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能給它做身漂亮的衣服嗎？”

    沒等天惜羽迴應，一女孩的聲音響在整個靈異事務所中。

    女孩的聲音怯怯的，語氣裡卻又帶著一點堅決，“不要新衣服。”

    靈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覺得這聲音就是這布娃娃發出來的，笑著詢問：“為什麼？你這身衣服已經穿了很久吧，看，上面都有磨損了。”

    靈靈揪著布娃娃那深紅色裙子的一角，示意讓布娃娃自己看。

    布娃娃雖然注意到了，卻還是不鬆口，“這身衣服不能換。”

    靈靈本就好奇心旺盛，此時直接被布娃娃勾起了一探究竟的興致，笑著詢問：“為什麼？”

    布娃娃：“我忘了。”

    靈靈忍住想要立即試驗的衝動，勸道：“我們先試試，如果真出了問題，我立即幫你把衣服穿回去，行不？”

    布娃娃面對如此執著的靈靈，想了想，最終同意。

    天惜羽並沒有說什麼，任由靈靈把那布娃娃帶走了。

    阿碩這次沒跟過去，而是去了他常坐的那個座位，沒一會兒就沉浸在書裡的世界。

    幾分鐘後，內廳裡傳來靈靈的驚呼聲，“啊！你嚇我一跳。”

    布娃娃的聲音隨之響起，“我也被嚇到了。”

    靈靈疑惑，“你不是布娃娃嗎？怎麼也有魂魄？師父說，只有生命體纔有魂魄。”

    布娃娃迷糊的聲音響起，“我也不清楚，我都忘了，我只想找媽媽。”

    天惜羽開啟通往內廳的門，看著此時呈現魂魄狀態的一道黑色人影，和靈靈差不多高，只是帶給天惜羽一種不怎麼好的感覺。

    微微蹙眉，天惜羽轉頭看向還被靈靈拿在手中的布娃娃的身體，此時娃娃身上的那件深紅色衣服被解掉了那條綁在身後的深紅色蝴蝶結。

    在靈靈的面前還有一小盆清水，一塊香皂，一條搭在椅背上的毛巾，一把小剪刀，還有一塊淡粉色的布料和一盒針線。

    顯然，靈靈是準備好了所有用品，這纔打算給布娃娃換衣服的。

    只是意外發生得猝不及防。

    天惜羽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周身有黑霧籠罩的縹緲女孩身影，道：“配合一下，我給你拍張照，讓人查一下你的身份。”

    女孩魂魄點點頭，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

    用手機拍下女孩魂魄的照片，天惜羽用微信將這照片發給了冥玖天，附帶文字：幫我查一下這個女孩的身份。

    冥玖天很快回復：嗯。

    天惜羽收起手機後，關好門，回到外間繼續查閱古籍。

    而在內廳，靈靈在一旁女孩魂魄的注視下，清洗這布娃娃的身體。

    有各種符籙在，布娃娃身上的水分根本不值一提。

    沒過多久，布娃娃的身體就變得乾乾靜靜，原本沉澱在布料裡的少許灰塵，全都被靈靈洗了出來。

    等布娃娃的身體被符籙變幹，靈靈開始給布娃娃縫小裙子。

    幫布娃娃穿好，靈靈看向一旁女孩的魂魄，笑道：“要不要回來試試？”

    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到了布娃娃的身體中，感覺到身上的清爽感，對著靈靈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