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寧不過雷果只能起身跟著他一起出了餐廳，雷果一直在笑，因為知道落天這是同意陪自己去了。

    很快，落天和雷果站在了五一慘案的案發現場。

    落天是第一次來，雷果不是。

    兩個人還是小心地來到了客廳，雷果看著落天，“一家六口，除了老爺子，其他五口全部死了，其中兩個孩子。”

    “兇器是把利刃。”

    雷果說著，落天已經在房間裡開始勘察。

    “老太太到了醫院後死的，不過，跟我說是熟人。”

    落天一直不說話，雷果來到他身後，只見他看著衛生間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裏有問題？”

    因為沒有人倒在這裏，對此，現場勘察的時候衛生間可能就不是重點。

    落天在衛生間裡左看右看的，雷果就站在門口等他。

    “你要是找到什麼，我們也不白來。”

    雷果是希望能找到什麼，落天沒他樂觀，當然，也希望能有收穫。

    “去別的地方看看，不要在這裏影響我。”

    雷果後退了兩步，但是沒有離開。

    “這個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在我的腦子裏，夢裏都能畫出三維效果圖來。”

    最後，落天把目光落在了馬桶上。

    雷果剛要說話，落天已經彎腰開始搬馬桶。

    他是有潔癖的，這種事從來不自己做，雷果見狀馬上上前來，“我來，我來。”

    他們是來看現場的，結果落天要拆馬桶。

    只要是落天想做的，雷果是絕對地配合，更何況還是他請人家來的，現在不幫忙可說不過去。

    兩個人合力把範家的馬桶給拆了下來，落天到是還好，因為經歷過，雷果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就是有也沖走了。”

    落天只是看著，雷果轉身找了手套遞給他，“你要看哪兒。”

    “伸手進去摸摸看，要小心，萬一有什麼別給碰掉下去了。”

    雷果覺得可能性不大，就是真的扔到這裏了，也一定會放水衝的，甚至還刷過馬桶，不然幾次勘察不可能沒發現。

    “快點兒啊，還真想讓我親自動手啊。”

    雷果不是不想幹，更不是不情願，而是看著落天感覺回到了五年前。

    “想什麼呢？”

    雷果搖頭，之後伸手小心往下水道摸去。

    落天當然知道雷果也是有潔癖的，但是自己不想動，也不能動，他必須要有自我犧牲精神，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他都能夠做到泰然自若。

    雷果的表情愣住了，落天知道有情況。

    但是沒有說話，雷果則有些激動地說道：“真不白來啊。”

    “不確定？”

    這個時候一不小心雷果手上碰到的東西就有可能下去，那要是再找起來可費勁了，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了。

    “行了，沒我事兒了，我先走。”

    雷果不敢動，但知道落天說走就真的會走的。

    “不行，不行，幫幫我。”

    落天已經轉身了，“幫不了你。”

    “落天，你不能這樣兒，起碼等等我吧。”

    落天回頭看雷果，只見他半趴在地上，表情有些痛苦，眼裏有著淡淡地祈求。

    “快點兒。”