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關掉水，扯過自己的浴袍套在身上，覺得自己已經恢復如常了這纔開門。

    雷果再要砸門的手停在了半空，看著頭髮還在滴水的落天，有些語塞，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麼了。

    落天沒理雷果，繞過他直接進了自己的更衣室。

    雷果覺得自己要流鼻血了，但還是追著落天，“喂，這些年你身材保持得不錯。”

    “誰像你啊，白的跟紙一樣。”

    雷果看向自己，是啊，五年的時間自己一直躺在醫院裏，面板真的是太白了，身體也虛著，不過最近感覺好多了。

    “我還沒吃飯呢，你吃什麼？”

    “不吃。”

    雷果伸手扯了一下落天身上的浴袍，“這件不錯，我也要一件。”

    落天瞪向雷果，雷果轉身，身後響起落天甩門的聲音，但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甚至還在偷笑。

    一門之隔的落天臉都黑透了，五年了，自己有什麼雷果那小子還跟著要什麼的毛病還在，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在自己有錢也不在乎錢。

    一個小時後。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雷果吃的有些快，落天到是細嚼慢嚥地。之前的所有都跟沒發生過一樣，雷果不在乎落天吼他，還摔他，落天也不跟雷果計較他跟自己要東西，還一副厚臉皮顏，理所當然的態度。

    “想怎麼辦？”

    雷果看向落天，他不問自己跟老局長見面的結果，而是問自己怎麼辦。

    “不知道，聽你的。”

    落天喝了一口湯，“那就靜觀其變吧。”

    “那要是沒有變化呢？”那老頭兒太精明瞭，如果不是有人特別地針對，怕是他不會怎麼樣的。

    “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想動他？”

    雷果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了落天，“想。”不能讓他藉着媽媽的名義去做壞事，更何況現在他知道自己瞭解事情的真相了，指不定會怎麼着呢，更重要的是現在落天就是於震，萬一讓老頭子知道他也活著那可就麻煩了。

    “那就等吧。”

    雷果有些不明白，什麼都不做，等什麼。

    落天靠在椅子上，看著一臉不解地雷果。

    “有些事未必親自去做。”

    雷果好像明白了，看著落天笑。

    “我想睡一會兒。”

    落天鄙視著雷果，亦裸裸地不帶一點兒掩飾，不是吃就是睡，什麼時候能進步。

    雷果多聰明啊，又不是看不出來，更何況落天就是想他看出來。

    “在你這裏我安心，可以吃得下，睡得著，不然不行。”

    這話說的好像他離不開落天一樣的，而落天呢，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頓時有種自己是雷果保姆的感覺。

    雷果不管，直接起身進了落天的臥室。

    落天在餐桌前坐了好久，本來這裏只有自己，幾年來都習慣了，現在多出了雷果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其實落天在置辦這所公寓的時候就是以兩到三個人的標準去辦的，他一個人完全沒有必要，客房跟自己的臥室是一樣的。

    那時，他還沒有雷果的訊息，但是知道他若是活著回來沒有落腳點，自己這裏是他唯一可以安心呆著的地方。

    那時，落天也剛剛起步，生活纔有了些起色，儘管只是用了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時候，可鬼知道他都經歷了什麼。

    換一個身份，換一張臉不是看起來這麼容易的，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現在雷果來，那麼，以前不想去追究的事就要重新考慮了。

    更晚的時候落天的電話響，因為雷果在臥室睡覺，他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