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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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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間無自由

    公孫明朗和許非被繩子綁得和粽子一樣,被一群人抬到了聽風亭,一路上他們也曾有過想法,可是使盡渾身解數,最後還是被放到了亭子裡。

    女將軍站起身來看著一大一小的倆人,興趣所致,繞著二人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纔是面帶驚訝的指著許非問道:“唐爺爺,這孩子這麼小就敢殺人了?”

    問的自然是老國師,老人在剛纔大體講了下在攻城機上的所見,讓眼前這個久經沙場的護國女將軍聽得一愣一愣的。

    一個八歲的孩子就敢提刀殺人,這還了得!那肯定要好好看看了,於是她又圍著二人看了一圈。

    “這位姐姐,你要是下不去手就把我們放了吧。”公孫明朗帶著討好地說道,看向女將軍的眼神裡只有真誠。

    “士可殺不可辱!”身旁的許非卻忽然稚嫩地喊道。

    公孫明朗頓時臉一沉,偏頭問向許非:“這話誰教你的?”

    “迪姐姐。”許非稚嫩的臉一臉驕傲地回道。

    公孫明朗氣得閉上眼睛順了下氣息纔是繼續看向一坐一站的二人,“二叔很厲害的,你們還是放我們回去吧,我們不是蒼南國的人,回去我們就要離開了。”

    “二叔?”女將軍眼神從許非身上移到公孫明朗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後問道:“那個人是你親二叔?”

    公孫明朗連忙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一旁的許非當即咬牙切齒地說道:“孬種!”

    “喲,小屁孩很有骨氣嘛,來,叫聲姐姐我就放你回去。”女將軍對這虎頭虎腦的許非很感興趣,於是出言道。

    許非狠狠瞪了一眼女將軍,使勁力氣大聲喊道:“臭女人,要殺要剮隨你便。”

    一旁的公孫明朗無奈地閉上眼睛,他很好奇許非這些詞都是誰教給他的,怎麼都覺得聞笛不應該能教這些啊!

    女將軍聽到許非的臭女人也沒發怒,依舊眼神帶著笑意地看著許非,最後伸出手指點了點許非的小腦袋瓜說道:“小屁孩,看來我應該讓你知道點禮貌才行了。”

    許非猛地用力,小嘴大張向女將軍伸著的手指頭咬去,幸好後者早有準備,只聽見一聲清脆的上下牙磕碰在一起的脆響。

    “你屬狗的呀!臭小子!”女將軍收回手不再逗弄,她坐回石凳上,居高臨下地問道:“你說你們不是蒼南國的?那是哪裏的?”

    “我們是大夏國的,只是恰巧經過,要不是那個什麼侍郎苦苦求我二叔,我們早就走了。”公孫明朗想要讓自己站起來,但是怎麼移動都立不起來,於是直接放鬆地躺在了地上回答道。

    “大夏?那來我東越邊境是為何?”

    “我們是來找親戚的,誰知道怎麼找都找不到。”公孫明朗不傻,自然不會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這女人聽。

    “找人?”女將軍看了眼老國師,後者仍舊在慢慢品著茶,於是她繼續問道:“找誰?”

    “找一個掌櫃的,叫楊不知。”公孫明朗一邊說話,一邊在心裏快速想著怎麼圓這個說法。

    公孫明朗想了又想纔是確定好找楊不知是爲了治病的說辭,可是一抬眼,發現坐著的二人聽到楊不知這個名字都是眼神中透漏著古怪,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怎麼了?我們找他是爲了……”

    還不等公孫明朗說完就聽見那個一直品茶的老人竟然沉聲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楊不知的?”

    “我二叔認識。”公孫明朗連忙回答道。

    女將軍很明顯看到老國師的眉毛皺得緊緊的,她沒有發現自己同樣眉頭緊鎖,因為他們攻打黃玉城的意圖便是這個叫楊不知的人。

    老國師和女將軍眼神交流了下,女將軍頓時心領神會,出聲讓影衛把公孫明朗二人帶下去後,這才面帶急色地問道:“唐爺爺,莫非我們的目標已經被人察覺了?”

    曾送走先帝,位居國師幾十年的老人此刻也有些拿不準,他仔細思量了一下,“應當不會,這件事很是隱蔽,畢竟有違天命,知道的,僅僅不過一手之數。”

    老國師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猜測,於是嘆了一口氣說道:“若蒼南真的做到那般,我東越必敗無疑。”

    女將軍自然明白老國師的意思,但是她顯然對於東越兵還是很有信心的,於是有些拿不定地說道:“不太可能,他蒼南還不至於滲透地這麼深。”

    要是真如老國師所想,蒼南在東越很是重要的地方有著伏兵,那麼他哥哥的性命都將成為很大的問題。

    二人回到軍營後,沉默而坐,思來想去後女將軍越發坐不住,於是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就準備提筆寫信,可是被對面的老人出聲打斷了。

    “此番種種,都是你我猜測,陛下那邊還有不少要事,先暫等三天,三天後讓我一探究竟再告訴陛下也不遲。”國師知道在朝堂那邊,從小看著長大的天子,現在正在被倆國的戰事愁的渾欲不勝簪。

    女將軍一想也是,現在朝堂那邊對於蒼南的態度也是分為兩派。

    一派認為蒼南敢於率先出兵,一定有著萬全準備,現在不如先退一步,待到東越成了鐵板一塊,再拿回來失去的也不遲。這一派的人佔了朝堂三成之多。

    另一派則是覺得兩國之戰,若是退縮,則於民心不利,本來就有些裂隙的東越朝堂將會加劇矛盾。所以這一派主張戰,而且是以戰養戰,不但要守,還要轉守為攻。這一派支援的人和上一派大致相當。

    甚至隱隱還有一派覺得可以融合二派思想,趁著外患的推力,快速整合朝堂,不過這一派呼聲極少,大體只佔了十分之一。

    還有近三成的人坐觀其變,牆頭草正觀察著風向。

    如此複雜的局勢,女將軍的哥哥倒是心寬,照舊吃喝,晝起夜臥,不曾貪睡一天,也不曾晚睡一日。

    但是老國師知道,這些不過是做給朝堂上上下下上百大臣看的。

    天子自有天子愁,人間哪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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