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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認罪

     “大小姐,你怎麼纔回來呀?你快去顏若宛看看吧,夫人被柳姨娘二小姐氣的不輕啊!”

     一進府門,書棋便神色慌張地迎了上來。

    “怎麼回事?”洛君鸞邊走邊問。

    “柳姨娘不知怎麼的知道小姐偷跑出府,硬是在夫人面前告了一狀,還……還說小姐……”

    洛雄天眸子閃了閃,說道:“說小姐什麼?”

    書棋這才見到洛雄天,她剛要行禮,便被洛雄天制止,“繼續說。”

    “還……還說小姐偷偷出去,與男子幽會。”說到此處,書棋咬緊唇,不忍再說下去。

    “什麼?她居然……”

    洛君鸞面上無多大情緒,她扶住洛雄天:“爹爹莫氣,鸞兒清者自清,無端的事,怎的她就一口咬定?”

    書棋見洛君鸞如此沉靜,忍不住說:“小姐,柳姨娘從你房中搜出一套男子的衣物,證據確鑿啊!怎麼辦!”

    “鸞兒?”洛雄天看向洛君鸞,希望能得到答案。

    只見洛君鸞搖了搖頭,“爹爹可信鸞兒?”

    “自然是信的。”洛雄天想也沒想便說。

    此下,洛君鸞不語,帶著洛雄天往顏若宛走去。

     方到門口,便聽到裡面的吵鬧聲。

    “姐姐可是養了個好女兒,原來這三年不出,竟做這勾當事兒!”只聽一個女聲道,嬌媚入骨,不是柳姨娘是誰?

    洛夫人蒼白著臉,不發一言。

    書雪跪在一旁,繼續道:“夫人,小姐每次做完事,都會偷偷給奴婢們一些錢幣,望奴婢們能保守秘密。”

    “真沒想到,姐姐竟會做這樣的事。若傳出去,這將軍府日後榮光,怕是被姐姐給敗沒了。”洛雪蓉不時用絹帕拭淚,那柔弱模樣,讓人看來不住心疼。

    “不,在鸞兒回來之前,你們休得胡言!”洛夫人一掌拍在桌上,憤怒不已。

    柳姨娘一聽,直笑自己高明,洛君鸞還回得來麼?只怕現在還不知在哪個男人身下求饒呢。

    她扭著婀娜腰肢,將那搜出來的男子衣物丟在地上,“認證物證確鑿,再如何說,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大小姐這次,可真是丟光了將軍府的臉。蓉兒,你大姐,哎……”

    “不,姨娘別說了,蓉兒沒有這樣的大姐,將軍府沒有這樣的女兒!”洛雪蓉偷偷在絹帕地遮掩下得意地笑了笑,一抬頭卻是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此時,門外的洛雄天已是怒火中燒,“啪”地一下,便踹門進去。

    “你個孽女,怎可如此詆譭你大姐?誰教得你如此?”他怒火中燒,全然沒了平日的溫和。

    “老爺!”洛夫人看到他,低低叫了一聲,看到身後的洛君鸞,心中也安心不少。

    “父親,你好偏心!這人證物證具在,莫不是還想偏袒大姐姐不成?蓉兒也是你的女兒!”洛雪蓉哭著,慢慢走到洛雄天面前,跪了下去,“如若爹爹不給我們一個交代,蓉兒,便長跪不起!”說著,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你!”洛雄天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就是他的女兒?

    後宅的事他不太知曉,但是有洛夫人的話他是安心不少,他也相信,柳姨娘柔柔弱弱的一個人,教出來的女兒也不會差。他雖是不喜柳姨娘母女,可終究是前世修得今生緣,他暫且可以給她們一個棲身之所。可是如今,她們卻是一字一句都把他的女兒往火坑裏推。

    “老爺,蓉兒說的不錯。妾身不過只是想討一個說法,勿要讓外人以為我們欺辱了嫡女。”柳姨娘開口,心中不住冷笑,這次,洛君鸞死定了。

    “這書雪便是人證?”洛君鸞看著跪在一旁的書雪。

    很好啊,她纔出去不過幾個時辰,這丫頭便要給她找事兒做了。既然書雪這般不識相,那就怪不得她了。

    洛雪蓉抬起頭,眼睛紅紅的,“長姐還想抵賴不成?她是你院子裡的丫頭,怎能誣陷於你?”

