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不動，對屍體散發出來的味道有著特別的敏感。

    小齊沒有看雷果，而是跟他說，“你能回來挺好。”

    “哪兒好？”

    這是第一次聽有人說自己回來好，當然，可能也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正經的來上過班兒。

    “朋友還是舊的好。”

    雷果笑，然後上前來，知道屍體都是會說話的，特別是在法醫的眼裏，可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具沒有溫度的肉體而已。不地，憑著多年的經驗多少也能看出些什麼。

    “這孩子太瘦了，跟她的年紀相比起來感覺是被餓著長大。”

    小齊看了眼雷果，“屍體也是會說話的，有時候能告訴你很多，包括你不曾發現的，或者是已知的需要驗證的。”

    “我能照幾張照片嗎？”

    “幹嘛？”

    雷果拿出手機，沒有看小齊，而是快速地按著快門。落天說過屍體都是會說話的，自己的看不懂的語言，他能看得出來的。

    “不影響你，我拍了照出去看。”

    小齊也沒說什麼，局長說了雷果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他有權利知道跟案子有關的任何事。

    “我以為你是特意來陪我的。”

    “你剛剛可是說習慣工作的時候一個人。”

    小齊笑，如果自己說的真的那麼有用，他就不會在這裏了，但是不想再跟雷果說什麼了，因為知道自己說不過他。

    雷果拍了照轉身離開，“有結果告訴我。”

    “哦。”

    出了解剖室的雷果來到了天台。

    以前加完班，天快亮了也睡不成的時候就會來這裏站一會兒，吹吹風，或是看看星星，遙望遠方的天。之後就可以在新的一天還是馬力十足的，此時，再站在這裏一切都變了。

    落天沒有訊息，不知道是在忙，還是不想理自己，有時候覺得他特別神秘，可是對自己有著吸引。

    在落天眼裏屍體也是會說話的，這話他以前就不止一次跟自己說過，今天把女孩兒的照片發給他，希望他能有新的發現。

    做警察是他的理想，現在他不是警察了，可是身為一個好警察的本事他可全有，不利用起來實在是太浪費了。

    “還回去嗎？”

    這是落天在接通電話後問的，雷果聽著他的聲音，看著遠方，那是落天所在的方向。

    “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落天沉默了一下，然後說：“見面說。”

    雷果抬腕看錶，然後轉身，“你公寓見。”

    “我去接你。”

    雷果的腳步頓了頓，突然發現落天對自己似乎是好了一些，態度有所轉變。

    “不用，我自己去。”

    落天直接掛了電話，沒有再見，還一樣沒有叮囑，這又讓雷果覺得是自己感覺錯了，更是自己想多了。

    一種上，雷果腦子裏落天的臉不停地在閃，大部分都是沒有表情的，甚至有的跟雕塑一樣是靜止的。可還是覺得他是好看的，以自己男人的角度看挺好，稜角分明，周正地可以去當明星了。

    公寓樓下，落天的車停，雷果的車隨後就到了。

    “什麼時候換了？”

    雷果看了眼自己現在開的車，不過是以前的車裏最低配的一輛，“總是停著不動對它來說不是好事兒。”

    “你是警察，要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