕭淵回去的路上說著。“還相對姐姐動手,這纔是最該死的地方”
“倒也不怪他們,畢竟那趙公子權勢盛極,普通人家那熱的起。到是弟弟,今日怎麼如此積極。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蕭薇笑了笑,反問道。
蕭淵也避而不答,只是找藉口道,“鐵虎,你先送皇姐回去,我還有事要處理。”
蕭薇笑而不語,緩緩開口道,“去吧,做事莫要亂了分寸,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皇弟明白。”
蘇諾拉著顏兒,還沒有走到皇城,顏兒就看見那蕭淵向她們走來。
“姐姐,你看,是楚國親王誒。”
蘇諾順著顏兒的目光看去,果真是他!
蕭淵道蘇諾的面前,站定。勾起蘇諾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我救了你,怎麼連句謝謝都沒有?”
蘇諾眼神流轉,剛想說些什麼。蕭淵的嘴竟然直接就親了上去。朱脣白齒,兩嘴相接,非禮勿視!羞得顏兒紅了臉,直接捂眼。
蕭淵鬆開蘇諾,抿了抿嘴,“這個吻就當做你的報答吧。”說完,又看了看顏兒,沒給蘇諾開口的機會接著說,“我看你二人到是機靈,我身旁到是還缺個貼身婢女,不如我把你要過來,你看如何?”
勾著蘇諾的下巴,蕭淵問她。
直勾勾的盯著蘇諾的眼眸,蘇諾倒也沒有躲閃,“幸得王爺憐憫,可顏兒還小,還需要問過顏兒纔是。”
貼身婢女是幹什麼的?貼身二字就能看得出來。若能得楚國庇護,報復蒼龍國,他蘇諾自然可以。可顏兒還小,蘇諾自然看不得蕭淵對他做那種事。更何況,蘇諾並不瞭解蕭淵,只是想著先出宮罷了,在宮裏頭頭待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蘇諾啊,還是想的太單純!
蕭淵笑了,繼而對顏兒說:“小姑娘,你願意來我親王府嗎?”
顏兒倒是不在意,問著蘇諾,“顏兒與家人失散,姐姐便是我的家人,姐姐去哪,顏兒就去哪。”
“哈哈.......哈哈哈......”蕭淵笑著,大步走去,“等我訊息便好。”
“可是,姐姐,我們為什麼要去親王府呢?宮裏頭也挺好啊”
“姐姐由不得不去的理由。”蘇諾拂著顏兒的頭,說道。
次日,太極殿。
陰冷的大殿中飄過幾縷煙,映著閻戰陰冷的面孔。
閻戰大怒,問階下的徐宮,“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忠的兒子雖然有錯,但他楚國人還能在我蒼龍國囂張?”
階下的徐宮看了看邊上的雲湛,雲湛說道,“回皇上,本是趙廷運當街鬧事,阻攔皇后娘娘的的人出去採購。鴻親王雖然打了人,但是卻佔了理。”
“回皇上,卻是如此。那蘇諾姐妹是在內務司登記過然後出去的。”旁邊的大監說道。
正在說著。外頭便有小太監來報,“陛下,楚國鴻親王請見。”
鴻親王進了大殿,發現徐宮和雲湛都在此處,唯獨缺了那趙廷運。
“楚國使臣蕭淵,拜見蒼龍國國君。”蕭淵行了禮,又接著說,“昨日之事,想必徐大人已告知陛下。不知陛下如何給我楚國一個交代?”
蕭淵也不含糊,上來就直接問道,這可難爲了閻戰,“昨日之事,徐愛卿也已經向朕彙報,那登徒子也已經被懲罰。”
蕭淵卻也不依不撓,又問道“昨日之事,貴國治安可見一斑。本王還是有必要提醒陛下,這京城的防衛治安啊,該整治整治了。”
“鴻親王,我蒼龍國內部之事無需請示殿下吧。”雲湛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
“哈哈哈,自然無需問我,蒼龍國內部之事,與我何干?”校園笑著說道。
“不過我楚國和親使團嗎,是來和親的,不是來打架的,你等竟想對我國長公主下手,是何用意?”蕭淵馬上就變了臉色,臉色陰沉道。
“我國照顧不周,還請鴻親王擔待。有什麼條件,鴻親王儘管開口。”閻戰雖也不爽,卻也沒有辦法,無奈的說道。
蕭淵眼看自己目的達到,也不步步緊逼“昨日我看中您宮裏頭的兩個侍女,甚是對眼,不知皇上可否將他們賞賜與本王,昨之事就此作罷。”
閻戰鬆了口氣,對方到沒有獅子大開口。不過是兩個侍女而已。“不知鴻親王想要哪個?”