    “呵,”洛君鸞輕笑一聲,走到書雪面前,“不妨書雪再說一遍,我也好認罪。”

    “鸞兒!”洛夫人叫了一聲。

    她不敢相信,她的鸞兒,真的……

    書雪被洛君鸞盯得一陣不自在,一抬頭,便被洛君鸞滿含殺意的眸子攝住了。“奴婢……奴婢……”

    “說出來,若是真實,本小姐不會怪罪你半分。”洛君鸞說著,眸光冷了幾分。

     “這……”書雪不知所措,不明洛君鸞為何如此地鎮靜。轉眼便接觸到柳姨娘怨毒地眼神,她不由渾身一顫,柳姨娘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恕奴婢不敬,小姐生性不潔,奴婢不能讓夫人矇在鼓裏,今日一定要說出來!夫人有所不知,這三年之內,小姐一直與男人私通,還讓奴婢們幫忙打掩護,日日顛鸞倒鳳。今日,她又……”說到這兒,書雪停了。

    聽完這話,眾人看洛君鸞的眼神變了幾分。原來這幾年的不出不遇,是做這等子骯髒之事。

    那洛夫人和洛雄天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們相信,他們的女兒不會如此的。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圓是扁自己還不清楚嗎?

    洛君鸞聽著,並不急著反駁,反而繼續問道:“哦?原來如此,可作為當事人我竟不知道這事,實在不應該。”

    “長姐是想抵賴嗎?”

     洛君鸞看向說話的洛雪蓉,“我可未說過。不知書雪,可知道與我私通的人是誰?”

    四周的丫鬟婆子卻有些想笑,這大小姐是傻了嗎?以及私通,怎會不知姦夫是誰,這抵賴,真真是徒勞。

    “鸞兒,莫要問了,母親相信你,相信老爺也是。”洛夫人勸道,她實在不願意看到這樣子的洛君鸞,著實讓人心疼。

     洛雄天也附和著點頭,臉色隱隱地不忍。

    二老只想洛君鸞天真無邪地長大,不參與內宅之事,一世無憂。若是出了事,他們也會將那些不利於洛君鸞的東西消滅,不讓它們迫害洛君鸞半分。如今看來,可依舊是被圈進去了。

     可洛君鸞不知道洛雄天和洛夫人所想,她只知道,一切從頭。“孃親,鸞兒說過,清者自清。如此不明不白地,只怕已犯女戒。將軍府的名聲,不容他們敗壞。”

    洛夫人看著此時鎮靜自如的洛君鸞,總感覺洛君鸞有些不一樣了,除了容貌,氣質,氣息,以及還有那說不出的冰冷味道,都跟以往不同了。

    似乎,是已經長大了的。

    “大小姐,那這男子衣物如何解釋?”柳姨娘問道,不管洛君鸞變得如何,她都要剷除她。

    說到此處,洛君鸞幽幽地嘆了口氣,一臉悲傷。“姨娘忘了嗎?下個月便是爹爹的生日,我尋思不如做一件外衫給父親,現下,怕不能送了。”

    “什,什麼?”眾人震驚。洛雄天眼眶微熱,這丫頭,也不愧他如此疼她,也終是通竅了。

    他的鸞兒長大了!

    柳姨娘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她怎麼給忘了呢?可就算如此,洛君鸞依舊沒說清楚不是?“可就算大小姐這麼說,不也逃脫不來私通的罪名?”

    “說,那個男人是誰?”洛雄天對書雪怒道,戰場上與生俱來的威嚴讓眾人一抖。這次,洛雄天是真怒了。

    書雪有些微微顫抖,“是……是柳姨娘身邊的打手阿坤!”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惡寒。

    這洛君鸞的口味,竟然能看上阿坤?

    洛雄天鬍子不覺顫了顫,“去將阿坤帶上來。”

    門外的侍從領了命,向柳姨娘的柳絮院走去。沒一會兒,一個男子就被帶了上來。

    那男子衣衫不整,邋遢不已。滿身的汗臭味,一口黃牙,背部微駝,重要的是臉上那一塊暗黑色的胎記。眾人不住泛嘔。

     “你就是阿坤?”洛雄天皺著眉問道,對這樣的人,分外不存好感。

    “正是,小婿給岳父請安。”他露出一口黃牙,行禮。雙眼卻是不停地看向洛君鸞,藏不住地野性慾望。

    心中已是按耐不住,這等美人兒,今日事成之後,就是他的了!

    洛雄天一聽他對自己的稱呼,青筋突突地跳,“混賬東西!誰是你岳父?”

    “岳父你可就不仗義了,這鸞鸞可說過,我以後是將軍府的接班人呢。不叫您岳父叫什麼?”

