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門關上，我大口地喘息著，當然小爺不可能是動情，只是單純被內心的複雜和煩躁給折磨的。

    嘆了口氣，我情緒有些喪，內心更不知道我這趟回來做這些到底是對還是錯。一個人說謊與否，他的眼神和第一反應完全能夠判斷。剛剛爛棍那句急不可奈加惶恐的“我可以等”，已經足夠說明問題，在他的心裏，我很重要，至少不是我之前理解的那樣。或許，他能老實本分，和他暫時做個朋友也能成。

    將眼一閉，我理了理思路，計算著得失與風險。很顯然，以滾滾的狠厲和狡詐，外加對爛棍數年如一日的垂涎，之前我與爛棍基於敵對關係不痛不癢的演戲並不足以讓滾滾放棄，這是剛纔結論的必要前提；爛棍剛纔被我當著小媽的麵敲打保證過，剛纔又迫不及待表達了忠誠，也是剛結論的有效補充。只是這一點，還不夠，我需要進一步確定。

    左手抬起，我看了看上面的戒指，拳頭猛然緊上，再一捏，戒指上面頓時出現了寸長的電弧。有它在，小爺可以萬無一失，小爺有足夠的把握，別說是爛棍，就是一頭大象我也能給電翻了。如果非要怪，就怪那兩個美女保鏢好了，敢對本天才耍手段，小爺分分鐘讓你們強哥老實得像是孫子。

    摸了把臉，我快速掃去了鏡面上的水漬，細細端詳過周身上下，確認沒有不妥，這才洗了澡。

    出來的時候，床上已經空了，反倒是衣櫃和床之間的地上，爛棍如過往一般躺著。

    爛棍睜開了眼，面帶抱歉，“小媽還在看電視，等她睡了我再出去。”

    “不用了，你上來吧。”

    爛棍馬上驚訝得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似乎在判斷我話裡的真假。

    我一瞧，頓時心裏就有了火氣，也懶得吭聲，翻身就睡，但耳朵卻全在爛棍那邊，因為考驗再次開始了。

    “那我過來了，你說過我要聽你的話。”

    我還是沒吭聲，不過床墊卻發生了更大弧度的變形，顯然是爛棍坐上來了。

    我往另一邊挪了挪，爛棍馬上歡喜地躺了下來，手一伸碰到了我胳膊，不過沒敢抱實。

    身子一停，我轉了過去，爛棍立馬嚇了一跳，以為我生氣了。

    我一個白眼甩了過去，指著椅子上的褲衩，“穿回去！”

    爛棍光著身子走了過去，嗒嗒嗒速度還不慢，然後一彎腰、一抬腿，利落地穿上了，只是身下的鋒銳已經傲然，扎得我很不自在。

    不太敢看他，直到爛棍又躺了回來，我這才命令，“轉過去。”

    爛棍當即照辦，我立馬纏了上去，手腳並用給固定在了懷裏。爛棍明顯挺了挺身體，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忐忑的，反正小爺才懶得管。

    “阿野，你真好。”

    好半天，爛棍來了這麼一句，我也索性開了口：“如果你能一直老老實實下去，我還可以更好。”

    “嗯嗯嗯！”爛棍不斷地點著頭，後腦勺也蹭得我臉一陣陣的發麻。

    這麼抱著，雖然開了空調，可爛棍身上很燙，漸漸地我感覺彼此身上都出了些汗。我手一鬆，放開了他，旋即平躺著看向了天花板。

    爛棍並沒有動，依舊保持著剛纔的姿勢，可衣櫃上的鏡子卻給了我他清晰的面部表情。他閉著眼，面上濃濃的笑意，那是滿足。

    “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吧。”我開了口，手也戳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