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有的甚至被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大家都知道雷果是死裏逃生，可也知道局長向來是說一不二，以老大的身份存在多年，沒有誰敢跟他嗆話更不用說對著來了。

    本來在大家眼裏雷果就是個特別的存在，此時他跟局長對著來有人真的覺得他缺心眼兒。

    局長的鼻子都快歪了，雙手被氣得有些顫抖，年紀大了不能生氣，可雷果偏偏就氣大。

    “坐好。”

    局長是在點了支菸狠狠地吸了一口之後纔對著雷果吼的。

    雷果要說的話卡在嗓子裡，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收，不然之後的事就沒法兒做了。

    乖乖坐好的雷果還是瞪著老局長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我不服。

    老局長也不跟雷果計較，“開始。”

    “雷果，散會後留下來。”

    這一次雷果乖地沒有出聲兒，會議按時開始，雷果就坐在角落裏靜靜地聽著，還是一樣半眯著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過幾個人的闡述案件似乎有些眉目了，雷果起身往外走，沒人過問，也不敢問。

    局長的辦公室裏，別說是抽屜了，連保險櫃都被他給開啟了，沒時間看，全都拍了照片。

    雷果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分鐘的工夫人已經來到了檔案室，之前做過功課的，快速找到了當年案子的檔案一頁一頁地全拍了下來，爲了怕自己這裏出現意外，全發給了落天，還給自己發了份郵件以防萬一。

    雷果等在衛生間裡，給程野打了電話。

    程野看到是雷果給自己打電話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小聲地接了起來。

    “雷果。”

    電話另一邊的雷果聲音不大不小地，感覺像是有些急。

    “我在廁所，給我拿紙過來。”

    程野的臉都綠了，這是自己這個隊長該做的事嗎，居然給人送廁紙。

    掛了電話的雷果差點兒笑出聲，可以想得出程野的臉一定難看極了，想到這裏眉毛都笑彎了，要不是不能出聲兒，一定會大笑不止的。

    洗手檯前。

    程野點了支菸，雷果一邊繫着連帶一邊來到了他身邊。

    “謝了。“

    程野想踢人，可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幹，扔掉手裏的煙轉身，雷果覺得自己的後脖子冒了涼風，要是單打獨鬥自己不是程野的對手。

    雷果再一次回到大家視線內的時候會議已經接近尾聲了，之後在大家陸續離開時，他坐在原地沒有動。

    “雷果。”

    雷果還是不動，不過看著跟自己說話的人，他對自己咆哮的樣子到是挺熟悉的，五年了還是記得。

    不過，他真的老了，感覺已經老態龍鍾了，可他還在堅持到底是爲了什麼。

    兩個人看著彼此，感覺似乎熟悉，可又是那麼地陌生，特別是老局長，感覺眼前的雷果換了一個一樣的，以前他就是再不服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面兒叫囂，可現在呢，他居然當著幾十號人跟自己叫板。

    “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雷果往後閃了一下，除了落天的煙味兒，他討厭一切菸草的味道。

    “你看到這樣兒。”

    老局長嘆了口氣，然後平靜地跟雷果說道：“我們不是仇家，如此相處是不是過頭了。”

    雷果起身，沒興趣繼續下去，擋自己路者不可能好過，現在的自己就是報仇，就算誰也不為，也要爲了今天的落天。

    本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事業上如水得魚，可現在呢，他都不能以真面目生活，這是一種妥協，沒有底線地讓步。

    曾經他對自己好，今天自己不能讓他過這樣的生活，那麼，就要給他一個公道。

    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也不管將要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