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正視雷果，這麼大一個人，還離自己這麼近，不想理他都覺得空氣稀薄了許多。

    “我很忙，也很累，你若是沒事兒可以走了。”臉色夠厚

    雷果從桌子上跳下來，直接來到落天身後，一雙大手按上了他的肩頭，“我給你按摩。”

    落天躲開雷果的手，瞪著他不語。

    雷果再上前來，“我真的會。”

    “你確定不是想擰掉我的腦袋。”

    雷果笑，是這麼想過，可自己做不到啊。

    “不敢。”

    落天在心裏鄙視雷果，覺得他就是一副小人的姿態，明明狠自己，可表現出來的卻是討好。

    誰能說這樣的他沒有目的，誰又能說這樣的他身份居然是個警察，他可代表的是正義，可怎麼感覺這小子也不像。

    “滾。”

    雷果不動，真的再一次上前，大手再一次落在了落天的肩，“我真的會。”

    這一次落天沒有躲，雷果也真的動手給他按摩，動作不輕不重地，能感覺出來帶著小心。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著，落天看著手裏的檔案，一頁又一頁，感覺總也看不完一樣的。

    雷果的手勁兒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讓人不能忽略他在做什麼。

    屋子裏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就只有落天翻檔案的聲音了。

    “落天。”

    落天嗯了一聲，雷果再開口，“我都在討好你了，你能不生氣了嗎？”

    雷果說完看著落天等著他的反應，見落天沒反應，身體壓得更低，幾乎是在落天的耳邊說道：“生氣容易老得快。”

    “我都在討好你了，你就恢復正常吧啊。”

    落天覺得自己受了極為嚴重地內傷，只有自己知道，並且不能言說。

    “大男人，別這麼小氣。”

    有一種討好叫人形容不出來，感覺怪怪的，可能因為兩個人都是大男人，而這種情況應該發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間。

    “你可以走了。”

    雷果本來落在落天肩上的雙手嗖的一下掐上他的脖子，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落天，你長本事了啊，小爺如此討好你，你居然還冷著臉。”

    落天一動不動，甚至還保持著翻檔案的動作。

    雷果的手越來越用力，但是頭髮也開始發麻。

    時間還有流逝，直到雷果被落天一個倒背給扔出去後，室內的一切才被打破。

    “啊，疼死小爺了。”

    落在角落裏的雷果叫喊著，人沒有動，就趴在地上。知道自己這一次不讓落天扔出來，他是不會真的理自己的。

    落天看過來，人還是沒動，不過手裏的檔案扔到了桌子上，陰沉的臉果然好多了。

    雷果就趴在地上，看過來的時候臉上有著委屈，“所有的人都疏離了我，你也一樣。”

    “起來。”

    雷果還是不動，就這樣看著落天。

    落天起身，雷果以為他過來看自己，不想他直接出門了。

    “落天。”

    落天沒回應，接著雷果聽到了關門聲，自己不得不爬起來，“落天。”

    浴室裏。

    落天站在水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耳邊是雷果剛纔的那句話，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可明明覺得自己還正當年。

    水打在身上，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心太靜了。

    門外，雷果砸著門問：“我叫外賣，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