“蘇諾姐妹倆。”蕭淵面不改色,笑眯眯地說道。
“蘇諾”,閻戰喃喃道,是她!當年的那個和先王后同名的小婢女,也是那次毒藥事件的嫌疑人!
這蕭淵一開口,卻要了一個看似平凡實則來歷神秘的小宮女。不知道這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朕多想了。
蕭淵隨著大監去了內務府領人,閻戰在店裏頭到是騎得不輕。揮了揮手,讓徐宮退了下去。
“雲愛卿,再查蘇諾。朕要他的全部經歷。”
這姓陌的,終究還是不令人放心。陌功南雖然已經死了,但並不意味著有漏網之魚。而且在這鎮南軍中陌功南威信極高。雖然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但是陌功南的老部下還在,想到這些,閻戰心裏頭不由得恐慌。又添了一句,“吧趙忠給朕找來,下去吧。”
“微臣告退。”雲湛做了禮。退了下去。
“閻琪快該回來了吧。”閻戰問大監。
“回皇上,算著日子,也有三月第了。該回京了。”大監想了想,回覆閻戰。
原來廉郡王閻琪作為百官監察使,出了京城考試百官政績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個月的時間。這接待時辰一事本就應該由廉郡王與禮部尚書一同接待。
“催一下行程,莫要誤了十天後的秋獵開始。”閻戰側躺在龍椅上,為眯眼道。
大監到是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不一會,趙忠就到了。
“皇上,微臣教子無方,犯了這滔天大罪。小兒還小不懂事,希望皇上寬宏大量,能放他一馬。”趙忠戰戰兢兢地說道。
“趙愛卿平身,經此一事,希望你家兒子可以吃一塹長一智,少惹事為妙。”閻戰平息了一些怒氣,這次倒是心平氣和地說道。“這兩日,就不要讓他出來走動了,免得又生事端。待得秋獵開啟,再將他從家中放出來也不遲。”
“謹遵陛下聖旨。”
“趙愛卿,今日朕召你前來,乃是要談國家既要的。不知趙愛卿對南線邊境有何看法?”閻戰端坐,問趙忠。
“南線之南,有湘楚虎視眈眈。湘楚佔盡平原之利。這些休戰的年頭裏,修水利,種農事,實力不可小覷。”趙忠答道。
“朕不是問你南楚,朕是問你鎮南軍。”閻戰有些不滿。
“鎮南軍將士時有更替,這是在兵部都備過案的。”趙忠接著說,“但自從陌功南死後,南線一直都缺少一位有謀略的將才。”
“那愛卿覺得誰可以勝任?”閻戰又問。
“臣以為,年輕一輩中,當屬雲湛將軍,老一輩中,要數程井。但程井年事已高,怕是要到了退休的年紀。”
“雲湛?雲湛不行。他還有別的是要做。”閻戰說道。
雲湛?雲湛還要掌璇璣軍呢。
“那臣以為,侍中侍郎董益當屬年輕一輩翹楚。名門出身,而且飽讀詩書,又修習武藝,是個帥才。”
“董益?也好。是該讓他出去試一試了。”閻戰想了想,對趙忠說,“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好好管教管教,莫讓我蒼龍國年青一代斷後纔是。退下吧。”
蘇諾和顏兒處。
兩人正在收拾行裝,剛纔內務府的人也是來人通知了他們。蕭淵派了桃花在皇城外頭接應。
不想,卻是有些宮女在背後閒言碎語,“喲,平日裏裝了清高,不想人家這麼快就勾搭上楚國親王了呢。弄不好以後人家呀,可就變成王妃了。”冷嘲熱諷的口氣,“不過做王妃哪有那麼容易,一個賤婢而已,還想著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蘇諾打心底裏頭鄙視這種人,什麼東西,整日裏想著諷刺別人。自己不知努力還羨慕別人的命。心裏頭不爽,抨擊回覆她,“呵,能不能飛上金枝頭是看命的,不像某些人,連著打算都沒有,哪裏會有這命。”
蘇諾冷笑一聲,瞥了那宮女一眼,又接著說,“有些人吶,還能上位;而有些人那,支配一輩子做個賤!婢!”
“你,你......”騎得那宮女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憤憤的走了出去。
“顏兒,我們該走了。”蘇諾扭頭對著顏兒說道。
“好的,姐姐,這就好。”
蘇諾拉著顏兒,走出了翠微居,邊走邊扭頭,畢竟這裏也是留下了自己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