    洛君鸞冷笑一聲。

    這等雜貨,恐怕不止是她,就連書雪都看不上吧。

    然而前世,這阿坤,卻突然出現在她的床上,洛君鸞來不及反抗,就被柳姨娘“捉姦在床”。也不愧是二人演得一出好戲,前世自己竟真相信自己已貞潔不復,讓洛雄天洛夫人對自己失去希望。

    是她,害得她前世萬劫不復,這一切,她都要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你!你這混賬!”洛雄天被氣的有些不順暢,對身旁幾個侍從道:“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這樣的男人,怎麼佩得上鸞兒?這樣的存在,只會讓她的女兒蒙羞。

    那阿坤被覆住雙手,口中隨即大聲嚷道:“哎呀,鸞鸞救我,鸞鸞救我!”

    洛君鸞眸色一黯,叫住幾人。“且慢!”

    眾人一驚,這大小姐莫不是被魔怔了?這關頭,還放不下這邋遢漢。

    然而柳姨娘卻恨不得捧腹大笑,這洛君鸞,足夠蠢。然而此時,她驀地撞進洛君鸞的眼神中,神色戲謔。她一驚,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待想捕捉,卻發現那眼神不復存在。

    洛君鸞不顧眾人神色,只是道:“爹爹,且稍等。事情還沒說清楚,女兒的清譽只怕愈難洗淨。”

    洛雄天這纔想起事情的嚴重性,不由懊惱。

     “如這位壯士所說,我與你幾年前便有‘交集’,不知……可有證據?”洛君鸞笑問,眸光中的陰冷卻不由讓阿坤打了個冷顫。

    “有,自然是有的!”阿坤嚥了咽口水,又恢復痞性,“只怕小姐不敢聽!”

    “有何不敢?不說出來,我又如何知道?”洛君鸞地笑意愈發地深了。

     “嘿嘿,鸞鸞你的左肩上有個胎記,是蝴蝶形的哦,還有腋下,也有一顆胎痣,還有左邊大腿上,有一個……”

    “夠了!”洛雄天打斷他,臉色黑沉地讓人不敢直視。

    然而此時柳姨娘和洛雪蓉卻慘白這一張臉,不敢置信。

    怎麼,怎麼會!?

    “呵,錯了,錯了。”洛君鸞笑了笑,透著一絲女兒家專有的靈動。

    阿坤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後又恍然大悟地道:“鸞鸞想抵賴?”

    “抵賴?沒有。”洛君鸞冷眼看著他,走到洛夫人身邊,說:“母親,如此,女兒是清白的,你可信了?”

    洛夫人臉色愉悅不少,確實,不是她的鸞兒。

    “這到底怎麼回事?”洛雄天有些不解,怎麼這母女二人還笑得出來?

    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說道:“我記得……這特徵,似乎是二小姐纔有的。那肩膀上的蝴蝶胎記……”後面,卻漸漸弱了。

    因為此時,柳姨娘和洛雪蓉正狠狠地瞪著她們。

    洛雄天此時才恍然明白過來,也不由鬆了口氣,險些便將洛君鸞推到浪尖上了。

    方纔剛寂靜,人群中又有人道:“我好幾次起夜,好像看見有個駝背的人從二小姐的院子閃出,我以為是嬤嬤……”

    “賤婢,是誰讓你如此誣陷本小姐的?嗯?誰給你的膽子?我可是將軍府的小姐!”洛雪蓉迅速竄起,將那說話的婢子從人群中脫出,狠狠地剮上一巴掌。很快,二人便打了起來。

    嬌滴滴地洛雪蓉怎麼是粗使丫頭的對手,沒幾下,便被打趴在地下,左右開弓,洛雪蓉白嫩的小臉立刻腫成豬頭模樣。

    柳姨娘見自己女兒被打,想上前幫忙,又覺著有失身份,一咬牙,便跪在洛雄天面前。

     “老爺,快,快叫她們停手阿!蓉兒會被那賤婢打死的!”她說著,眼眶發紅,神色猶如憐人。

    洛雄天如今看著柳姨娘也是厭惡,不想多說一句,只得轉頭看向洛夫人。

    洛夫人看著也甚是煩躁,“來人,把她們給我拉開!”

     “母親,父親,你們要為蓉兒做主啊,那個賤婢竟然……”

     “好了!”洛夫人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的,看洛雪蓉平日溫婉大度,現下卻如此糾纏不清,還扯出這一大堆事情來,頓時不耐道:“堂堂將軍府之女竟然出口如此不訓,柳姨娘,你是怎麼教育蓉兒的?”

    柳姨娘心一驚,不曾想這麼快就輪到自己。“妾身,妾身看不得蓉兒受委屈……”

    “孃親,別怪兒妹妹,她只是氣急了。”洛君鸞在一旁拉著洛夫人的袖子,一副撒嬌的模樣。

    此時洛雪蓉一聽洛君鸞如此一說,心中的火氣又燃了燃,自己這樣還不是她造成的,用得著她假好心?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纔不要你假好心呢,別裝好人了!”

