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事情真相 黃柔暴露
她拼盡全力從那個女人手下脫生,好不容易來到今天的位置,她沒有想報仇,她也不再去奢想王后的位置,她只想拿回屬於自己的。
羅君浮的愛,是自己應得的。
也是,自己唯一擁有的了。
黃柔如此想著,一直以為也因為這一點才拼命接近羅君浮,迫切的,想要為後半生尋一個安全感。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總有人要破壞她計劃好的一切?
她不甘!
所以在看到羅君浮和顏悅在一起時,她已經顧不得什麼形象了。
她上前一把揪住顏悅的頭髮,將人狠狠按在地上。“不要靠近他,你這個狐狸精!”
眾人慌作一團,會發生這種事是他們永遠想不到的。
王夫人詫異不已,“柔兒,你在做什麼?”
“乾孃,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要搶我的心上人!”黃柔也顧不得嘴上話,指著顏悅尖利地說。
如今的她像是剛從水裏爬上來的惡鬼,叫人害怕,又叫人發笑。
“什……什麼?”王夫人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你到底怎麼回事?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說著,她扶起被推到的顏悅。
顏悅如今頭皮疼得發麻,手上也擦破了一大塊,疼得眼淚直掉,她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蒼白了。“我……我沒事,不用擔心。”
“先去看大夫吧,留了疤就不好了。”羅君浮提醒道,不自覺扶住對方搖搖欲墜的肩。
這一幕落在黃柔眼裏,異常刺眼痛目。
“羅君浮,阿浮,你不要丟下我。”黃柔先是尖利地叫了一聲,隨後又放柔了聲音,想要去捉住羅君浮。
這一回,是羅君斐出現擋在面前。羅君斐同王夫人道:“夫人,這件事……”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給諸位一個交代的。”如今的王夫人只覺得面上無光,她甚至不知道黃柔是怎麼想的。
“乾孃……”
只是如今的王夫人卻不再理會她,對旁邊幾個家丁說:“二小姐意外落水魘著了,出手傷人胡言亂語,先帶下去。”
“不,不!乾孃,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乾孃,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平日對疼我了。你不能這麼對我嗚嗚嗚……”
只是如今的家丁只聽王夫人的話,拖著黃柔越來越遠,眾人只能遠遠地聽見她的聲音,慢慢的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出了這樣的事,王夫人也沒了過生辰的心思。眾人也識趣,便開始假說離開。王夫人也樂得清閒,只是一想到方纔情景,她的頭便疼得厲害。
這會兒,王香月已經聽下人說了剛纔發生的事,匆匆來到王夫人身邊。
“娘,我給你揉揉吧。”王香月來到王夫人身後,輕柔地替對方舒乏。
王夫人聽到是自己女兒的聲音,心下鬆了些許。“月兒,娘是不是看錯人樂?柔兒她……怎麼和之前不一樣了?”
“娘,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王香月有些悶聲,她靠在王夫人的肩頭,腦海裏閃過自己父親和黃柔拉扯的一幕,以及秀兒的話。“有些話,女兒如今一定要說。王柔她……她是個沒安好心的,娘不要再輕信她了。”
或許,就連王柔這個名字都是對方刻意編造出來的呢。
對方連自己的年齡都可能作假,又怎麼可能會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呢?
王夫人聞言,愣了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王香月張了張嘴,卻還是選擇閉上。“娘,總之你不要再信她了。”
她不敢保證,如果王夫人知道了父親和王柔的事,是否會支撐得住。如今王夫人身子纔好些,還是緩一緩的好。
“月兒……”
“娘,女兒從來沒騙過你什麼,也沒有瞞過你什麼。可是王柔她……真的不是什麼好人。”說著說著,王香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下可把王夫人嚇傻了,忙給王香月擦眼淚。“是娘不好,沒能給你生個依靠。告訴娘,你是不是在她那兒受了委屈?”
若真是自己親女兒在那個養女那裏受了委屈,那她真的要剝了那傢伙的皮不可。
“夫人,其實王柔她……”
“秀兒!”
