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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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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陪他喝酒

    蕭婉月有些生氣了,他在這辛辛苦苦地燒紙燒香,徐煜朝那倆倒好,竟然直接躺在墳頭上開始喝起來酒了,真是欺人太甚。

    “喂!你們倆,過來燒紙敬香了!”蕭婉月站直身子掐著腰喊道,氣勢洶洶。

    徐煜朝回過頭淡淡瞥了他一眼,正準備說話卻發現一旁的馬不封早就已不見了蹤影,再一回頭就發現馬不封早已經接過了蕭婉月手上的黃紙,一張張扔在了地上的火堆裡,一臉嚴肅的樣子。

    徐煜朝對上蕭婉月帶著殺意的眼神,心裏頓時怒火中燒,然後起身一把奪過馬不封手裏大半的黃紙錢,和後者一起燒起紙錢來。

    馬不封看向身邊的徐煜朝,發現後者正一臉鄙視地看著他,他也回以善意的鄙視,二人各自燒著紙錢,心思則是留意著身後的蕭婉月。

    感覺到身後的那股殺意走遠了,徐煜朝和馬不封同時鬆了一口氣,馬不封拿起一炷香燒了個頭然後恭敬地插在墳頭上,做完這些他轉頭看向一旁,發現徐煜朝竟然啥也沒做,只是拿起了酒壺在墳頭上澆了一圈。

    “這兄弟和咱一樣,不喜歡香啊這些虛頭巴腦的,他也好這一口。”說完徐煜朝又澆了一圈酒在墳頭。

    酒壺並不大,還沒掃完一圈便已經見底,徐煜朝收起酒壺,眼神望向馬不封,久久沒說話,就當馬不封要先開口時他纔是說道:“我懂了,有的時候心反而要比天賦更重要。”

    馬不封很是高興,他竟然用道理說服了徐煜朝這個死倔死倔的人,真的可以說是可歌可泣了,只是還不等他泣出來,身旁的徐煜朝說完了後面的那句話。

    “但是有了天賦就不能浪費!先把劍給我練好了再練刀!”

    徐煜朝徑直向公孫明朗走去,馬不封一拍額頭,無奈的嘆口氣,他發現關於說教這件事他還要更努力了。

    “明朗過來,我有話要問你。”徐煜朝雙手負後,對著正拿著刀來回擺弄的公孫明朗沉聲說道。

    公孫明朗連忙將手裏的刀還給了許非,然後拿過許非手裏的鏽劍,急忙站在徐煜朝面前,“二叔你說。”

    “你當真很喜歡刀?”

    公孫明朗聽到徐煜朝的問題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後者,發現並非是反問,便是有些心虛地回道:“是。”

    “好!你和許非過不了幾天就要切磋一下了,到時候你要是贏了我就會讓你練刀。”

    “真的?”公孫明朗臉上滿是不信,但又充滿驚喜地看著徐煜朝。

    徐煜朝點點頭,但是他看到身後的許非竟然也是笑了起來,當即板起臉繼續問道:“許非!你想練劍嗎?”

    “想!”

    “那好,同樣的條件,你要是贏了公孫明朗就可以練劍。”

    倆個孩子臉上都是笑出了話,公孫明朗正要和許非一起喊出來的時候,卻聽到徐煜朝一盆冷水澆了過來。

    “你們要是輸了,明朗你就一年之內不要給我提什麼練刀,許非你也不要給我提什麼練劍。”

    “啊!二叔能不能換個條件啊?”公孫明朗瞅了一眼許非,請求道。

    徐煜朝眼睛一橫公孫明朗,問向抱著刀的許非道:“許非,這樣行不行?”

    “行!”許非一口答應了下來。

    一年不提怎麼了,不是還有好多個來年嘛,一次打不過是因為他小,等幾年不就可以了嘛。

    “行什麼行!你個小傻蛋喲。”公孫明朗拍了一下許非的小腦袋瓜憤憤地說道。

    徐煜朝懶得理會這哥弟倆,起身回到了墳邊上,蕭婉月早就到一旁樹下休息了,馬不封來到他面前,對著他豎立了自己的大拇指。

    “這招高!實在是高!”

    徐煜朝正準備喝口酒,可是一拎酒壺就又放下了,眼下還是先去找些酒來吧,反正這只是第一天,暫且先過了這七天後,再和大夥商量接下來的路程吧。

    徐煜朝站起身,對著蕭婉月擺了擺手裡的酒壺,蕭婉月一哼聲,氣得閉上了眼睛,徐煜朝有些納悶,自己又是哪裏做的不對了,讓對方這樣子?

    眼神望向最近的馬不封,馬不封連忙擺手表示不知道,徐煜朝也沒指望馬老頭能說出什麼來,便是準備往回走,看看能不能遇到個酒肆啥的,別管酒如何,先買幾斤解解渴去去寒。

    武不印一直坐在地上,由於沒有了雙臂他也沒有到處溜達,始終坐在離楊不知墳頭不遠的地方,眼神不是望向楊不知的墓碑,就是看向頭頂上那有些耀眼的太陽。

    司聞笛坐在不遠處,既要幫著照顧武前輩,又要看著些蕭婉月需要自己的地方,最後得空了纔會偶爾看向那邊拿著鏽劍和許非聊得火熱的公孫明朗。

    少女眼中的山水啊似乎都不如少年額頭間的那幾縷青絲。

    他們是在一處距離黃玉城不算太遠的一處山上,這個地方也是黃嘯給安排的,地方確實不錯,附近有山有溪,估計也是花了一些銀兩或者人情纔拿下來的。

    對於楊不知的死,徐煜朝是有些難受的,但是生死全都是人沒有辦法的事,而且在毒門他也見過不少永別,即使是自己很親很近的兄弟,也死了不少了。

    他順著來時的路往黃玉城中走去,身形不快不緩,穿梭在這山林間,也算的上山清水秀了。

    小女孩和毒門的門主,現在站在一顆樹的頂端,下面的枝幹錯綜複雜,直接擋住了大半的太陽,這般嚴密下,徐煜朝沒有發現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是誰將楊不知害成當時那副樣子,徐煜朝還有點眉目,可是劉章親自吊死自己,他還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這一老一少的高低?”一旁實在受不了沉默的毒門門主小聲問道。

    “不可,現在還不是時機。”比他矮了一個頭高的女孩微微沉吟著。

    毒門門主安靜地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睛盡是望著徐煜朝的方向,靜靜等待著女孩的下一個命令。

    “走!陪他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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