     “蓉兒!”柳姨娘恨不得將洛雪蓉的嘴給縫上,真真是沒腦子!

    “秦嬤嬤,把二小姐送入小佛堂,讓她多抄裏邊金剛經,消消性子,若再是這樣,那便斷絕年後的一切交際活動。”洛夫人對秦嬤嬤吩咐道。

    她對這個洛雪蓉,是越發的不滿意了。她如何都像不明白,這洛雪蓉,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不要!”洛雪蓉尖叫一聲,隨即拉住柳姨娘哀求著,“我不要進小佛堂,我不要進去,姨娘幫我,我知道錯了。”

    要知道,若是未出閣的女子進了小佛堂,那可是很難找到婆家的。她不能進去,那樣太子就不會要她了!

    而此時柳姨娘恨不得將洛雪蓉一板磚給拍暈帶走,怎麼會這麼不知輕重?進小佛堂是小,可日後斷了交際,可怎麼找婆家?

     “拉下去。”洛雄天終於沉不住氣了,此時這洛雪蓉在他耳邊吵吵讓他心煩不已。

    隨即,洛雄天又叫來劉管家。

    “老爺。”

    “將這阿坤帶下去,亂棍打死。如此無賴之人,留我將軍府也是個禍害!”

    “是。”

    如此一來,事情便告一段落。

    “鸞兒,你這院子,遮天蔽日的,對身子不好。”洛夫人看著院中那棵大樹,不住皺眉,總覺得那稞樹說不出來的怪異。

    洛雄天也看了看,心下大驚。平日裏他沒有多大留意,可如今才發現,這樹竟然是三生醉!

     “鸞兒,這樹留不得!”

    洛君鸞知道洛雄天已經發現了,常年征戰的他什麼東西沒見過?可是如此,洛君鸞還是有些遺憾地道:“是四皇子送的呢。”

    四皇子夏司燁?

     洛氏夫婦對視一眼,怎麼和那人扯上了?

    洛夫人有些憂心,論輩分,四皇子可是洛君鸞的表兄,二人之間可是萬萬不可能的。“鸞兒,你和四皇子……”

    “他是鸞兒的表兄,也是除了太子表哥以外與鸞兒最親近的。”洛君鸞“天真”地道。

    明知只要有皇子與自己走得近便會被皇帝懷疑,可這夏司燁卻悄悄要咬著洛君鸞這塊香餑餑。太子是她的直系表兄,沒有大礙,可夏司燁,其心可鑑!

    就算有婚約,可皇帝卻不贊同多少。若不是因為前皇后突然地賜婚,皇帝必定廢了夏司燁。

    洛夫人與洛雄天皆皺著眉頭,這夏司燁,看來是盯上洛君鸞了。

    洛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道:“鸞兒,你對四皇子……”

    “四皇子對鸞兒挺好的,鸞兒喜歡這個表兄,若其他表兄也能這樣該多好?”洛君鸞託著頭,一臉不解。

    聽罷,二老鬆了口氣,幸好,洛君鸞沒有那樣的心思。

    “鸞兒,這樹養著傷身子,不如給爹爹,好嗎?”洛雄天又問,無論如何也要剷除這禍害。

     洛君鸞狀似不捨,“好吧。”

    可心中卻是差不多也鬆了口氣,原本尋思著該如何動這東西,現下卻是有著落了。

    待洛夫人和洛雄天走後,洛君鸞方纔恢復臉上的清冷。

    仍跪在地上地書雪卻知道這次是徹底完了,不禁瑟縮起來。

    “怎麼?怕本小姐吃了你不成?”

    “奴婢,奴婢不敢。”

    “呵呵,不敢?我看是膽兒大了竟忘了還有我這個主子了是吧。”

    書棋冷靜的上前,對地上的書雪一陣厭惡,“小姐,現在如何處置她?”

    洛君鸞看了書雪一眼,想起上一世自己快要生產,身邊卻沒有一個丫鬟伺候,不得已去求已經成為夏司燁妃子的書雪,卻不像被書雪冷嘲熱諷一頓,被她罰跪之後險些流產。如今從這角度看來,自己當初也是這樣跪著求人的。

    愈發深想下去,她就感覺額頭一陣刺痛,慌忙揮手道:“發賣了吧。”

    書雪一聽,慌了。這發賣的丫頭,可是不再會有好日子過的。不是進了貧民窟,便是進了最下等的窯子,那般悽慘,可想而知。

    “小姐,小姐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扯著洛君鸞的裙襬,渴望洛君鸞能夠回心轉意。

    可洛君鸞此時頭痛難耐,已經很難再思考。

    書棋見洛君鸞臉色越發慘白,連忙叫幾個婆子將書雪拉了出去,扶著洛君鸞躺下,方纔去請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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