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猶豫了一下，最終妥協地點頭。

    天惜羽見此，滿意地勾唇。

    同這對父女告別後，天惜羽拿著布娃娃坐車離開。

    小女孩似乎直到天惜羽抱著布娃娃離開，才明白了什麼，在她父親的懷裏哭得稀里嘩啦。

    她的新朋友離開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

    看著手裏的布娃娃，天惜羽左捏捏，右掐掐，似乎想看這布娃娃到底有哪裏不同。

    布娃娃被這樣擺弄，也沒有生氣，只是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天惜羽。

    那雙大眼睛又黑又圓，看起來像是塑膠做的，只是搭配著布娃娃這張肥嘟嘟的胖臉，沒有任何違和感。

    也許是下意識把這布娃娃當成了有生命的物體，天惜羽並沒有對這布娃娃做些過分的事情，比如碰眼睛、掰胳膊、使力捏身體。

    “說說吧，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天惜羽語氣平淡，看向這布娃娃的目光也很平和，卻莫名讓布娃娃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危險。

    錢忠因為一起進了院子，和天惜羽一同見到了這布娃娃的不同之處，此時對天惜羽和布娃娃說話沒有產生任何不適感。

    布娃娃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這纔開口，“我只記得我要找媽媽。”

    天惜羽：“你的媽媽是人還是和你一樣是布娃娃，你總該知道吧？”

    布娃娃搖搖頭，“忘了，都忘了。”

    天惜羽卻沒打算放過這布娃娃，看著布娃娃那雙無法閉合的眼睛，緩緩道：“為什麼主動找上那個小女孩的父親？”

    布娃娃似乎被天惜羽的這個疑問驚到，抬頭看向好似非常無害的天惜羽，注意到此時這輛車正經過山路，慢吞吞地開口。

    “我在這條山路上見到那個大叔很多次，從他總是自說自話中知道他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兒，我想讓他的女兒幫我找媽媽。”

    天惜羽笑著摸了兩下這布娃娃頭頂的橙黃色頭髮，力道溫和，“真乖。”

    布娃娃莫名從中聽出了一絲威脅的味道，彷彿只要它敢說謊，或者隱瞞什麼，就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似的。

    天惜羽因為對這布娃娃並不瞭解，如果這布娃娃能聽話一些，她會省力一點，她並不想一邊幫忙解決問題，還要應付多出的麻煩。

    回到靈異事務所後，見到天惜羽手裏的布娃娃，常月和韓依芳只是詫異了一瞬，重新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靈靈和阿碩把天惜羽迎進屋後，靈靈有些好奇地看著天惜羽手中的布娃娃，問道：“大姐姐，這是哪裏來的娃娃？”

    阿碩只是看了眼那布娃娃就轉開了視線，不過並沒有離開，和靈靈站在一起，等著天惜羽的回答。

    天惜羽把布娃娃放到靈靈手裏，“我從一個客戶那裏拿回來的，這布娃娃要找它的媽媽，不過它失憶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記得。”

    靈靈接過布娃娃，看著布娃娃身上的深紅色裙子，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似乎已經忘記她早已經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