王香月急忙打斷秀兒的話,這時候……真的不能說。
“月兒,你在害怕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告訴娘?”王夫人急了,真害怕出了這種事。
這時,王香月忽然站起來,說:“我要先告訴爹爹,再告訴孃親。”
說完,她就不理會王夫人的呼喚往外頭跑。
這件事是從王老闆那裏出的,她一定要去找對方問清楚。她不希望,自己和睦的家庭就這樣破碎。
看著王香月跑出去,王夫人越發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
這會兒,於媽媽回來稟報說:“夫人,二小姐吵著要見你呢。”
“不見,一個也別理會她。”王夫人心裏想著自己女兒在王柔那兒受了委屈,心裏又自責又憤怒,又道:“什麼都別給她吃,什麼都別給她喝,就那樣讓她受著。若是有人敢給她遞東西,那就給我趕出去!”
話音剛落,她便感到一陣暈眩,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於媽媽被嚇了一跳,連忙扶著王夫人躺下,一會兒纔出去傳令去。而現在,她還要把訊息也給王老闆帶一份。
另一邊,王香月來到書房,就看到了正一臉沉重的王老闆。
王老闆看到王香月,忙掩了面上的情緒迎起身,“月兒怎麼過來了?方纔有沒有被嚇到?怎麼?怎麼哭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哭,王老闆就心疼不已。當初王夫人忙著危險替他生了這個女兒,他是整天寵著疼著,讓對方不用煩惱不用辛苦。如今對方一流眼淚,他就難受得不行。
而王香月一見慈父如此,心裏越發難受,可一想到自己看到的景象,她就忍不住退後一步。
“怎麼了?”
“爹,你跟我說清楚,你和王柔到底怎麼回事?”
這下王老闆就慌了神了,下意識否認道:“沒有,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你聽誰說的?”
“沒人說,我都看到了。爹,我對你太失望了,真的。家裏錢庫裡偷偷少掉的那些錢財,其實都是你爲了王柔拿的吧?我高熱那天,你們還在一起……你……是不是……”
後面的她不敢想,因為她心裏都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不是!我和她沒有什麼,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王老闆連忙否認,頗有些咬牙切齒地意味。
“什麼?”
王老闆不想王香月再誤會下去,便把與黃柔相識到被對方糾纏敲詐的種種一一托出。
聽完,王香月甚至是不可置信。“你說她出身花樓……還敲詐?”
“對,爹還找人殺過她……可是她還是活了,她就是地獄來的魔鬼!”王老闆抱著發疼的腦袋低語。眼裏黯淡無光。
如果人生能重來,他就不會選擇和王夫人賭氣,也不會再踏入那個望春樓。
倒是聽到這個訊息的王香月,心下鬆了一口氣。她忙拉住王老闆,說:“這件事,一定要告訴母親!”
如此,才能把那個女人徹底趕出去。
“不,不行,你孃的身子……”
“爹,如果你不說,那就要換那個女人來說了。你能保證,她不會瞎說什麼嗎?到時候……”
聞言,王老闆也經過了一番斟酌。
那個女人,的確做得出這樣的事。
沉默半晌,王老闆方纔抬起頭,目光不由得堅定了幾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一會兒,父女二人來到王夫人這邊,大夫方纔離開,只是交代了要少動氣,多注意情緒。
王老闆愧疚地站到王夫人面前,一臉自責,“夫人,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或許王香月說得對,如果她不說,那就會換另一個人來說。可是那樣的話,真的是事實真相嗎?
如此發生了這樣的事,王夫人要打他也好罵他也好,他都樂意受著。可是那個黃柔,卻是不能再繼續留在王家了。
顏悅在商人王家受了傷,受了驚嚇,回去就連續發了一天的高燒,一時間迷迷糊糊地,嘴裏胡話不斷。
而外頭,也有人將她偷會羅君浮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顏父痛心疾首,可是看著床榻上受苦的女兒,他也只能將氣給緩緩憋了下去。
顏悅出了這樣的事,出氣還是要出氣的。可是,這件事的影響很大,肯定不能自己動手,那樣顏家的列祖列宗會蒙羞。
顏父想到了一個人。
那人就是君長戚,對方的名聲已經由裡到外的壞透了,自然不會在乎這一點汙穢。
他對下人說:“去,進宮將九千歲給請出來。便說是他的未婚妻被外人欺負了,汙了名聲。”
他知道君長戚會來的,因為這世上……也就只有自己知道那個人的下落。
君長戚一定會來的。
“老爺……”
“還不快去?”顏父瞪了面色蒼白的人一眼。
下人不敢保證,如此的話真的告訴君長戚的話他還會有機會活命嗎?
可如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