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果再一次回到解剖室的時候，只聽到小齊說道：“死者是活著的時候被剖腹的，之後才又被勒死或是掐死的，更重要的是在剖腹的時候沒有用麻藥，還有更重要的是她的內臟並沒有少。”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本來就安靜得出奇的解剖室裏被一股濃重的詭異氣息包圍著。

    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少女生前最後時刻的畫面在腦子裏閃過，雷果也一樣，這讓他的身形頓了頓，想起廖局的那句話，命案，告破是要快的。

    剛好廖局長也看向雷果，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然後轟的一聲撞到了一起，一個不屑，一個憤怒了。

    “雷果。”

    人群中雷果本來不顯眼，被局長點名，大家的目光自然落到了他身上。

    “到。”

    廖局長站在最前面，就在小齊的身邊。

    “你說說看。”

    雷果沒有動，還是站在門前。

    “我又不是法醫。”

    廖局長看著雷果，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可你是個警察。”

    “我知道啊。”

    警察跟軍人的要求標準幾乎沒什麼出入，雷果對局長的態度要是在部隊裡早完蛋了，可現在不一樣，他的情況有些特殊。

    “請注意你的態度，現在是在工作中。”

    雷果是站得筆直的，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特別的，可是出口的話讓人感覺他對新來的局長有著極大的不滿。

    “小齊，你繼續。”

    局長髮話小齊又開口，“其他更具體和詳細地情況需要進一步解剖。”

    就在大家以為在局長的要求下小齊要現在動刀時，小齊又開口，“局長。”

    “你說。”

    小齊的眼睛從大家的臉上掃過，“我工作的時候不習慣這麼多人圍觀。”

    一個人一個習慣，就算兩個人或是多個人都有相同的習慣肯定也會有細微的不同，對此，要給予尊重，特別是在工作中。

    小齊既然提出來了，廖局長也不好說什麼，抬手一揮大家都快速離開了。

    “小齊。”

    小齊恭敬地站在局長面前，沒說話，也沒發問。

    “這個案子歸雷果負責，他的情況我就不多說了，屍檢的時候一定要更仔細，能多給他提供些線索最好。”

    小齊到是沒想到新來的局長會這麼偏愛雷果，但還是什麼也不問，“局長放心。”

    “好。”

    局長離開了，小齊開始工作。

    有人推門進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他跟雷果是老朋友了，曾經他們就是兄弟。

    “有事兒？”

    雷果笑了笑，並沒再上前。

    “還是怕這屍腐味兒。”

    對小齊來說臺子上的少女可是相對新鮮的了，可有連骨頭都拼不全的，但是肉還在的呢，也就是所謂的血肉模糊。

    “怎麼樣？”

    兄弟多年未見，再相遇也不用客套，這纔是真兄弟。

    “等著。”

    雷查就靠在門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門兒呢。

    “當年的事......”

    雷果打斷小齊，“不提當年，就說現在。”

    當年的事自己都說不清楚，現在於震活著，老局長死了，不想再提了。

    “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