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你給我站住。”

    雷果一隻手拉著門，頭也沒有問，但還是停下了腳步，“別指望我什麼了，我廢了，今天的我，不是曾經我的我了。”

    “不管你是誰，你又是什麼，你都是一個警察。”

    這話落地的時候在地上蹦來蹦去的，特別有力量，可已經激不起雷果的情緒了，只是撞在了他的心上然後消失不見了。

    雷果上了車，並沒有馬上離開，一個人在車裏坐了好大一會兒，局長的辦公室裏還亮著燈，看著那扇窗，不知道怎麼了有種特別地感覺。

    近凌晨的時候，雷果回到了家，衝了個澡，然後從窗離開。

    落天的車裏，兩個人安靜地坐在一起，落天指尖的煙還燃，但是一口也沒有吸，感覺這是他現在的習慣。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雷果這才問：“我們都是犧牲品是嗎？”

    “可能。”

    雷果看向落天，他這話有所保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能是什麼意思？

    “落天，給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我不知道。”

    雷果不相信落天不知道，那些東西他看了總有收穫的，更何況他的神情和現在的狀態也不像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

    “是你？還是我？”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別人先不管，自己和他中間總有一個是。

    “你不說，我找他去。”

    落天拉住雷果，自己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雷果盯著落天的臉，他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看來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落天，我沒心思看那些檔案，檔案什麼的，我信你，也只信你，給告訴我真相。”有時候自己再看，現在是沒心思看。

    “局裏派人跟著我，若是我沒問題，那問題出在你身上。現在他們之所以跟著我，就是怕我有新的發現，也就是說他們更怕的人是你。”不然自己不會暈迷五年還有機會醒過來，除了自己生命力強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並不是那個非死不可的人。

    那麼，那個人就是於震，也就是眼前的落天，可他也沒死，如果設局的人知道他沒死，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落天扔到了指尖的煙發動了車子，並沒有回答雷果，更沒有接著他的話繼續。

    對於落天的沉默，雷果想抽他兩巴掌，覺得自己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落天，五年前我們沒死成，今天我們不能再一次讓那個人如願，不然，你我都白活了。”被一個人設計一回足夠了，不該再有第二次。

    “他是誰？”

    落天的車停在了護城河邊，這裏很安靜，可以看得到整座城的夜景。

    “天就要亮了。”

    雷果直接撲了過來，掐上了落天的脖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靜。”被人算計的感覺太他媽的**了，可是他呢，居然這麼平靜。

    “他是誰，我要殺了他。”

    落天的臉上還是無波無痕地，就像雷果在唱獨角戲一樣的，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可明明他就是其中的當事人。

    “落天，你的血性都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